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又气又无奈:“我抓着的这个,是你二婶娘家的侄子,叫王平安。
另外两个,年纪大的那个叫王守财,人称二赖子,也是王家庄的。高壮的那个叫赵铁牛,是刘家庄的一个混子。”
江家大堂叔和二堂叔合力按着赵铁牛,四堂叔年轻力壮,一人便按住了二赖子。
江三叔走出来,上前踩住二赖子的背。
江二婶看着被江二叔反复摔打的王平安,看得心疼不忍。
她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上前问道:“平安呀,你和姑姑说,是不是二赖子和刘铁牛他们两个逼着你来的?”
被江家大堂叔和二堂叔压着的赵铁牛,立马反驳道:“放你娘的烂骚屁,什么叫我们逼着他来的,分明是他自己主动带着我们过来的。
他说这家的两个壮力男都死了,只剩下一个老寡妇和一个小寡妇,还有个小女娃娃。
他还说,这家的小寡妇还是姑娘身,如三月的桃花一般,正鲜着呢。”
赵铁牛刚说完,江家二堂叔用力狠狠地往下踩了踩:“你他娘的,再满嘴喷粪,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白小芽淡定地看了眼李春花:“娘,去挖一瓢粪过来,挖干一点的,对了,把火钳也拿来。”
她又看向江家的几个男人,弯身鞠了个躬:“一会儿要委屈叔叔们了,你们先忍一忍。”
江三叔愉悦地笑道:“什么委不委屈的,小芽你别那么见外,你只管做你想做的。
今儿个咱们一家子,好好收拾他们一顿,我看下次还有谁敢打我们江家的注意!”
说完他用力踩了踩二赖子的背。
李春花转身回了后院,很快挖了半瓢粪过来,她一手端着粪瓢,一手拿着火钳。
白小芽接过她手中的火钳,从粪瓢里夹了一坨粪,往赵铁牛嘴巴里塞。
赵铁牛死死地闭着嘴,白小芽便握着火钳,往他眼睛和鼻子里糊,糊了他一脸的粪。
“呕……”赵铁牛恶心得张嘴要吐。
白小芽趁着他张嘴的功夫,迅速夹起一坨粪塞到了他嘴里。
赵铁牛又吐又叫,如疯了般大叫着呕吐。
给赵铁牛喂完粪,她又夹起一坨粪走向二赖子。
二赖子立马求饶:“我错了,江小娘子,白姑奶奶,我错了,求您放过我!”
白小芽冷笑:“我凭什么要放过你!”
二赖子吓得都快要哭了:“我把我身上的钱都给你,全都给你,姑奶奶求你别……别过来。”
“呵呵,我不稀罕你那点钱,我嫌脏!”白小芽走过去,像对待赵铁牛一样,握着火钳糊了二赖子一脸的粪,在他张嘴呕吐的时候,麻利地往他嘴里塞入一坨粪。
接着她又夹起一坨走向王平安,还不等王平安开口,江二婶便急了。
“小芽啊,小芽你别……二婶替他向你道歉,二婶会好好教训他的,这次你放过他行吗?”
江二婶也急得都快哭了,她上前握住白小芽的胳膊,眼神祈求地看着她。
白小芽冷着脸甩开江二婶的手:“二婶,你觉得呢?”她讥笑一声,“你认为我是那种好说话的性格?”
江二婶:“不、不是……但是,但是平安他……”
“但是什么但!”一向温和好脾气的李春花,这次总算爆发了,她气得上前甩手给了江二婶一耳巴掌。
“你娘家侄子,带着贼子指名道姓的来我家偷东西,还说了那般难听的话!他究竟为何要专门来我家偷东西,王大兰,你心里比谁都有数。
我就不明白了,王大兰,你对我咋就那么大的敌意呢?
你我在江家共同生活这么些年,我身为长嫂,可有苛待过你?”
江二婶被打得愣了一瞬,扬起手正准备反击,手都举起来了,在对上江二叔冷冰冰的眼神时,又默默地放了下去。
她低着头,声音哽咽:“大嫂教训得对,是我做的不好,没能管教好娘家侄子。”
李春花从没动手打过江二婶,别说打了,对她连半句重话都没说过。
她与江二婶做妯娌十几年,向来都是江二婶讽刺她,挖苦她。
这次她动手打江二婶,也并不是为了自己,实在是被王平安羞辱白小芽的那番话气到了。
什么叫“三月的桃花还鲜着呢”,简直是难听至极!
不管将来如何,至少现在白小芽是她的儿媳妇,只要在她家一天,她就会护着。
李春花打完江二婶后,彻底端出了长嫂的架子。
“你虽姓王,但现在既已嫁入了江家,便是江家的人。咱爹娘不在了,我身为长嫂,便有权可以教训你,俗话说,长嫂如母。
今日我就算打了你骂了你,那你也该受着。你也别想着回你们王家去诉苦,即便是你去衙门,也说不出个理来。”
说完,她一把拽过江二婶的胳膊,把她拽到了一旁。
白小芽夹着粪走到王平安跟前,咬牙切齿地糊在他脸上,连他耳朵眼里都塞了不少。
“王平安是吧,很好,我记住你了。以后我家若是再进贼,我不管是哪方的贼,我就只找你的麻烦!”
“凭什么?”王平安一张嘴,白小芽立马往他嘴里赛了一坨粪。
塞完后,她忍着恶心笑道:“你说凭什么,凭你阴损倒霉,谁让你带着贼想潜进我家偷东西又恰好被我发现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