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以平常小娃论之。
金丹修士并不因为对方实力暂时逊色于自己托大,对方手里的花样可不少。
他沉着脸开口问:“你是哪个宗门的秘密子弟?”
他说的宗门便是魔宗联盟了,这样的小孩儿金丹修士压根不会往正派猜,毕竟正派培养这种弟子可会受人诟病。
祝央却是一笑:“还没有拜在宗门门下呢。”
金丹修士见她竟不似说谎,心里更是大喜。他虽然见此小娃天赋惊人心生贪婪,却也知道如此天赋和修为,很可能是某个宗门重点栽培的子弟。
对方虽然连杀自己这边二十多人,可如果真闹到明面上,这些打杂的喽啰就是一百个绑在一起也不及一个难得一见的天才。
他要么只能杀了对方,要么带回去如果她所在宗门来要人,jiāo涉一番付出点代价恐怕事情也就过去了。
听闻对方是个野修,金丹修士暂且也不追究他一身修为像何人习得的。
便问:“你杀我血元宗数十人,按理当以血还血,不过老夫我也是爱才之人,你与我回宗门,拜我为师,今日之事便既往不咎。”
祝央这会儿已经筑基后期,随时可能凝结金丹了,这个年龄能达到这种修为,不会有人觉得她修为止步于此。
反观对方一个金丹中期修士,便敢夸下海口要收修为仅仅比自己低两阶的人为徒。
目的肯定不会是想要培养一个可期的门徒而已,兼对方劫掠小孩儿练功,祝央冷笑,这还真把自己当傻子忽悠了。
她这会儿脸嫩,装傻更加入木三分,一副天真的样子,要不是身边还摆着二十号人的尸体,估计金丹修士都得被骗过去。
就听那小娃笑道:“可你一把年纪都快进土了还是金丹中期而已,你有什么资格收我为徒啊?”
她这话说得特理所当然,即便只是想先稳住她在行抓捕之事的金丹修士也差点气得吐血。
修行之人,尤其是长久以来卡在一个境界不得寸进,眼看此生无望得人,哪里能听这种话?
金丹修士虽然在门内尚有名牌,可既然能被派出来干这种打杂的事,便很能说明宗门对他的看法了。
此人脸色一厉,立马明白这小孩儿心xing狡猾,便不再多言,狞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瞬间对方手里多了一把剑,那剑浑身透着血光,不知道浸润了多少人的鲜血而来。
金丹修士提剑便向祝央劈来,高两个等级的灵压让祝央感受到了明显的压力,但还不至于影响状态。
毕竟她的修为凝实,并不贪图境界,每一级都是保证凝实稳固,所以通身的修为浑厚扎实。
祝央左手一把□□手qiāng,右手一把艾德曼合金长刀,刀qiāng并用,攻防一体。
居然愣是在等级差异巨大的情况下,直接面对对方而不落下风。
金丹修士则更加惊骇了,他发现面对一个小孩儿,他有的仅仅是修为上的优势而已。
自己苦练数十年的剑诀以及身法还有一路厮杀而来的对阵经验,居然并不足以碾压这个小女娃。
她不见得剑法有自己扎实,可与修炼资质一样,她的对阵资质同样惊为天人。
那些身法和招式自己都闻所未闻,看似毫无章法,却绝对服务于对阵之中。
若给这小娃一些时间,也无需太多,假以时日便能彻底超过自己。
金丹修士心里是又惊又妒,对着那两个没用的门人道:“愣着干什么?动手啊。”
两个家伙虽然是不堪一击的蝼蚁,但三方围攻自然能打乱对方的节奏,自己才有可趁之机。
况且其中一人身上还有难得的宝物,即便这女娃凶残,恐怕也一时没办法。
可回应他的却是两个门人的惨叫声。
金丹修士一骇,分神看去,便见那几个被击中额头的尸体中,额头上的血洞爬出了数只小虫,那些小虫数量繁多,密密麻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围了两人全身。
有护身法器那个还好,另一个顷刻间已经不见了一双小腿,而另一个也好不到哪儿去。
那自行护身的法器,在小虫袭击的时候自动dàng开一阵血光,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