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教了简短的那两三句需要广而告之的话,听他们清晰复述过后,又出了门,找各自手下的乞丐混混宣扬去了。
李宣这才给了钱离开这里。
出门没过多久,便听到一队乞丐咬字清晰声音洪亮的喊道——
“逍遥门逍遥子病危,大小便失禁无法自理,驻留弟子两行泪,门内弟子听到消息速速来南大街支应。”
从街头喊到街角,又从街角喊到街头,并且这吆喝也是有讲究的。
总结一句话就是,这个年代赚钱不容易,所以什么都不能糊弄着。
果然周围的路人一听,便唏嘘的讨论起来——
“逍遥门?没听说过啊?”
“嗨!最近进京的道士多了,小门小派的谁认得全?比春闱还要热闹。”
“也是不容易,那逍遥子,一把年纪的来京里博前程,哪儿吃得消哦!想必门派也不是富余的,一路劳顿又跟弟子走散,这不就中风了吧?”
“一把年纪何苦呢,别说看这样的也没那本事,就是有那本事,挣到了又能活几年。”
“是啊是啊!异地客乡,还浑身瘫痪,屎尿都没人伺候,惨呐~~”
李宣出门就掩人耳目换了装束,也不难,祝央给了他一个细小的装置。
投影在衣服上可以改变视觉上衣服的款式,据说这玩意儿如果你没有心理障碍,完全可以luo着身子不穿衣服上街。
它自然会根据你的需求投影出衣服。
他将发髻一拆,重新挽了个不同的髻,又用卸妆纸巾擦了把脸,顿时和刚刚走出来是两个模样。
李宣委托任务没耽搁多久,倒是前期做这些准备花了点时间。
他消失在人群之中,就是有人想通过店里沿路找出来,也没辙,毕竟他这会儿还不值得专业之士跟踪。
在李宣离开穿过几条街的时间,他的委托已经迅速扩散出去。
其中一条繁华街道,有三个长相出众气质缥缈年轻人正在漫不经心的闲聊逛街。
听了这一连串的传唱,顿时脸都绿了,其中一个人甚至气得浑身发抖——
“那贱人,居然敢,她居然敢——?”
旁边两人连忙止住他:“噤声,这里人多。”
说是如此,可两人也是气得七窍生烟。
逍遥门弟子清高重形象,尤其还是备受尊崇的宗主,岂能由得这样粗俗的污蔑?
其中脾气暴躁一点的男子一把掐过为首乞丐的脖子:“再说一句试试?”
那乞丐差点被掐死,不过混迹末流的都是人精,自然知道恐怕是被造谣的正主来了,倒也不纠缠,一哄而散。
三人立马赶到发布公告的地方,这就可见他们对京城的熟悉,知道什么事该找什么人,全不像避世不出的门派子弟。
以三人的本事,没有花多少功夫便bi迫人把散布谣言的招了回来,并且详细打听了一番委托人。
李宣的特征他们并不知道,因为叛逃的四个弟子中,并没有十五六的少年。
脾气火bào那个逍遥门弟子咬牙道:“打听这些干嘛?肯定是祝央那个贱人找人干的。”
“她叛出师门也就罢了,居然还敢造谣抹黑师尊名誉,真岂有此理。”
这边有人是裁决司和公告榜两边跑,两边的小任务都接的,便有人讨论起了上午的事。
“那树根两米多高,只腐败不堪,形如老妪手指,大伙儿都以为哪个没眼色的骗子骗到裁决司来了。”
“……那祝仙师只手腕招了招,猫一样大的老鼠便被从洞里揪出来,隔空取物咱见过,但隔空取活物,这得是什么修为?”
对方带着夸张色彩唾沫横飞刚才看到的景象:“……那老鼠立时毙命,一息之间状若腐尸,就沾染在树根上的一点du汁就有此效,可不就是云du老母那大妖?”
“果然裁决司拿出当年贞丰道长留下的,从云du老母身上砍下的树枝,确认就是那老妖,并让坐镇大能测试消弭的神念痕迹。”
“不愧是大宗门逍遥门,这几十年避世想必人人潜心修炼,就连这么年轻的弟子也本事不凡,真叫人心驰神往。”
“据说那位祝仙师也要参加国师之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