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二十九岁那年,我想得很清楚,哪怕我在国外再风光,没有你的日子,我一样不开心,我要回来,重新追求你,回国前夕,我特意去了瑞士,请当地最有名的制表专家,给我们订制的一对手表。”
商洛宇掀开一个锦盒,从里面拿起一对金银盘龙凤的腕表,男表背后刻着黄一曦名字的字母缩写,女表的背后刚是他名字字母的缩写。
“哇,还是特意定制的。”灯光下的名表额外漂亮,闪烁着晶莹的光。
在场的没有几个人知道这对表的价值,只有康明扬仔细地看了看,眼球一缩,“哇,酷,y gd ,竟然是爱彼品牌。”
李敏好奇地问,“爱彼品牌是名牌吗?贵吗?这对表价格多少?”
心上人难得好奇,康明扬赶紧解释,爱彼(audears piguet),世界著名三大制表品牌之一,1八75年创立于瑞士侏罗山谷的布拉苏丝(le brassus)村庄,是当地的一家独立家族企业,也是世界最著名的表厂之一。
爱彼传承并发扬着瑞士传统制表精粹,始终秉承“驾驭常规,铸就创新”的品牌理念。每一款爱彼作品都将品牌百年的精湛技艺浓缩于其中,正是工匠大师们的不懈投入,方才呈现出品牌超凡卓越的心血结晶。时光的流动在爱彼的手中具体而微,出类拔萃。
“那这一对要多少钱?”一听说这么高级,吴美丽坐不住了。
“保守估计100万打底吧?”
康明扬看了一下两只表的龙盘凤雕塑,有点咋舌,西方人没有龙凤概念,也不知道商洛宇是怎么请人雕刻的。
一听说保底一百万,吴美丽嘿嘿笑了,“黄一曦从不带首饰,也不带表,这一百万呀,要是直接把钱给黄一曦,估计效果更好些。”
“那未必,商洛宇这一手绝了,每年没送出的情人节礼物,每一件都有故事和当时的心情,整整十五年呀,没看到大家都星星眼了吗。
是钱重要吗?重要的是有人时时刻刻想着你的心呀。
话说商洛宇怎么这么有钱呢,于秋和李敏还有吴美丽对视一眼,据她们知道,也就是读完书出国留学回来当律师,大家都是这样子过来的,凭什么他那么有钱,能这么泡妞?
黄一曦从来没有想过,她一直认为不重视节日的商洛宇,会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看着手上的金玉满堂红,她以为这是商洛宇为她唯一一次准备的礼物呢。
“这是三十岁那年,我设计的项链,上面有三十颗镶上去的钻石,剩下69个未镶上去的钻石位,我希望每一年都能和你一起补上。”
商洛宇拿着一条项链,还有一包66颗的钻石,他想过了,他不贪心,他和黄一曦是同岁,两个人活得99岁就行。
“这是我设计的一对戒指。”
这对戒指并不复杂,白金的圈,上面有一个造型,商洛宇手上的是h,中间那一横是钻石,黄一曦那枚细小一些,上面的字母是s,钻石镶上最上面,非常别致。
众人一看就明白,商洛宇的戒指上是黄一曦的字母开头,黄一曦的戒指上是商洛宇的字母开头。
“真是心机by 。”于秋喃喃自语,白水州的男人会怨恨他的,这男人,把撩妹技能点亮到极致。
商洛宇一手玫瑰,单膝跪下,“一曦,我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都是情人节,我希望以后的每一个情人节,我们都能一起渡过,一曦,”嫁给我吧。”
他深邃的眼神专注地看着她,生平第一次给人送花,他整个人都是绷紧的,尽管今天温度不高,他还是觉得很热,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玫瑰的的颜色映的,原本冷峻的脸看起来已经红透。
红艳艳的玫瑰是那么鲜艳,即使是夜幕降临,借着灯光,也难掩其鲜艳夺目的热情,难怪花语就是爱情,花红叶绿,艳煞旁人。
“嫁!嫁!嫁!”旁边的众人都喊起来,吃了那么久的狗粮,终于到了激动人心的时刻了。
“嫁?”黄一曦没有一点点思想准备,不由地摇摇头。
啊?众人都没有想到这个后果,这样的气氛下,黄一曦竟然会不想嫁,赶紧打趣,“嫁了吧嫁了吧。”
再不嫁,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还有人大喊,“妹子呀,你再不点心,姐姐替你嫁呀!”
有这个颜值爆朋又浪漫的男朋友,听说还是海龟,又是律师事务所主任,年轻英俊多金又浪漫,这妹子上辈子是拯救银河系了吧。
抱怨的女生旁边,她朋友捂脸,有个爱看欧巴长腿的朋友怎么办?不过话说也没错呀,老太太们肯定说,这是十世善人吧。
话说那个女主怎么还不吱声呀,皇帝不急太监急呀,不对,是公主不想嫁灰姑娘想呀!
黄一曦真的没有做好嫁给商洛宇的准备,哪怕是今天商洛宇给了这么大的惊喜。
要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频频拭泪的动作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不爱的。
可是怎么还不答应呢?
正常的女生不是应该回答,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动作很让人着急呀。
更多的人为商洛宇抱不平。
女孩子你以为你长得漂亮就拿乔呀。
还有人心疼商洛宇,落寞地站着,背景好凄凉呀!原以为很快就会带上的戒指,孤零零地放在一边。
黄一曦真的想回答,我愿意,几次话到嘴边又吞了。
看着红了眼的商洛宇,她心痛又心急,就算在法庭上面对七八个律师和当事人都没有如此的不安。
黄一曦觉得她此时需要一个替她发言的律师,对商洛宇说,“我代表我的当事人同意r不同意您的求婚请求。”
可是她知道这种人事案件都需要当事人自己决定并明示。
停了许久,就在众人以为黄一曦不会回答的时候,突然听到黄一曦发出干涩且空洞的声音,“商洛宇,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
做为一个律师,黄一曦很清楚,婚姻在法律上,是两个相爱的人要一起生活的缔约,可在现实上,婚姻并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甚至两个家族的事。
做为一个律师,见过也听过许多人因为和对方家人相处不好而分开的,哪怕只是见过商洛宇的母亲一次,黄一曦清楚地明白,她们往后不可能和平相处。
她不想半生的时间和她纠缠,从而让自己变得面目全非丑陋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