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我推开车门,就有一股冷风吹过,车门都差点被吹得再次闭合。
最后我用力顶住,直接跳下去。
好在车门距离地面不高,我一下子就稳住了。
不过这时候我却感觉不是很好,车里边的温度已经很低了,到车外后,温度更加的低。
我此时感觉穿不穿衣服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全身上下只有一个感觉,冷!
这个时候我心里略微有一些后悔,早知道就不会这么长强自动请缨跳下车子了,按照此时我的状态,别说去吸引那些旱魁的注意力,就算是我自己想要正常行走都十分困难了。
此时车门已经关闭,我犹豫了半秒钟时间,最后还是咬牙朝着车厢的位置走去。
这时候除非我吸引了那些旱魁的注意力,否则的话九归道人也没办法趁着机会去查看车子的情况。
对于修车这方面我并不在行九归道人,他之前说准备了几十年时间,估计对这半挂货车的研究也炉火纯青了,一些小小的毛病应该能被看出来的。
现在我也只能寄希望于他身上。
我朝前走了几步,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一道黑影朝着我这边冲过来。
扭头过去我就见到一张好像被硫酸浇在脸上一样的恐怖面容出现在我背后,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若不是我正好朝着后边看了一眼的话,说不定就会漏过去。
在车子上的时候我只看过这张脸,至于其身体因为被挡风玻璃前边的冷气给阻挡着,因此看得不是很清楚。
这时候因为距离较近,我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身体就好像一个消瘦的老头子,四肢修长,脚掌上长着三根长长的利爪,跟正常人的脚是完全不相同的,乍一看就好像一个带着恐怖面具的猴子一样,只是这个猴子并没有尾巴。
就跟先前九归道人所说的那样,这旱魁的身上长着青色的长毛。
他毛发并不是膨胀的,而是紧紧的贴伏在其身体表面,不让身体内的热量散发或者有其他的什么作用,我并不知晓。
九归道人说这些悍鬼都是幽冥鬼道之中浓郁的阴邪之气所孕育的生物,其存在介于阴阳之间,生性奸诈,我必须小心才行。
不过在我们相互对视之后,那汉魁却没有对我发起攻击,而是好像人一样以双脚站立,两个细长的手爪垂在身侧,就那样默默的注视着我。
那一双纯黑色的眼睛目视前方,死气沉沉,看多了让我感觉到心里发毛。
这时候我突然心中一动,想到先前在车上的时候,这汉魁以声东击西的方法蹲在车前挡风玻璃上吸引我和九归道人的注意力,而他的其他同伴则分开去撬动车门,想要钻进来。
此时那旱魁的样子像极了刚才我和九归道人所处的情形,想到这里之后我就感觉到后背寒毛都纷纷乍起。
忽然扭身,我想也不想的把早就准备好的天雷咒打出去。
一道尖利的叫声突然传出,下一刻,我便感觉到手掌和一个东西撞击在一起。
电光闪烁,一个黑乎乎的身影便被直接反震着飞出去,最后撞在车厢上才停止下来。
这时候我才看到是一个旱魁,他的样子跟和我对峙的那个旱魁一模一样。
刚才他已经贴近我身后不足半尺的距离,我若是再犹豫片刻,他便会直接下手。
尖厉的牙齿咬住我的后颈,到时候我估计会被他直接给咬死。
这个时候我也是有一些后怕。
而看到同伴的袭击失败,那原本跟我对峙,想以此吸引我注意力的旱魁便张嘴尖叫一声,四肢伏地飞快的朝我这边冲过来。
他的速度十分快,眨眼之间便已临近我的身边,这时候我来不及多想,赶紧飞快的结了一个驱鬼咒朝前打去。
这驱鬼照结印最为快速,而且我也比较熟练,几乎是身随意走,瞬间拍出驱鬼咒,能够震慑阴邪那旱魁也属于阴邪之类。
他朝我这边扑击过来的时候正好被我一掌打在了手臂上,之后他的身体便在半空中打了个旋,随后翻滚着掉落到地上,不过这一下好像对他伤害不是很大,在落地的瞬间便突然跃起,重新保持着快速的移动,朝我这边扑过来。
面对这情况,我立刻朝后一退,同时手掌飞速的掐诀,一道天雷咒再次捏出。
我举手准备朝前打去,而这时突然眼角扫到从半挂货车的车厢之上再次钻出三个丑陋恐怖的脑袋,随后他们一跃而起,形成品字形朝我笼罩过来。
而我对面的那个旱魁也速度不减,即将临近身边,此时四个汉魁就好像网一样把我罩在之下。
我若使用天雷咒只能阻挡一方,其余三个汉魁便会趁机而入,扑到我身上。
一想到它们尖利的爪子以及白森森的牙齿,我就不寒而栗,若是被他们碰触,少不得会被撕去一块血肉。
我不能冒险,然而此时却也没办法。
这时候我想要变招也是不行的,紧急关头,我咬牙以另一只手探入口袋中,拿出三十六天罡咒罗盘,想也不想地催动了功德之气进入其中,与此同时,天雷咒再次朝前打去。
被我打倒在地,随后再次扑过来的那个旱魁和我打出去的天雷咒撞击在一起,立刻尖叫一声,便翻滚倒地浑身都有电光闪烁不断的抽搐着,一时之间也没法站起来。
而随后朝我扑过来的那几个汉魁已经临近我头顶。
此时我所发出的功德之气刚好将三十六天罡咒罗盘激发,一道圆环状的金色光线直接荡漾而出,和那三个旱魁撞击在一起。
金光从他们身体之中一穿而过,随后这三个旱魁便齐齐的发出一道尖叫声,浑身毛发炸开,扑通扑通几声响全部掉落到地上了。
而这时候我感觉到一股深沉的疲惫从身体内部传出来,这是因为我将所有功德之气激发出去,没有了维持体内阴阳之气平衡的后果。
此时,我身体内阴阳之气相互交织,不断拉扯,变得狂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