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萧梓靖的问题,楚蒬的双眸之中却流出出一丝鄙视,她甚至懒得回答一个“是”字,直接将刀尖提起,刀尖落下之时,必定就是女孩头颅落地之时!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萧梓靖瞬间趁着身体坐了起来,一手按住女孩的头,一手将楚蒬的刀尖握在手中!鲜红的血液瞬间从他的掌心溢出,顺着他光洁的手臂流淌成线,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瞬间在小店内泛滥开。
楚蒬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瞬间也被惊呆在当场,一双眸子瞪的老大,片刻后忍不住对萧梓靖咆哮道:“你疯了还是傻了?!”
萧梓靖却无法回答楚蒬,他低头看向股间的女孩,女孩还在卖力的吮吸着他的阴茎,已经让他痛得快要无法忍耐。
虽然不知道最初和女孩一起进店的那对男女究竟跟她是什么关系,如果仅看长相,其中的那个女人也许是女孩的姐姐。但现在那两个“人”都已经身首异处,女孩却无动于衷、漠不关心,甚至楚蒬的刀尖都已经快要碰到她的脖子时,她也毫无危机感。
仅凭这些,即便不问楚蒬,萧梓靖也能确定,这个女孩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可他却无法面对楚蒬在他面前直接将这个女孩斩首的画面。
这时,女孩缓缓抬起头,原本一双天真无邪的眸子中,忽然涌起一股阴鸷,她忽然开口说话:“为什么没有‘奶’?赶紧给我奶!给我奶啊!!!”
最开始是宛若猛兽般压抑的低吟,而最后则变成了亦如猛兽般歇斯底里的刺耳尖啸。ℝóūω℮и.℮(rouwen.m℮)
萧梓靖满心疑惑,却也被女孩忽然“变”出的猛兽模样给惊得又怕又乱,脑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他的精液对丧尸来说意味着什么,更不知道它对丧尸有什么用,更无法知道他的气味和身体里的精液对丧尸而言是多大的诱惑。
这时,女孩猛地又将头埋在萧梓靖股间,但这次却不再是吮吸,而是气急败坏般地狠狠一口。
“啊——!!!”萧梓靖瞬间发出痛彻心扉地一声低吼,同时还本能地咬紧牙根去忍耐疼痛。
他抬手想要将女孩推开,可却根本使不上力,也根本不敢用力,女孩这会儿正狠狠咬着他的命根子,要是真用力,说不定直接被她给咬下一半。
还站在女孩身后的楚蒬此时却不禁冷笑:“哼,爽吗?”
望着自己那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股间,萧梓靖真的彻底怕了也急了,只能赶紧跟楚蒬说:“对不起,是我错了……求求你,别再看戏了……”
女孩这会儿安静下来,没有继续咆哮,也没有真下狠力把萧梓靖的阴茎给咬断,只是因为,她正在如饥似渴地吮吸、舔舐着他那阴茎上涌出的血液。
楚蒬倒是不在乎萧梓靖此刻有多疼,但如果不是介意丧尸在不断吸血,她也许会放任这小丧尸一直折磨萧梓靖,让他好好看看,他的那点“同情”、“善良”究竟值几个钱。
楚蒬手起刀落,利刃划过女孩的后颈,只能一声闷响,女孩身首分离,头颅落地。
一股解脱感顺着股间袭遍全身,萧梓靖终于松了口气。此时他脑中最在意的一件事变成了:这刀是什么材质的,怎么做到这么锋利的?
刚才他的手居然没有直接被这刀给划成两半,可真是神奇。
楚蒬将刀收入鞘中,萧梓靖扶着一旁的椅子勉强起身,股间的疼痛让他又羞又怒,想起刚才自己的“圣母”之举,他更是气恼不已。可楚蒬却压根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转身回到座位上提起箱子就朝着门口走去。仿佛他的重要性还不如那个箱子。
萧梓靖气急败坏地说了句:“喂,我怎么也得先处理一下伤口吧!”
楚蒬瞥了他一眼,便将箱子放在一旁的桌上打开,取出医药包,递给了他。萧梓靖不禁瞪大双眼,她还真打算让他自己来?顿时心中又是一阵气恼。
看着屋子里横着的几具身首分离的尸体,萧梓靖已经不再像初次那么恐惧惊慌,主要还是因为这些“尸身”和正常人类的尸身区别很大,看起来根本不像是被斩首的人,倒像是被切开的红心萝卜。如此强烈的违和感,反倒起到了缓冲情绪的作用。可唯独女孩的尸身,他依然不敢去看。
但萧梓靖心中挥之不去的那个疑问再度涌上心头,并且愈发强烈:丧尸和人究竟有什么区别?真的是非斩杀不可吗?
他无法分辨丧尸,至少站在他的视角上,如果不将他们的头颅砍下,几乎无法看出他们和常人有什么区别。如果可以不用必须斩杀,那么是不是可以减少杀戮呢?这个想法在萧梓靖的心底一晃而过。
眼看着小店里这会儿没有其他人,萧梓靖也不再顾及形象,干脆坐在椅子上直接将双腿敞开,第一步当然是赶紧止血,可当他用止血棉擦拭时,才发现他手上和阴茎上的伤口的血已经止住,而这会儿伤口其实也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疼。望着自己身上一片狼藉的模样,萧梓靖有点无从下手,眼看着楚蒬宁可站在一边看热闹也不愿意伸手帮个忙,他心里又气又恼,却又不敢对楚蒬发脾气,只好把气发在自己身上,他抽出湿巾,开始擦拭身体,却因为动作有些用力,碰到了伤口,反而疼得自己龇牙咧嘴。
没过一会儿,憋了一肚子窝囊气的萧梓靖终于还是忍不住嘀咕起来:“我说,不管你怎么看我,现在我们的关系好歹还算是搭档吧?下次你就不能把你的计划先说说吗?或者至少在有所行动之前有个招呼,好让人至少有点心理准备就不行吗?
