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水云苑里灯火昏黄,有破碎的呻吟声从层层床帐后飘荡出来。
“唔…”针刺皮肤的痛感让林颦儿忍不住闷哼出声,然后最让她觉得折磨的并不是这刺人的痛意,而是身体里的空虚麻痒。
林颦儿雪白的躯体被悬挂在半空,她全身赤裸一丝不挂,却不觉得冷,额头反渗出丝丝汗水。
她的身前背后被扎了几十根银针,有一只苍白冰凉的手避开银针,轻轻抚摸着她裸露的皮肤。
染欲烬好整以暇的看着林颦儿在空中轻轻摇晃的模样,伸出猩红舌尖舔过她晶莹的耳垂,语气缱绻而暧昧:“疼吗?”
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被一个男子轻柔抚摸,问疼吗,这种场景难免让人想起某些事后,不过林颦儿倒是没有那份自觉,冷冷的回视染欲烬:“身上的疼颦儿尚且能忍,只是千岁爷再不将我放下来,我的腰就要废了。”
林颦儿之所以能保持一条直线,是因为一直靠腰力支撑着,因为妖孽告诉她一旦银针掉落,便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虽然林颦儿不太相信这个说法,但她还是不能以身试法,何况,妖孽若是存心逗弄她,一计不成,定然还会有下一计,她还不如乖乖就范,大家都省事。
感觉到林颦儿的怨念,妖孽露齿一笑,芳华端丽,他抚摸林颦儿的手一点点向下,滑过林颦儿的肚皮,淡淡的看她的反应。
林颦儿只觉得心里一凉,随后又热了起来,她目视上方,努力心无杂念,静静气息吞吐。然而,妖孽的手段实在太过惑人,林颦儿不安的扭动腰肢,却避不开妖孽的磋磨,他的手指如同八爪鱼的触手,如影随形,肆意挑逗。
“嗯…”林颦儿难耐的哼出声,柔软的腰肢忍不住向上一挺,身体拱成拱桥形状。
“你再这样挤腰间的肉,银针可要掉了。”妖孽一边欣赏着林颦儿的‘痛苦’,一边‘好心’的提醒她。
林颦儿眉头一紧,重新抻成直线,将自己送到妖孽手上任他玩弄。
“啊…”染欲烬手下力度加重,林颦儿再一次忍不住轻呼出声,腰肢颤动。林颦儿感觉自己像是海上的一艘小船,在狂风下飘飘荡荡,却努力着不敢偏离航道。
等待染欲烬好心放人的时候,林颦儿已经浑身酸软的不成样子,直落落的掉在床上,闷哼一声。
她闭上眼睛,不去看上方妖娆的脸,心里恨恨不已,染欲烬这个变态,不能玩女人,就变着法的磋磨她。每次都磋磨的她精疲力尽,他却连衣服都不皱一下。
染欲烬不理会林颦儿心里的碎碎念,将两根手指轻轻搭在她腕部,眸中有银光跳动。片刻,他收回手指,想起听到的消息,阴凉启唇:“本座听闻你前两日带安王去山上拜祭了,而后她回府便派人调查了林家死的那个姨娘,还有你。”
林颦儿懒懒的掀起眼皮,安王调查她?这倒是让她没有想到,不过她倒不担心安王对她不利,调查就调查吧。
说起正事,林颦儿也有一件事要问染欲烬:“千岁爷这次如此好心没有揭发月昭仪,想来是有后招了!”
染欲烬没有否认,对林颦儿道:“本座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月昭仪这胎即便没有问题,也生不下来。”
“是丽贵妃?”
“是月皇后。”
“月皇后?”
“月昭仪这一胎极有可能是个皇子。”
染欲烬如此说,林颦儿便明白了,若月昭仪生下皇子,同为月家血脉,等这孩子稍微大些,变数也就来了。月皇后不会允许这种变数发生,她不可能让月昭仪生下一个有月家血脉的皇子,她要月家永远只能辅佐一个人,那就是沐洺扬。
“月皇后虽然愚蠢,但在为太子打算这点上却一直清醒的很。”染欲烬出声肯定了林颦儿的想法。
林颦儿侧过头,看向染欲烬完美的侧脸:“千岁爷把这件事告诉月昭仪了。”林颦儿的语气十分肯定,妖孽喜欢看狗咬狗,怎么会放过导演一出精彩好戏。
“颦儿啊,你说你要怎么谢本座才好呢?”林颦儿与月国公有仇,早晚会与月家对上,染欲烬对付月家人,便等于变相帮了林颦儿。
林颦儿挂上笑脸,伸手卷住了染欲烬一缕乌发,目光落在自己半裸的身体上,温柔缠绵的语气说话:“颦儿方才不是谢过了。”
染欲烬嗤嗤一笑,抽回了自己卷在林颦儿指上的乌发,骂道:“狡猾的臭丫头。”
林颦儿无谓的摊摊手:“颦儿自然不及千岁爷您香气袭人,为了不使千岁爷您受到污染,以后颦儿还是与您保持距离吧。”
“无妨,粪便可是上好的肥料,能让花愈发鲜艳美丽。”言外之意,他这朵鲜花要靠林颦儿这坨牛粪来滋养。
林颦儿气的连连冷笑,你才是牛粪,你全家都是牛粪。只不过林颦儿并没有露出气恼,反倒变得柔情似水,轻轻对着染欲烬的唇吻了过去,染欲烬没有动,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到底玩什么把戏。
林颦儿主动将舌尖探进染欲烬口中,搅动了一圈,才抽出舌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染欲烬,问道:“千岁爷,我这坨肥料味道如何?”
其实林颦儿想问的是,‘千岁爷,吃屎的感觉如何?’她不惜把自己拉下水,就是为了恶心一下妖孽。染欲烬自然看透了林颦儿的小心思,他嫌弃的抹了抹嘴角,皱着眉头:“你这死丫头吃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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