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阮樱脱离阮家自立门户,她有资本重新建立自己的品牌,并没想过借助阮家,但原来的品牌也是阮父的心血,早晚有一日要拿回来。
慕容尧和阮樱开办品牌属于他个人投资,不用经过集团董事会同意,但阮樱很犹豫,她倒不担忧慕容尧的投资有问题,但是有必要和他产生这么多交集么,可是除他之外好像找不到更好的投资人。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你突然撤资,那我岂不是要面临很大的危机?”
慕容尧不相信:“白纸黑字的合同,我压上慕容家的名誉。”
“老爷子同意吗?”
“所以是我人品不过关?”
阮樱一本正经点头:“是的。”
慕容尧介意的是阮樱的介意,直接挑明:“为什么不愿意和他产生交集,我又不是倒霉扫把星,接近我这个男人就会变得不幸?”
噗嗤。
昏迷三年的人也会知道这么多流行词吗?
阮樱乐不可支:“你别那么紧张,我们刚开始谈合作意向,不会轻易毁约的,不过我有一个问题非常好奇,老太太知道你做这项投资之后会是什么反应,我们最终的目的还是动她的蛋糕啊。”
现在慕容傲被收拾的老老实实,但大头慕容老太太还健在,她把控慕容集团旗下的日化线并没有放弃阮家的品牌,且对阮樱的美容馆虎视眈眈,如果阮老爷子气急了和慕容老太太合作,他们的敌人就更强大了。
从阮樱回来到现在一直没见到贺廷熙一派的人影,他们应该不会甘心,背后捣鼓什么谁也不知道,但阮樱确定,用目前还算凑合的阮家来对付阮樱是借力打力最好的办法,阮樱和阮家早就不是利益共同体了。
这也是阮樱找慕容尧合作的原因。
慕容尧神色缓和了一些:“她管不到这些。”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老太太肯定会想她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凭什么全部都给你呢。”
他简单解释:“属于老爷子的他会分配,我碗里的,别人不能动。”
阮樱心里有底了。
“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没明白,你们这么多年就没研究过先祖为什么要在特定的日期再来找我?”
阮樱醉酒装迷糊都没能套出一星半点,其实对这个问题根本不抱希望,然而慕容尧居然思索了片刻。
他认真的说:“可能这个日期对他来说有特殊的意义吧,说不定是让人算到千年后的这个时间给你最合适呢。”
时间早一点,收到东西的人就不会是阮樱,而是在阮樱身体里呆了七年的陌生人。
时间晚一点也会有个具体的日期,不然慕容家的后人得一直惦记着这个承诺,可就那么不早不晚的卡在阮樱穿回来之后。
如果不是摄政王一点都不像一个穿越者,阮樱都要以为他们是老乡,摄政王知道她穿回来的具体日期。
阮樱好似完全不在意的按下这个想法,继续和慕容尧谈合作的细节,彻底商定已经接近凌晨,慕容尧提出送她回家,他精神奕奕的好似不知道疲惫。
“你这样一点也不像是个病秧子。”
慕容尧失笑:“难道是我病秧子气质太过浓厚?”
不然呢?
凌晨的公路也不断有车从一旁驶过,阮樱打了个哈欠,由他坐入驾驶座,奇怪的是即便是信任的保镖掌控方向盘阮樱还是会觉得不安,换成慕容尧却过分信任,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慕容尧在阮樱昏昏欲睡时发问:“刚才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我突然死了,我们的投资收益是不是全归你一个人操控。”
“这是个法治社会谢谢。”
阮樱忍笑,睡意一消而散。
慕容尧兴许不相信她说的话,可她也不会将实话告诉他。
又回到租住的小区,慕容尧直接送阮樱上楼,再过一天阮樱假期到了就得回剧组,但他公务缠身还不能回,交代阮樱转达给杨从一一些事。
阮樱也懒得问为什么信息时代不打电话和杨从一联系,出了电梯就冲他挥挥手准备回家好好睡一觉。
慕容尧不是黏糊的人,本要按下一楼离开,但在看到阮樱家门前站着的人时生生停住这个动作,跨出电梯。
宁澈抬眸,他在自家住处随意的戴了口罩,眉眼清晰,保证熟悉的人能一眼认出来,但因为长时间没休息,一对漂亮的眼睛熬出了红血丝,看清阮樱时本能露出一丝笑意,还未开口就看到她身后跟着的人。
“阮……慕容先生。”他没想好该怎么称呼阮樱,顿了一下冲慕容尧点头。
阮樱一头雾水:“你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再说这位影帝不该在剧组拍戏吗?杨导火急火燎的喊她回去忙工作男一号临时逃脱,剧组真的忙吗?
宁澈敛眸:“你一直没回来。”
“所以呢?”
阮樱没掩饰过对宁澈的敌意,之前对他没好气还有反驳,现在改换面貌,不会是想走怀柔路线企图感化她吧?
慕容尧在后方愉悦的挑了挑眉。
宁澈终于直视阮樱的眼睛,可下一秒却忽然觉得勇气全无,明明之前他并不是这样的人。
“明天是我妈生日,她说请了你一起吃饭,我顺道来你这儿看看,你一个人住不安全。”他说完觉得这理由太薄弱,又道:“你想吃什么?她要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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