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尧轻咳:“爷爷?”
乔蕙也觉得奇怪,以老爷子的霸道性格和阮樱现在的处境,不是做不出来朝慕容家施压让人主动送阮樱过来的事。
慕容老太太紧张的看向老爷子,等着他解释,但是老爷子什么也没说,让她们回家休息,自己留下陪慕容尧聊天。
出了病房,慕容老太太看乔蕙下楼坐车啊哟的捂着肚子要去卫生间,又回到病房楼。
“乔总,要不要?”
乔蕙摇摇头,径直走了。
慕容老太太回到病房门前对保镖连说带吓唬才没让他们进去禀报,悄悄进了小客厅,看病房门口留了条缝小心的蹲在那偷听。
病房内爷孙二人似乎什么都没察觉。
“……若是你有喜欢的人尽可以告诉我,爷爷得让你过得开心点,也好平衡人家和阮小姐之间的关系,我看阮小姐非常通情理,不过三年过去,你喜欢的姑娘还有联系吗?”
慕容尧靠在床头,无奈的笑:“爷爷,你别调侃我了,我没喜欢的人。”
慕容老爷子长舒一口气:“那就好,少一桩麻烦了。”
俩人东侃西说,就是不聊正题,慕容老太太蹲的脚麻扶墙站直的时候不小心哎呦了一下,慕容老爷子立刻打开门看究竟。
“我,我东西忘拿了,现在就走,你们慢慢聊。”
保镖亲自送老太太离开,回来报告给老爷子。
慕容尧无奈,老爷子为了让他多点牵挂真是什么招数都使上了,不过,一定还有别的事让老爷子如此为难。
“爷爷,到底怎么了?”
慕容老爷子长叹:“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你和阮樱不仅仅因为冲喜,她是先祖交代要找到的人,只是没到日子我不好擅自接近,后来事出突然,若是我不保她,怕是有愧先祖交代,况且先祖说对阮樱,如他亲临。”
那可是千年前老祖宗留下的话,现在被他降辈成孙媳妇了,怎么对老祖宗交代呢?
慕容尧低垂着眼眸,假咳道:“爷爷——”
但老爷子很快自说自话:“说不定先祖他老人家就是预测到你有什么意外才让人测出这一道机缘?”
倒也说得过去。
慕容尧觉得老爷子年轻时也是个爱叛逆的性格,怎么老了反而小心翼翼,一口一个先祖,他……还是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
“接下来你和我一起忙先祖遗产的事。”
慕容老爷子感慨万千:“真交到人手里,就了了这千余年的承诺,咱们也落个轻松。”
慕容尧神情恍惚了一阵,而后应声。
保镖选的都是精英,由乔蕙和阮樱知会,阮樱知道身边有保镖之后稍微睡踏实了点,毕竟她见完慕容尧直接做了两天噩梦,梦到自己还没从古代回来。
简直太吓人了。
阮樱实在怀疑慕容尧和摄政王的相似之处,网上查不到太多他们先辈的资料就让阮父帮忙打听,不过最后找到的资料和阮樱所料相差无几。
近百年间的资料还算详尽,往上数只知道慕容家做过官,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再往前三百年全无踪迹,大约可能是基因排列组合搞出了千年前的摄政王?
阮樱是债多不愁,她暂时在慕容家这棵树下乘凉,打算先给自己准备后备力量。
原主学美术专业,是个半瓶水的服装设计师,阮樱边想边做筹划了好些天,买来拍摄设备拍下画画的过程剪辑然后放到网上,她学过二十多年的工笔画,所见所闻皆是古色古香的人和物,把脑子里的东西变为现实顺理成章。
“这算是穿越大神对我的补偿吧?”
阮樱画工不差,花草工笔画信手拈来,只是费时费力,在这间隙阮樱想过另找一份工作,但想想交际圈子就放弃了,她有意的公司都和那些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有他们有心找麻烦,那她一个小员工还不是处于绝对弱势?
也不用如果,阮樱觉得换成自己也想把坏人斩草除根。
所以在得到阮父被架空的消息时也不是很意外,孙女已经标出利用价值,且拿到慕容家一半兑现,阮老爷子不能指望她换来更多好处,何况阮樱还和慕容家商议,另一半好处不通过阮家这个中间商直接给她。
阮老爷子舍弃阮父,既想榨出阮樱更多用处,也是对她不乖的惩罚,给他生了孙子的小儿子才是心头宝。
“爸爸,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阮父哭笑不得:“小没良心的,开爸爸的玩笑,你忍心啊?”
阮樱耸耸肩,有什么不忍心的,这个结果在她预料范围内啊,更不孝顺的说法是她早等着这一天呢。
她叹气:“爸,爷爷太狠心了,会不会怪我拖累你?”
阮父摇头:“这不怪你,当初我不应该听你爷爷的,答应和慕容家这桩事。”
虽然阮老爷子声明阮父的离职是缓解阮樱带来的负面影响,但换来慕容家给的好处就把他们一脚踢开,尽管有兄弟的挑拨以及贺家施压,他又何尝不懂更大原因是父亲的绝情。
阮樱背地里做了个鬼脸,好像爸爸被气糊涂了,弄错了因果关系,完全忘记原主干过的坏事了,但不得不说,有个一边倒的爸爸站在自己这边的感觉很好。
“爸爸,我想了好久,咱们还是靠自己做点事吧,在别人手底下工作迟早有被赶出去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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