秦飞飞赶紧趁花瓴被格开,上前弯腰将白锦蛇尸团了团,抱在怀里。
见她速度飞快行云流水,花瓴竖瞳眯成一道缝,“你又是谁?”
“宗主的弟子。”有司空潇在,秦飞飞丝毫不怵,甚至有些想挑衅。之前听玄天宗提起这个花瓴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又侮辱尸体,实在可恨。她之前那一脚就应该踢重一点!
“哈哈哈哈!宗主是半妖都看不出来,死了还表忠心,当真是条好狗!来,叫几声给你爹听听!”
自来到这个世界,秦飞飞还没接触过这么粗鄙的人,不禁眉头微蹙。
司空潇二话没说,直接欺身上前,五指在花瓴银黑色长袍上留下长长五道爪痕,露出长袍下苍白干瘦的身体,以及身体上五道伤痕。
他一击即退回秦飞飞身旁,桃花眼上弯,“看来镇妖塔的日子不好过,花瓴兄瘦得不成型,血也没剩下多少。”他刚才这一出手,便确定花瓴修为不济。若不是在镇妖塔关上这么些年,想来以花岫半妖体质,没办法将花瓴打晕。
花瓴不可置信地低头扫一眼身前的伤口,又眯着眼睛去瞧秦飞飞,舌尖在下牙槽滑过,“司空潇,不要告诉我,你也跟你姐一样,看上了凡修?”
司空潇原本微微弯起的桃花眸眼神凝住,语气亦变得不善,“你可能会死于话多。”
花瓴乌青的嘴唇咧开一道因为兴奋而崩坏的狞笑,“想我死的人,至今未能如愿。你有求于我老爹吧?不然不会救我在先,在玄天宗安插蛇种在后。”
司空潇抿唇不说话,几息后忽然笑开,“两件事已经做完,我也拿到回报,猜猜看,这里没有旁人,我敢不敢把你给杀了?”他桃花眸眯起,明明是爽朗至极的表情,却莫名让人觉得凌厉。
花瓴的狞笑微微有些松动,似乎当真在思索这种可能,“好,好,花岫的尸体,你们想要就留着,只须记得,有朝一日别撞到我头上。”他放下狠话,这才转身自石阶离开。
花岫这个杂碎,弄个冰窟出来,让他想睡觉!
花瓴前脚刚离开,秦飞飞迅速来到墙根边放下易涵风的尸体,并将乌丹扶起来。
可怜的白头鹰,好不容易恢复的羽毛,又蓬起来。
“多谢……”乌丹半睁开双眼。
“以花瓴的性子,有可能会斩草除根卷土重来。你最好带着他俩换个地方安葬并隐藏踪迹。”
司空潇的话提醒了秦飞飞,“其实玄天宗有个仙禽园,呆在里面还挺清闲,主要是安全。乌丹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联系荧赫星君安排。”她曾跟那里专门照看仙禽的仆人闲扯过,玄天宗里的仙禽由于数量众多,平时可谓清闲,是个“养老”的好去处。
乌丹扭过头来盯着她,“为什么帮我?”
秦飞飞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因为乌丹在我最穷困潦倒的时候,赠过鸽子。”那时候她感动得直想叫“霸霸”呢,这份情谊一直记着。
乌丹没想到那日恰巧听到一声“好想吃肉啊”,举手之劳猎了只鸽子,便在半年后有此等回报。
“那就谢谢了。”白头鹰低下头。
将易涵雨和易涵风尸首封进冰棺带离地下室,途径主殿可见玉榻上血迹斑驳,琉璃架破碎一地。
之前遍地合欢宗弟子的尸体已然不见,也不见宋良玉或是其他幸免于难弟子的踪影,想来是敛尸后先行避难了去。
好好的一个宗门,转眼被屠,烟消云散。
在乌丹的授意下,司空潇在桃林掘出数十尺的深坑,将冰棺妥善葬下,并落下结界,如此,易涵风和易涵雨两人便可不受打扰,于心悦之地永远安息。
秦飞飞给庾采霜说了合欢宗被灭门的情况,并麻烦她帮忙安顿乌丹,只隐下了宗主是半妖的事。
宗主是妖这样的丑闻若公开,包括勾思丽在内的宗门弟子想转投别的宗门就再无可能,只能彻底变为散修。
庾采霜表示小事一桩,并嘱咐秦飞飞小心。
解决了中毒的麻烦,离开合欢宗的秦飞飞一身轻,看什么都是艳的,闻什么都是香的。
司空潇瞧她一脸解脱,忽然开口,“乞巧节那晚,我不止去找你,还在玄天宗布下蛇种。镇妖塔的事跟蛇种有直接干系。”
秦飞飞点头,知道啊,花瓴之前说的两件事有先后,也就是说,司空潇出现两次,分别做了两件事。
“不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做?”
“有求于花瓴他爹?”这不明牌么?
“求他爹何事?”
讲相声捧哏呢,你一段我一段的。秦飞飞摆摆手,“那是你的私事,不好奇的。”
司空潇忽然一拳锤上她的心口,“你好奇下也是可……以……的……怎么这么软?”
啊啊啊……秦飞飞简直要炸毛,这狐狸爪子但凡她能掰得过一定要掰折他的!谁教他锤胸口的啊?手痒吗?
快乐全无,秦飞飞只木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哦,做戏做全套嘛,塞了馒头而已。”
司空潇恍然大悟,朝她郑重点头,“小飞飞果然深思熟虑,手感不错。”
他正要再上手试试,被秦飞飞伸出手臂隔开,“从现在起,你就把我当成真正的女子,不许再动手动脚,明白吗?”
做戏要做到这种程度吗?对上她抬起头异常严肃的眼神,司空潇眨眨桃花眼,忽然咧开嘴揽着她的肩膀笑起来,“别这样嘛,你看,我不也给你摸了脑袋和胸口吗?倒过来也一样呗?要不然给你摸我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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