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芽敢来柳家,就做好了迎战柳家这群牛鬼蛇神的准备。
她根本不怕柳家人,这些人再横,也不敢与官做对。
反正这些人认定了她与上面的官爷们不清不楚,那她就顺着他们的猜想,让他们误会。
倒也好,这样的误会反倒成了她的保护伞。
江远山走进里屋,正要往床前走,柳老太想去拦住,白小芽手臂一横挡在她面前。
“你想干什么,给我老实在这站着!别动!”
柳老太小声嘟囔了句骂人的话,果真没再动,还往旁边退开一步。
柳家的两个媳妇儿和两个女儿,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江远山走到床前,闻到难闻的味道,下意识的蹙了下眉,但很快他又将眉头舒展开,神色淡然地走到白小芽身边。
因为是白小芽的姐姐,他就算再有不适,也没有表现出来。
白小芽看着他,语气温柔道:“辛苦你了,我姐姐病了,屋里味道有些难闻,你忍忍。”
江远山笑着摇摇头:“没有,我没闻到任何味道。”
“姐,带你走之前,我要当着柳家人的面,把话问清楚。接下来,不管我问什么,你都要照实回我,不能隐瞒。”
白小蝉流着泪点点头:“妹子,你问吧,问完后你就走。”
白小芽:“姐,你自从嫁到柳家后,柳金和他娘是不是经常打你?”
“是。”白小蝉毫不犹豫的点头回道。
“每次在你婆母打了你之后,到了夜里,那柳金是不是都不顾及你身上的伤,还强行与你同房?”
“是。”
“在你生完孩子后,那柳金,是不是在你还没出月子时,就强行与你同房?”
“是。”
白小芽冷笑着看向柳老太她们。
她问柳家的大姑子:“他大姑,你也是成了亲生养过的,我想请教你一下,假如你刚生产完,还在月子里,你下面都还没恢复,你家男人就强行与你同房,长此以往下去,会不会得病呢?”
柳大姑子气得脸如猪肝,却扁着嘴道:“我可没那么贱,身子还没恢复就勾着男人家做那事。”
柳家小姑子附和道:“就是,若不是你姐自个儿下贱,勾着我二哥不放,我二哥还能强迫她不成?”
柳家大嫂也出声道:“我那口子怎么就不强迫我呢,我生老大那会儿,也才十七岁,我那口子硬是忍了三个多月,在我身体彻底恢复后才与我同的房。
哪有强迫不强迫的,说白了,还不都是女的自己贱,自个儿淫.荡,怪得着谁。”
白小蝉又气又委屈,却一句话也不反驳,只是趴着哭。
看着她这样子,白小芽又是心痛又是愤怒。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能活得不像个人呢。
老话说,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她这个便宜姐姐,怎么就毫无气性呢!
白小芽压着怒意继续问:“柳金可有去那些青楼妓院找女的?”
正哭着的白小蝉,愣了愣,哭声顿住。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他找没找。”
柳老太立马不乐意了:“他小姨子,你可别乱说,我儿都被你害死了,你还在这里毁他名声。
我儿怎会去那种肮.脏的地方,只怕你们两姐妹去那里卖,我儿都不会去那里找妓.女!”
白小芽反手一巴掌打在柳老太脸上。
她气得眼白都泛起了红血丝,咬着牙,声音都变了腔调:“我说了,你要再敢乱骂,我就让你们柳家全家不得好死!
怎么着,你忘了?你想你的儿子女儿和孙子们,全都去死吗?!”
第98章 (捉虫) 有段有点直白了,我小……
白小芽只是点到为止的威胁了一通, 并没跟柳老太继续吵下去。
她来柳家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救白小蝉,而不是跟柳家人吵架。
柳老太被白小芽打了后,不敢再说出更难听的话。说到底, 她也就是嘴巴逞下能, 并不是真的厉害。
至于柳家其他人,没一个敢吭声。
白小芽让白小蝉当着柳家人的面说出那些事, 为的就是证明白小蝉的病都是柳金害的。
然而说了那么多,其实等于白说, 柳家人根本不会承认, 他们只会觉得是白小蝉在外面胡乱搞才弄成这样的。
但不管他们柳家会怎样认为,白小芽觉得该说清楚的一定要说清楚,不能白白的任由柳家人污蔑。
就算他们不承认, 她也要当着柳家人的面把这事说清楚。
“我姐之所以得这样的病,都是你们家柳金害的, 柳金死有余辜, 死不足惜!至于你……”她看向柳老太,“你坏事做多了, 不会有好下场!”
“活该你们柳家穷一辈子, 最好生生世世都穷下去。哪天要是再来一场天灾, 你们柳家人不是被天灾害死,也会在天灾中饿死!”
诅咒痛骂了一番后,她到床边去把白小蝉扶起来。
白小蝉浑身绵软无力,只能由着白小芽扶她抱她。
白小芽从背后扶住白小蝉,问江远山:“你方便背我姐吗?”
江远山:“可以的。”
他蹲下.身去, 背朝着白小芽。
白小蝉听到白小芽要让江远山背自己,她直摇头:“不……不行的,不能这样。妹子你们走吧, 你别管了呀,别管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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