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黄一曦母子这边的情景,商洛宇那边的房间不止黄一鸣在,还有黄一闪也在。
黄志新刚才其实也在的,被两兄弟劝走了。
晕乎乎的商洛宇看到黄一鸣黄一闪,要不是多年的谨慎性子,只怕早就叫上大舅哥了。
虽然大哥和四哥他可是一直叫着。
两兄弟对上商洛宇,说起成家立业的事,商洛宇立码精神起来。
什么条件都行,婚前公证也行,财产孩子都归黄一曦。
“只是什么时候能娶?要知道黄一曦可是不想结婚的。”
听说是黄一曦不想结婚,两个哥哥都安静下来。
黄一鸣心中苦涩,黄一曦是放不下林舒芳,所以不想结婚,若不是陆慧小性子,他其实可以和二伯母一起生活的,在他心中,林舒芳的地位,比亲生母亲还高。
兄弟两人看向商洛宇,事情总要有一个解决的方案来。
黄一闪更是直接,“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处着,她不嫁,只能你嫁了,你要是愿意上门也行。”
商洛宇摇摇头,黄一闪以为商洛宇不愿意,更欲出恶言,却被黄一鸣伸手制止,“听他说来。”
商洛宇倒是无所谓上门不上门,在他看来,他和黄一曦是平等的,上门也只是一种仪式,孩子姓啥也是他的孩子,“一曦压根就不想结婚,她不认为她需要这个婚姻。”
说白了就是她不想和商家其他人扯上关系。
黄一鸣原来也只是听过林舒芳含含糊糊说起商家的事情,直到今天碰到温知夏才知道内情,若不是和商洛宇相处几回,觉得他很不错,说实在他也瞧不上那样的人家。
“一曦的意思是只同居不结婚。”说到这商洛宇也很无奈,都说男人若真爱一个女人,那就得给她一个婚姻,历来只有恨嫁的,没想到却有不想嫁的。
“那不行,那我妹不得吃亏呀,你给我滚。”一听这话,黄一闪立马火了,没想到商洛宇这么无情无义,还没脱裤子就想不认人了。
商洛宇一天已经被两个人喊滚了,自己的女人是情趣,别人就不行了,可是说起来还是大舅子,他不忍也不行,说起来这两个大舅子还是斯文人,要是他的女儿遇到这种事,晚一秒提起拳头都不可能。
“不是我不想娶,要是能让一曦答应,我给你烧高香。”商洛宇按奈住性子,细细解释,就算是同居,他也不会损害黄一曦的利益。
黄一闪还是不相信,“你现在说得好听,真的婚前公证的话,你就不怕我妹妹到时让你一无所有走出家门吗?”
要知道不止你是律师,我妹妹也是律师,不是你随便一张纸可以忽悠的。
“肯定不走的呀,我都说了我是财产之一。”
商洛宇一脸的诚恳。
这不要脸的,还当自己是东西了,黄一鸣和黄一闪对视一眼,算了,就这智商,说什么都没有用,什么时候娶,自己堂妹是主意大的,她说行就行吧。
还是洗洗睡吧,就别操心了。
没看到商洛宇一闪而过的精光,两大舅哥呀,你们的妹妹还没下手,你们就替对手考虑了,这合适吗?
要是你妹妹知道了,肯定抚额了。
不过商洛宇内心真是这么想的,他和黄一曦都不年轻了,律生这么久,见到的恶心不正常的事和人太多了,现在不会变,以后也不会变了。
如果真有万一,他也认了。
兴奋了一夜的商洛宇第二天如同黄一曦的挂件,要不是男女厕所是分开的,估计他还能粘上去。
已经和陈泽艺约好见面的时间,第二天大家只是去了六合塔,就匆匆赶去松江府,到了松江府已是下午两点多,黄一曦和商洛宇顾不得到下塌的宾馆休息,把黄家一行人交给导游和司机大哥,赶紧到和陈泽艺约定的地方先见面。
过年的大城市都一样,都个春节期间,外来务工人员大幅减少,城里的杰克和露丝都回乡下成了二狗和翠花,整个城市好象空城一下,冷冷清清的。
城市交通虽然畅通,但也有许多家庭反其道而行,趁着这个长假前去参观游玩,可是因为大量从事服务行业的外来务工人员减少,服务跟不上,旅游中的行是解决了,但吃住同时又是一个大问题。
松江府也一样,平时拥挤的衡山路没见几个影,倒是为黄一曦节省不少时间。
饶是如此,到了约定的咖啡厅也得两个多小时,好在算是准时到达,快到时黄一曦已发信息告知陈泽艺夫妻,他们也已经到达。
黄一曦边想边跨进陈泽艺订的包厢,包厢里除了陈泽艺,还有一个长得很典型的松江女人,大波浪头发,黛绿色毛衣,牛仔裤高跟鞋,一条色彩斑斓的大围巾松松地系在脖子上,秀气的眼镜后面,眼睛很锐利,想必就是他的妻子。
一介绍果然如此。
按照陈泽艺的安排,他们晚上约了陈泽艺的兄弟姐妹见面,算起来只有一个多钟头,时间很紧,双方顾不得寒喧,拿出资料直奔主题。
陈泽艺夫妻带来的资料很少,两个人草草翻阅一番,又询问夫妻两人,心里已有初步定论。
陈泽艺这个案件说白了就是借名买房,也就是房子的出资人和房权证上的名字不同。
松江府前两年因为这种情况,许多夫妻选择了假离婚。
这个办法对一般人员倒是无妨,但对这对夫妻来说,显然不适合。
先说陈泽艺的仕途,今天看到资料,黄一曦才知道,陈泽艺今年也就三十五岁,比她才大四岁。
真够老相的,还以为是叔叔辈呢。
三十五岁的处级干部,上面的确还有许多可能。,弄个家庭不和,假离婚什么的,政治风险太大。
陈泽艺的妻子李教授是大学副教授,松江府商院的,写过几本书,带过几个科研话题,据说在该领域很有发言权,也算是知名人物。
也是因为此夫妻才分居两地。
她也不愿意做这个动作,丈夫前途远大,又在外地上班,万一弄假成真,她找谁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