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难得的是她还不是之前越到的那种一味求稳,志在躲避的玩家,看出祝央姐弟的搞事能力,打探消息什么的直觉又不含糊。
遇到这么些新玩家,除了路大头那个西贝货,在祝央看来这小姑娘倒像是能走得远的。
祝央闻言讽刺一笑:“威bi恐吓让人人自危又把咱划到团体对立面再强调处境不平等挑起嫉妒心达到针对的目的对吧?”
“我拉帮结派玩这套的时候,这瘪三估计还在给上司tiǎn脚——嗯,估计这会儿也还在tiǎn。”
其实不光是这变态学校,现实中也有不少老师利用职权和成年人成熟的情商优势对自己看不惯的学生搞集体孤立。
校园霸凌从来就不止学生对学生。
祝央让许薇回到座位上去,这才冷眼打量了一番这间小小的压抑的教室里的众生百态。
这所学校虽然压抑到了极点,但所谓幸福总是相似,不幸却各有不同。
就在这课间短短的时间内,祝央便发现了好几个在班里具有强烈存在感的人。
当然不是显眼那种存在感,是那种濒临崩溃的危险感觉。
第一个是那个女班长,她名字叫莫灿,一般班主任要jiāo代什么东西都是由她转发。
课间这会儿她正在发前天测试的卷子,当时玩家们还没来,自然没他们的。
卷子一张张发下去,不少人考得不理想,有胆小一点的,收到卷子那刻就哭了。
莫灿见状安慰了一句:“没事的,下次努力考好就行了。”
这话反倒让那没考好的学生找到发泄口一般:“没事?挨打罚抄作业又不是你,成天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考得好就故意讽刺我们是吧?”
莫灿忙道:“没有没有,再说你对我发火也没用啊,谁让你没仔细审题。”
旁边的人听了也皱眉道:“你就别往伤口上撒盐了。”
接着就是周围好几个学生对她不满的窃窃私语。
莫灿咬了咬嘴唇,眼圈有点红,不再待这里,硬着头皮继续发卷子。
一个情商不高不会说话以至于里外不是人的班长。
还有一个女生也很显眼,她坐在最后一排角落,和祝央他们还是同一排,不过从昨天开始都没跟他们说过一句话。
女生弓背怂腰的缩在座位上,时时刻刻在极力缩小存在感,但凡她身边有人经过动静大了点,她都会身子一抖,犹如惊弓之鸟一般。
这人叫孙宁宁,据许薇晚上跟同寝女生打听到的八卦,这人在进来之前是出了名的问题少女。
xing格特别张扬跋扈那种,倔强又不服管教,所以被父母送到这里来。
一开始她还对这里嗤之以鼻,也是在课堂上怼过英语老师,然后从第二天开始,除了和英语老师不对盘的语文老师,所有科目课堂轮番找她起来回答问题,就跟昨晚晚自习祝未辛那样。
回答不出来就上台挨打,连续一周下来,手都被抽烂了,这样时时刻刻的折磨自然不可能在例行模拟考中谈什么发挥,孙宁宁一双手笔都握不住,答的题谁看得懂?
便被老师诬陷比jiāo白卷还严重的故意污染卷面,然后就jiāo到教导主任那里,被关了禁闭室。
从里面出来后,就是这副德行了。
一个杀鸡儆猴已经被折磨崩溃的可怜女生。
还有两个人,是一男一女,女的一头黑亮蓬松的头发,发量特别多,至少是普通人的两倍。
显然女生也很爱惜自己头发,这里不准女生佩戴饰品,甚至不准绑彩色的发圈,女生也没有用橡皮筋,而是用黑色哑光缎带细细绕几圈扎好,还扎了个小小的蝴蝶结。
但关键的不是女生,是另一个男生,男生只要一有空,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女生,爱慕之意不加掩饰。
可女生并没有半点回应,并且对于他毫不避讳的频频注视感到很焦躁,眉头是皱了又皱,但在这里又不敢大声喧哗。
于是两人之间便在这濒临bào发但不得不压抑的气氛中,显得尤为尖锐。
这短短十几分钟的课间就一眼能见的强烈压抑,再加上医务室还有个体弱抑郁被老师定xing为娇气矫情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