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酒馆时,孙倾婉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这竟是一家全鱼宴,而当菜品上桌是,她不自觉得流出了口水……
果然,猫儿到什么时候都是最爱吃鱼的,纵然孙倾婉一点都不饿,可还是每道菜都吃了一点。
男子面前的筷箸几乎未动,只是瞧着那小人儿一饱口福模样,眼眸中含了几分温柔。
“陛下怎么不吃?”她是因为迁就泠寒才来的,此刻竟成了她的主场。
男子捻起帕子,擦了擦她沾了汤汁得唇角,温声道:“朕还不饿。”
孙倾婉觉得泠寒是吃琼浆玉液长大的,总归就是不食人家烟火。
直等她吃完,泠寒也不过只偶尔动了几筷而已,大多时候都是在看着她吃。
回去时,天已经擦黑,等到了勤政殿,已经大黑了。
泠寒还有事没处理完,便叫孙倾婉在这等她一会,他说今日是她生辰,有礼物要送给她。
女子就在后面的小室里乖乖的等,不多时,男子便来了,手中多了一个精致得小漆盒。
那漆盒上刻着栀子花暗纹,锁舌是金色的祥云纹样,淡雅中又不失帝王家得奢华。
泠寒的品味,孙倾婉一向是没怀疑过的。
男子身高玉立,此时已经换回了墨色得龙袍,贵气逼人。
小室内燃着灯,点点烛光下,那金丝绘聚的龙纹图案泛着粼粼波光。
以往得皇帝着龙袍皆是明黄色,只泠寒不同,他喜深色。
深色在他的身上丝毫不显老气,反倒衬托着男子内敛又沉稳得气质。
他极少会笑,多时都只是一副喜怒不言于色的淡漠模样。
他走到女子跟前,骨节分明得手指打开精致得盒盖。
盒子面静静得躺着一根晶莹剔透的栀子花玉簪。
那簪花通体澈亮白皙,可通透得见对面物,无论是水头还是品色,都是极难得,最上成料子所制。
试问这世上的小姑娘,哪有不喜欢美好事物的呢?
男子瞧出了她毫不掩饰得喜悦。
“喜欢吗?”
“嗯。”女子微微点头,“喜欢,很好看。”
她知泠寒喜欢栀子花,她也喜欢栀子花,这发簪,泠寒必是用了心思的。
“今日既时你生辰,又是你十六岁及笄,朕思来想去,送你发簪最为合适。”
发簪及代表女子已经成年,这小人儿过了今日,便真真正正得长大了。
他说着,大掌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头发,墨发如瀑般倾泄,女子还未成婚,还梳着半挽半落得发髻。
男子将她发间的银簪取下,为她带上了栀子花玉簪。
果然,玲珑剔透得润玉最符合她得气质,女子柔美含笑,眼中蓄着千万柔情。
“啧。”男子感叹,“还真是长大了不少。”
他以往只拿她当小孩子看待,就是比做猫,也是那没断奶的小猫儿。
可此刻,少女流连婉转间,单纯柔美外还带着几分成年女子的媚,他不得补承认,他的小姑娘在这一刻长大了。
男子默默盯着她,似将她看到骨子里。
孙倾婉觉得这情形实在暧昧,可男子灼灼目光未收敛分毫,女子无法,顶着灼热目光,倏得羞红了脸。
“陛下……”她娇滴滴得叫了声,只想要泠寒不要再看了。
可她这一唤,男子的魂顷刻被勾了去。
她并不自知,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眉眼间皆是风情。
“真是只小狐狸。”
男子垂眸,将他得声音压得极低,“喜欢陛下吗?”
他用极懒散得语气问她,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得内心是如何的疯狂,喧嚣。
“嗯,喜欢。”小姑娘垂眸,顷刻熟透了脸。
“那婉儿今日将自己给朕可好!”
今日是她成年,泠寒觉得,此情此景此气氛,将那未完成的事做完,一切刚刚好。
孙倾婉知泠寒说得是什么,以前得几次温存,他们皆未触碰到彼此最后防线。
既是入宫了,便是躲不掉得,女子早有心里准备,如此坦然道:“好。”
她应了,别提泠寒有多欣喜。
忆起上次得尴尬,男子提前为小姑娘做了预防针,“据说那事儿,女子第一次的时候会疼。”
他微顿,“一会若觉疼,你定要与朕说,他们说只这一次过去,后面皆是日朗晴空。”
他们?
孙倾婉被这句“他们”羞红了脸,难道上次事后,泠寒还去请教了别人?
那岂不是……
还没开始呢,就一本正经得讨论,方才还是脸儿红,这刻小姑娘的整个身体都红了。
知道她面皮薄,泠寒便也不再说了。
修长得手指去解女子腰间得系带,指腹触及,小姑娘紧张得颤栗。
泠寒今日除了送她发簪外,自还准备了另一个礼物。
眼下他准备亲自为她穿上。
顷刻间衣裙落地,女子只剩下最后一层里衣,男子将她抱到罗汉床上,随后便自己为自己宽衣。
“陛下,臣女来吧。”
孙倾婉想,这种事,又是第一次,她总归该做些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
再者她有手有脚,四肢健全,不能因为泠寒照顾得周全,就真的成了不能自理,什么事都要别人做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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