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如仔细打量了一会儿自己来瀛洲国后第一个上门的小客人,柳月如瞧见这女子长得不像瀛洲国的人,可是也不像北漠国的人。柳月如让宋椛为这位女子看茶,宋椛礼貌的上了北漠带过来的茶叶。
从交谈中得知,女子是个古代的混血儿,身上留着一半北漠国的血,留着一半瀛洲国的血,她的母亲是瀛洲国的绣娘,她的父亲是北漠国的一位战将。十九年前,北漠国与瀛洲国交战,她的父亲受伤后被她的母亲救了下来,两个热血的年轻人互生情愫,在语言不通和世俗不解的情况下还是相恋了。绣娘的父亲,也就是女子的外祖父不同意这门婚事,出面和年轻人交谈,希望年轻人不要再固执下去,可是年轻人就是不肯放手,哪怕是遭遇到了最严重的的惩罚和殴打也没能放弃绣娘,于是绣娘和年轻人选好日子,私奔了。再后来就有了孩子,也就是现在坐在柳月如对面的女子,可是孩子出生不久,年轻人因为伤势未好利索,发生了现代人所说的并发症,不久就去世了,年轻人名字里有个清字,绣娘名字里有个沈字,于是这名女子名叫沈念清,没多久,绣娘就选进了皇宫,这名女子自小生活在瀛国的皇宫里,直到十八岁作为侍妾嫁给宋天麟,她都没有离开过皇宫,也没能见过外面的世界,所以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新鲜的。
沈念清父母的故事让人感到伤感,柳月如也不例外,柳月如听到这里,让二丫把自己从瀛洲国带来的茶叶给沈念清包了一些,了表心意。
沈念清拿了茶叶就主动退了出去。
月痕在沈念清走后,不大高兴的说:“我们从北漠来,本来也没带多少东西,干嘛要给她包那么多茶叶啊,她不就是说了个很感人的故事么?我也会说故事啊!”
“来而不往非礼也,人和人相处,就是要有来有往,我们初到瀛洲国,一切都陌生,必须要和这里的人处好关系。虽然我们有安萍和信萍这两个瀛洲国的人,但是这远远不够,要想站得稳,必须要根基深,根基想深,就要有人脉。”柳月如用手揉着月痕的小脑袋,不缓不慢的说。
自从柳月如接待了沈念清之后,又陆陆续续有些混血女来到了柳月如的房间,原来这些都是平日里不得宠,见不到宋天麟的人,加上瀛洲主母的打压,很难抬起头来,日子不慎好过,现在听说柳月如来了,而且还是一位可以和瀛洲主母平起平坐的人,一下子让她们觉得自己要有靠山了。柳月如总结了一下,被打压的都是别国女子,混血女子,年龄小且漂亮的女子,这是实实在在的在打压情敌啊。不过柳月如并不喜欢宋天麟,这么一来,这些漂亮女子就都成了柳月如手中一张张活灵活现的王牌。
柳月如叫着几个小姐妹时不时的开开小会,商量商量对策,于是她们准备组队轮流刷宋天麟。
天朗气清,阳光明媚,万事俱备,不欠东风。
宋天麟下朝回府,打听到柳月如在园子里闲逛,于是他也走了过去,刚进入园子,悠扬的琴声传入耳畔,放眼看去,只见凉亭中央有位白衣女子在亭中抚琴。女子见宋天麟到来,微微低下了头,这时从凉亭四周涌来不少女子,个个衣袂翩翩,舞姿卓越。宋天麟第一次见这么多漂亮的年轻女子,甚是高兴,尽管已经五十多岁,依旧如同二十岁小伙子一样血气方刚。
宋天麟抱住了抚琴的白衣女子,与女子轻语,只听宋天麟问:“你是何人?我为何不曾见过你?”
女子搂紧宋天麟的脖子,轻笑回答:“我叫沈念清,嫁入驸马府一年了,是驸马您不曾宠幸于我。”
宋天麟抱着沈念清回到沈念清住着的小屋,屋子不大,却温馨的很,让宋天麟不想离开。不多时,沈念清被宠幸的消息就传入了瀛洲主母的耳朵,瀛洲主母也叫了她的姐妹们一起商量,然而再怎么商量也是无济于事,她们的岁数都不小了,想在生理上满足宋天麟她们还真是办不到。
柳月如自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事,只是撮合了一下宋天麟和他的小妾完成生命大团结罢了。
几日后,柳月如正在房间里与宋天麟的其他小妾谈话,沈念清从外面进来,一进屋就叫:“姐姐~”
柳月如以及几个丫鬟都不解的看着她,只见她梨花带雨,妆都要花了,听了她的哭诉才知道,原来她被瀛洲主母以晦乱府门的罪名训斥了一番,还要她手抄佛经千份,抄不完不许出门。
“抄抄佛经对身子好,对宋府也好,你就暂且随她去吧,我这里也会帮衬着你的,信萍,月痕,从今天起,你们就跟着沈美人,什么时候抄完经文了,什么时候回来,现在就去。”柳月如几句话就止住了沈念清的哭声。
来找柳月如聊天的其他侍妾一看柳月如有忙的,主动找借口先离开了,等人们走后,柳月如说:“研磨。”
“研磨做什么?”二丫和宋椛问,一边的安萍和月琼不知所措的站着,伸长脖子等待柳月如进一步的吩咐。
“抄佛经,每个人都要抄。”柳月如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拿起了毛笔,跟着她一起抄佛经。
不几日,院子里都在传说瀛洲主母责罚小妾抄经,北漠主母就帮着小妾抄经的说法,无形中在府中行成了两派势力,一派份数原来的瀛洲主母,一派支持新来的北漠主母。
某日夜里,宋天麟来到沈念清的房间,老远就闻到了墨香,还夹杂着浓浓的药味。还未等宋天麟说话,一个泪人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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