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林颦儿仔细确认,染欲烬已经将她掀了下去,眼角的业火红莲妖异跳动:“作死吗,敢强上本座?”
额,林颦儿狐疑的看着染欲烬,似乎觉得他脑子摔坏了,就算她想,她也得有那个能力啊。俗话说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她便是想上他,也得有东西上才行啊。
不过这话林颦儿是不会说的,在染欲烬阴凉的目光下,原本觉得染欲烬错更多的想法也消失不见。
“千岁爷恕罪,颦儿一时失手,不是有意冒犯您老人家。”
“可是你已经冒犯了本座。”
“那是无心之失,在颦儿心中,您就跟颦儿的长辈一样可亲可敬,借颦儿一百个胆子,颦儿也不敢有意冒犯您。颦儿对您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山无陵,天地合,冬雷震震,夏雨雪…”
“据本座所知,这首《上邪》是写情爱的,与对长辈的敬重没有任何关系。”
林颦儿本想把染欲烬绕迷糊了,好尽早脱身。她还沉浸在那个偶然发现的‘秘密’里,想尽快回府,却没想到染欲烬都这样了,反应还这么灵活。
似乎很满意林颦儿的呆愣,染欲烬扯了扯衣袍,将她拉到怀里:“本座的小丫头嘴儿真甜,让本座瞧瞧是不是舌头上抹了蜜了。”
染欲烬这副鬼悚宠溺的语气,让林颦儿有种自己是她女儿的错觉。她赶紧甩了甩头赶走这种诡异的感觉,却被染欲烬伸出食指伸进口中搅动起来。
嘴儿闭合不上,自然容易流出口水,染欲烬抽出手指,将林颦儿嘴角的水渍擦拭干净,捏着她的脸蛋,笑意殷殷:“本座的乖孙儿真是可爱,连口水都比别人家的孩子多。”
额…孙儿,你确定你能养出这么大的孙儿,想孙子想疯了吧,话说,即便想孙子想疯了,你也得先有儿子好吧。
“千岁爷说笑了,您如此风华绝代,怎么会有颦儿这般年纪的孙儿。”
“有何不可,本座看上你继承本座的香火,是林老头的福气。”
额,搞了半天,这妖孽纯粹是心血来潮,想恶心一下林家人。林颦儿自然不会同意:“千岁爷中意颦儿做香火,是颦儿的福气,只是颦儿不是男孩,终归是差了点意思,不如颦儿替千岁爷寻个聪明伶俐的男孩,岂不更好。”
“罢了,本座要找香火,自己会找,用不着你费心。”
林颦儿没有坚持,她本意也是让染欲烬打消念头,并非真正要替他寻个香火,诚如染欲烬所说,他要找香火,自己会找,以他的权势,想要什么样的香火没有,何须她操心。
林颦儿怀着心事,回到水云苑,偷偷将锦绣叫到房间。
“小姐,这么晚叫奴婢过来有什么事吗?”
林颦儿对锦绣招招手,示意她上前,在她耳边小声咬耳朵:“明天,你去给我买两本春宫图回来,别让人看见了。”
一向沉稳的锦绣脸儿爆红,她以为林颦儿半夜叫她来有什么重要任务,没想到…
“小姐,奴婢一个姑娘家怎么去买那种东西,您为什么不叫海公公去买?”
林颦儿给了锦绣一个‘你傻了’的眼神,解释道:“小海子他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你让他去买那种东西,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吗!”
门外的小海子身形僵硬了,他能说他还没走远呢吗?您不解释还好,您这么说更是往奴才伤口上撒盐。
不过小海子不会去揭穿林颦儿,今日在千岁府书房发生的事他也听说了,想来小姐与千岁爷那个嗯…,所以小姐才让锦绣去买春宫图吧。
可是也不对啊,他用不上那劳什子,千岁爷他老人家也用不上啊!
小海子怎么也不会想到,林颦儿是对染欲烬的太监身份产生怀疑,才要看春宫图确认一下。
锦绣也不知林颦儿怎么会突然要看这种东西,不过秉持着女子的矜持,她必然要劝:“小姐,把那个带进府不好吧,现在有这么多眼睛盯着咱们,万一被人发现,您的名声可全毁了。”
说的也是,而且眼见为实,想象总归无用,林颦儿觉得她还是再想别的办法证实吧。
锦绣见打消了林颦儿荒唐的念头,放心的回去睡觉。而林颦儿心里挂着这件事,却是有些难眠,索性拿出染欲烬给她的武功心法练了起来。
她盘腿打坐,按照书上说的集中精神,感受身体中的气,捕捉它,试图让它游走于各个穴道。
这个入门的心法相对比较简单,林颦儿练了两天后,便能让气游走,只是控制的不是十分熟练。
练了半个时辰后,林颦儿感觉到体内有暖流在四处游走,缓缓通向四肢,温暖着她的身体。与血灵蛊的燥热不同,这种温暖很柔和、很缓慢。
林颦儿将心法收好,看了眼即将露白的天色,钻进被子里。
荣嬷嬷的办事效率很快,第二日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告知林颦儿。
原来,张婆子确实以次充好,中饱私囊,只不过不是受林颦儿指使,而是为了给他儿子娶媳妇。
她看上了临街一个秀才的闺女,那秀才弃文从商后,家境颇为殷实,他就一个闺女,自然不肯委屈了,张婆子没那么多银子,眼看着儿子年龄也不小,便想出这么个办法,想替他娶房媳妇。
她以次充好的第二次便被沈氏发现,她千恩万求,沈氏终于‘大发善心’没有将事情说出去,但是却拿这件事作为把柄,要挟张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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