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难就难在我们没有调查权,不过我有一种感觉,这件事和金库内部人脱不了干系。可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了呢?
那把金库的钥匙就放在我们的手里,后来我和王丽娜又去了金库几次,都没有什么发现。我们又没办法从金库的人嘴里问出点什么,根本就调查不下去了。
十天转眼就过去了,王丽娜和我一起去了奈何桥头,把钥匙还给了孟婉晴。
孟婉晴接过去之后呵呵笑了,说:“我认命,这就是我的命。”
我说:“我们真的无能为力,金库的管理很严格,我们没有调查权。但是我们有怀疑,想偷走你金库里的东西,应该和金库管理员脱不了干系。”
孟婉晴说:“那又怎么样?我没办法报官,只能认了。看来金库也不是绝对安全,就没有什么绝对安全的地方。”
我说:“应该是神药不见了,你就被怀疑上了,你让你父亲去存这东西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了。”
孟婉晴举着钥匙说:“但钥匙在我这里,他们是怎么取走的呢?”
我说:“这就是调查的关键,无奈的是,我们没有调查权。”
孟婉晴叹口气,说:“算了,我把钥匙还回去吧,一天二钱银子,也不是小数目。”
正说着,前面来客人了,孟婉晴说:“我去招待一下客人,你们吃点饭吧,我让厨子给你们炒几个菜。”
我说:“不打扰了,帮不上你的忙,真的不好意思。”
孟婉晴说:“不用不要意思,我早有心理准备,这东西回不来了。”
我和王丽娜回到家之后,王丽娜回了屋。我看到王丽娜屋子里挂满了这件事的结构图,她列出来的嫌疑人里,有最大嫌疑的就是老赵那天当班的守卫。
想进去这金库,必须要经过他们这两关才行。
我说:“别看了,到此为止吧。”
王丽娜说:“总觉得我们忽略了什么,那锁你也看了,真的太结实了,想进来把锁破坏了,打开库门,把东西拿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带了专用的工具。但是那么大的工具是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进来的啊。大门都进不来的。”
我说:“是啊,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呢?孟婉晴的父亲我们一直没见到,你觉得会不会是孟婉晴的父亲出了问题呢?比如欠了赌债,把东西拿出去给卖了。然后和女儿说东西丢了。”
王丽娜说:“这都说不好,但是我们真的不好去调查这件事,最关键的是,孟婉晴一口咬定他父亲绝对值得信任。按常理来说,当父亲的不会去动女儿这么宝贵的东西,这不是金银,这是关乎未来命运的神药啊!”
我说:“我也觉得一个父亲不至于做这么龌龊的事情,况且孟婉晴是绝对相信父亲的。要是她父亲是那种不靠谱的人,孟婉晴也不会把东西交给父亲。”
王丽娜嗯了一声:“没错,孟婉晴不是傻子,她精明着呢,不然也干不出这么大胆的事情。”
很快,王丽娜看着图发呆起来,她小声说:“陈原,这里写字的方向是怎么样的?是由左向右还是由右向左。”
我说:“和我们相反,从右向左啊!怎么了?”
王丽娜看着那张图说:“一个通道里有几个门?”
我说:“每个通道都有十二个门,每个门里有365个保险库,这是在暗合阳间的十二个月和一年365天。”
王丽娜说:“但是这个通道里的门是从左往右数的,左边是一号门,最右边是十二号门。其它通道里的门也是这么数的吗?”
我这时候开始回忆,我猛地睁开眼说:“不对,其它通道里的门是从右往左数的,最右边是一号门,最左边是十二号门。”
王丽娜看着我说:“为什么会这样?”
我说:“被人做了手脚,把顺序调过来了。钥匙的编号是64-6-227没错吧。如果有人把门的顺序调过来了,那么现在的6号门,应该是以前的7号门。现在的7号门,才是6号门。”
王丽娜盯着我说:“如果是这样,东西应该还在库里,她用钥匙打开的是7号门的227库。这个库的锁芯被人动了手脚。”
我说:“老孟存东西的时候,被人从后面盯上了,知道他存在了6号门的227库里面。老孟走了之后,有人拿了7号门227库的钥匙过来,打开之后换了锁芯,然后把门牌颠倒过来,孟婉晴回来之后,和老孟要了钥匙,打开库门的时候发现,空了。实际上,东西就在隔壁了。”
王丽娜说:“这么说的话,东西就在现在的7号门227库里,人家就等着她退钥匙呢,钥匙退了之后,有人拿着钥匙打开库门,取走神药,把门牌号再换过来,神不知鬼不觉,可以说是一次完美的偷梁换柱。”
我说:“换了锁芯,这锁芯实际上什么钥匙都能打开,是没有密码牙的一把锁芯。孟婉晴根本就发现不了这锁芯是假的,这太聪明了吧。”
王丽娜说着就往外跑,她说:“必须拦住孟婉晴,不能让她把钥匙还回去。”
我紧跟着就冲了出去,直奔中央金库就过去了,到了门口的时候,正看到孟婉晴出来,她看到我们之后一笑说:“你们怎么来了?”
王丽娜说:“钥匙呢?”
孟婉晴说:“钥匙还了,怎么了?”
王丽娜气得一跺脚,立即说:“还能要回来吗?钥匙不能还。”
孟婉晴说:“到底怎么了?”
我这时候一拉王丽娜,王丽娜也看看我。
我说:“还了就还了,我们只是觉得这么还回去不清不楚的,毕竟这件事还没有个结论。”
孟婉晴说:“算了,我不想这件事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我说:“钥匙还给谁了?”
孟婉晴说:“自然是老赵,老赵把钥匙收回去之后,交给总务处,总务处封装之后入库。要是肯定要不回来了。”
我说:“行,没帮到你真的不好意思。”
孟婉晴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什么时候有时间去我那里坐坐,我请你们喝酒,你们和我说说阳间的事情。我对阳间的事情特别有兴趣。”
我说:“好,一言为定。”
我们看着孟婉晴离开,她现在倒是想开了,走的时候是哼着小曲走的,也不知道和谁学的,唱得是《潇洒走一回》。
王丽娜说:“孟婉晴认识出去过的人,那人出去又回来了,应该就是最近的事情,不然怎么会唱潇洒走一回呢!”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
红尘啊滚滚痴痴啊情深,
聚散终有时。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至少梦里有你追随。
我拿青春赌明天,
你用真情换此生。
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
何不潇洒走一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