“还有,在我被那些丧尸猥亵、侵犯的时候,你就不能出手稍微及时一点吗?难道非得看着那些丧尸快要高潮的时候你才能动手吗?还是说你就那么喜欢看我被人强奸?”
楚蒬却只是翻了个白眼,别说解释和反驳了,压根就连一个眼神都没打算给他。
一番抱怨和质问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让萧梓靖窝火之上又添了郁闷。
明明搭档看起来强的一批,自己却被人猥亵、侵犯、强奸还搞得遍体鳞伤,这种强烈的反差对比实在是让萧梓靖心里无法平衡,动作也愈发带着赌气的风格,可结果只能是弄伤他自己。
这时,“咔”的一声轻响,小店里屋的房门打开,不知何时躲进屋的店主夫妇悄悄探出了头。而在他们的方向正好对着萧梓靖的正面,一眼就能将他看光。
萧梓靖仿佛被电了似的“嗖”地一下直接站了起来,这会儿他才意识到斗篷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扯走,他只好略显猥琐地赶紧缩起身体、用双手遮住裆部,急急忙忙地跟店主夫妇道歉:“啊抱歉!脏了你们的眼……还有这里……实在抱歉,我们不是有心的,是事发突然……”
店主夫妇望着地上的那些尸体,眼中倒是并没有惊恐,似乎只有麻木,倒是这会儿萧梓靖的言行举止,让他们不禁满眼意外。
萧梓靖扭过身,冲着楚蒬小声说:“小蒬,斗篷、斗篷!”
楚蒬相当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捡起斗篷扔给了他,他赶紧背过身去,手忙脚乱地重新将斗篷穿好。但紧接着他就忍不住拉住楚蒬小声问:“那这里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吗?”
楚蒬不耐烦地说了句:“用不着你管。”
“怎么用不着!桌子椅子都坏了!还打碎了好多东西,难道不需要赔偿吗?”他拉着楚蒬,一本正经地质问,虽然很着急,却还是极力压低了声音。
楚蒬忍不住白眼连连,却依然不打算浪费口舌跟萧梓靖解释,最后只甩下了一句“自然会有人处理的用不着你多管闲事!”便提起箱子离开。
萧梓靖只好跟店主夫妇说了几句“对不起”又鞠了几个躬,才赶紧出门追上楚蒬。
“喂喂!小蒬,你就不能稍微跟我说明一下吗?”
“不能。”
其实萧梓靖靠自己脑补也不是想不通,最开始她带他前往的那栋大楼绝对不可能只是个体检中心或者医院,无论是各处高科技又神秘无比的风格,还是那位童教授的模样,都足以说明,那里根本不是什么普通地点,摆明了这一切都是有着严密的组织流程的。
而既然楚蒬是个有编号的“猎人”,那么大概就会有个“猎人协会”或者“管理会”之类的组织负责协调管理一切,楚蒬身上的那个类似身份证的东西也能侧面印证这一点,昨天他们住店不需要钱只需要扫一下证件也能证明这一点,那么想必斩杀丧尸后的善后工作和有关损失赔偿工作,应该也是由那个组织专门负责的。
这些事他都能想到,可他却不想什么都靠自己脑补,他需要确切的解释说明,也更想听到楚蒬亲口对他说明。
可偏偏楚蒬一直都是那副冰冷中带着几分嫌弃和厌恶的模样,不愿看他,也不远跟他多说一个字,这会儿更是脚步飞快,他不小跑都追不上。
萧梓靖终于有些忍无可忍,他忍着痛快跑几步绕到楚蒬面前,一手按住她的肩、一手拉住她的手腕,动作熟练地将她困在墙边,他以身高优势造就居高临下的形势,目光严肃又略显生气地望着她,一双浓眉紧紧皱起,眉心拧成了疙瘩。
而楚蒬的眼中的确闪过一丝吃惊,但紧接着便是满眼的轻蔑,她略歪着头,心中的想法已经直接写在脸上:你以为我想反抗的话你真的制得住我吗?
片刻的对峙后,萧梓靖忽然低头靠近,就在楚蒬浑身警惕绷紧要反抗之时,萧梓靖忽然在她面前咫尺停住,他开口,声音颤抖着:“小蒬,我谢谢你能回来找我,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什么目的都好;你能让我跟在你身边,我更是感激不尽,无论你打算让我做什么。可既然你都已经愿意这样,为什么还要故意用那么冰冷的态度对我?至少……多对我说几句话,不行吗?”
她本以为他会突然强势甚至发火,可结果居然是近乎卑微的恳求。正是因为这出乎意料的状况,楚蒬也有些茫然地愣了会儿。
过了一会儿,楚蒬眯起眼,目光变得阴狠了些,冷冷说了句:“我劝你少犯贱。”
萧梓靖却反而“更进一步”,他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捧起楚蒬的脸颊:“不是我犯贱,而是你给了我这机会。小蒬,如果你真的讨厌我到难以忍受的地步,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或者将我关起来折磨得生不如死?至少你还能忍受我留在你身边、天天看着我,不是吗?”
楚蒬却什么都没说,直接将他狠狠推开。
望着楚蒬的背影,萧梓靖叹了口气,片刻后,忍不住吼了句:“我今天都已经伤成这样了,没法工作了,我需要休养疗伤!”
楚蒬转过身,他又吼了句:“我这可是工伤,你不能不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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