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琪在一边儿可是把这些微表情都收集到了眼睛里,只是并没有像其他太监那样沉不住气的笑,而是装作没看见,把视线收回来,盯着余光范围里的宫砖,无聊的数了起来,这种场面,他宋天琪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懒得看。
白戏看了半天,快到中午吃饭的点儿了,一行十六人包括小路子才被领到了刘总管刘公公管辖的地方。
“干爹,您瞧,这些个皮肉嫩的,身材健壮的都给您挑来了。”刘仁公公谄媚的在刘总管面前介绍。
“恩,不错,你带他们下去,给他们安排点儿轻省的活儿。”刘总管打眼扫了一遍,反倒是没什么大的兴致。
“是,那个谁,把他们带下去,好好安排。”刘仁公公挥了挥手,指挥人带领他们走。
宋天琪以为没事儿了,正准备走时,后面传来了声音,寻着声音找过去,原来又是那位刘总管,宋天琪心里腹诽:“老BT,这是还准备摸老子屁股不成?再想这样,老子非爆你的老菊花不可”。
“啊?您找我有事儿?”宋天琪可不想装孙子,坚决不会自称“奴才”,大家都是人,谁也不是主子,谁也不是奴才,皇帝老子来了,他宋天琪也不下跪。
“宋天啊,你就不要走了,留下来单独伺候我的饮食起居就行,先去我屋收拾收拾你的床铺,熟悉熟悉这个院子,中午啊,咱俩吃。”刘总管似乎是真的有心事儿,只是点名留下宋天琪,就没什么话了,宋天琪远远看着,刘总管和刘仁公公说了半天话。
宋天琪去了刘总管的屋子,屋子倒是不大,还没他们幽岚殿宽敞,帘子倒是干净,不过也没幽岚殿的华丽,宋天琪瞅了瞅铺盖,心都跌落谷底了,好么,也就是被子舒服点,可是这也不是给他盖的,他的位置在床榻的下面,卷着铺盖卷的地方。
好么,真是人不如狗啊,总共也就是十平方米出头的屋子,出去家居摆设,留给他睡觉的地方,和狗窝一样,抱起来铺盖卷一闻,倒是有股子香气,总比臭汗强。
中午饭点儿到了,宋天琪饿的肚子都叫了,那位刘总管也没回来,也没人来叫他吃饭,宋天琪坐在门口台阶上,无聊得数地砖,没有手机,没有社交,只能无聊到数地砖的地步,难怪那些深宫女人都能把地砖数的清清楚楚,进来只猫儿都能发现。
都快未时了,刘总管才回来,宋天琪老远就闻见饭香了,连忙站起来,回屋子里收拾桌子,总算吃上饭了。
“那个,刘总管,饭菜是不合口味么?”宋天琪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氛围,屋里就两个人,出了吃饭声,啥声音都没有,别扭。
“宋天啊,宫里待的可还习惯?”刘总管问。
“说实话,不习惯。”宋天琪大实话就说出去了。
“多待待就习惯了,以后你不用等我了,院子里有厨房,自己做着吃。”刘总管夹了口菜指了个方向。
“刘总管把我留下来,不会就是为了陪您吃饭吧?”宋天琪开门见山的问。
“先把你喂饱了,才能替我做事,不是么?”刘总管回答。
“什么事?”宋天琪继续追问,可是无论他怎么问,刘总管都不说话了。
当天夜里,刘总管接近亥时才回来,宋天琪让小太监端了洗脚水送进去,自己在屋门口等着,宋天琪可不想干给人洗脚的活儿。
“宋天,进来吧。”刘总管看见宋天,笑了笑,拉了被子睡着了。
半夜,这刘总管在床上一个劲儿的翻腾,还哼唧,搅的宋天琪也没法睡:“刘总管,没事吧。”
“宋天啊,你上来给我抓抓背来。”刘总管吩咐。
宋天琪揉了揉眼睛,把被子一掀,懒洋洋的过去了,原来这刘总管竟然是睁眼梦游,宋天琪懒得管,伸进刘总管的被窝,就开始抓,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宋天琪正抓着,突然觉得不对劲儿,知觉有人正在抓他的屁股,那感觉绝对和过电似的,不是心潮澎湃,是惊悚异常,宋天琪可不想吃亏,捉住刘总管的手就拧了回去,拦腰一提溜,把刘总管翻了个过儿,脚踩在刘总管后腰上,手提溜着刘总管的头发,一根发簪正匕在刘总管的喉咙上,宋天琪沉声说:“你个杂毛老太监,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刘总管何其聪明,小声问:“这位好汉,饶命啊,老朽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信不信我捅进去?”宋天琪本来只是想趁着刘总管梦游,假装外来人要个出宫令牌,好方便日后混出宫去,谁知道这刘总管居然给醒了,似乎还知道什么秘密。
“宋神医啊,老朽真的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儿,只是有位蒙面大侠交待了,一定要把你困在皇宫一段时日。”刘总管痛快的交待了。
“呵,你当老子三岁小孩儿啊,老子想听实话,反正也已经暴露了,窗户纸也捅破了,留着你我心里也不舒服,皇宫我是出不去了,小命也够呛能保住,不如先拉你当个垫背的。”话音刚落,宋天琪就把发簪插了下去。
不过,宋天琪插在了枕头上,刘总管可算是松了口气。宋天琪是典型的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捏着刘总管脸颊,就给喂了颗药。
顿时刘总管脑袋上的汗如黄豆粒一般,捂着胸口在床上翻滚,想喊喊不了,只能干瞪眼,没一会儿,居然尿床了,宋天琪就站在床头看,清理着指甲里的污渍,等刘总管已经没力气折腾的,才把一小瓷瓶放到刘总管鼻子前儿,闻了没两下,刘总管就恢复了,只是还有些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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