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没看出来，黄律师你尺度蛮宽的呀！”
    立刻有律师起哄，平时他们几乎没有时间聚在一起聊天，在他们很少次短时间接触的印象中，黄一曦是吴青意老古董带的小古板，没想到她也有这么活泼的一面。
    “真开放呀！”立刻有律师赞同。
    “错了，我不是开放，在我看来，我不介意对象是谁，只要真正的心之所悦，但我认为，真正的感情，应该一对一式，不伤害到别人，不影响自己的身体健康就行。”
    黄一曦逐渐严肃起来。
    “这怎么可以，同性不能结婚，没有法律保护，国家不认可，说不定很快就散伙了呢。”吴震宇不同意。
    他的母亲一是担心不能结婚关系不受法律保护，二是担心妹妹年纪大了没有孩子，老了无所依靠。
    “说得好象结婚有孩子就能一劳永逸的。”
    一下子跳到从一而终的模式，黄一曦有点不适应了。
    “现在社会复杂，变数太多。不管是异性还是同性谈恋爱、同居，连自己的想法都经常改变，何况另一个人，所以能从一所而终的两个人，少之又少。
    大家都是当律师的，都明白离婚是一件正常的事，分手更是如此，但我始终认为，谈恋爱的两个人，在未结束一段感情后，不应该再发展另一段感情，要知道许多悲剧都是吃着碗里又伸手锅里惹的。”
    “真的有感情哪有那么理智呢，想分手就分手，想结束就结束，还能同时抽身？”
    立刻有人不同意，感觉又不是自来水，关上就关上，打开就打开。
    “所以我认为现在的人应该有一种契约精神，两个人谈恋爱，应该拟一份合同，把财产、子女的问题以及违约条款等拟定，一旦有变，就可以解除合同，启动惩罚条款。”
    黄一曦笑了笑，“很多人分手时未见剩下太多感情，而是不甘心，付出和得到不成正比，如果早在之前就知道自己的权利义务和合法权益，不管后来的结局是分手还是结婚都有条款可以执行，不奢望，不盼望，想必这个社会会和谐许多，而且恋爱时有了合同，想必许多人都不用结婚了。”
    黄一曦扳起手指头，“结婚嘛，无外乎四个原因，性，爱，钱，后代，前两样你妹妹目前肯定是有的，经济对你妹妹来说也不是问题，至于后代嘛，真的想要接受捐赠那个，自己生养也不是一件难事，所以要别人认可干什么？”
    按照别人的目光行事，无非是没有自信，何尝不是一种不负责任？
    吴震宇还是有点犹豫，黄一曦不由加了一把火，这火直接烧到吴震宇身上，“吴律师你觉得你做为男人不错吧？”
    “那当然。”吴震宇一挺胸膛，他要人有人，相貌堂堂，要钱有钱，事业成功，美女多多。”
    人生在世，无外乎如此，权、钱、色，在白水州，象他这样平民出身也是区政协委员，家里别墅小车，左拥右抱，这样的人生，他满足了。
    “可是你再想想，假设你是女人，嫁给一个象你这样的精英，你认为你一定幸福吗?”
    黄一曦问得很含蓄，吴震宇下意识地要点头，又迟疑地摇了摇，不过他不想把真实想法当众表达出来，“嫁给我这样的男人，想都不敢想，哪有这个福气。”
    众人哄堂大笑，黄一曦借此机会收住话题。
    阮浩天若有所思地看着吴震宇一眼，这厮想必已经知道要怎么说服他妈妈了。
    “我也给你出一道题，如果你能回答，那么我也把赞成票投给你。”阮浩天背着手，慢悠悠地说。
    这个可以有，冒然很突兀，黄一曦却不介意，猛点头。
    “有什么事，是律师事务所的女同胞可以做的，男同胞不能做？而我和吴律师在一起可以做？”阮浩天歪着头问。
    这算什么问题？脑筋急转弯吗？黄一曦迅速地转动脑筋，在场的人也都在思考，有什么事是所里女性可以做男同事不能做，而吴律师和阮律师在一起可以做？
    现场一片缄默。
    “我知道了，生孩子嘛，你和吴律师，一个变性就可以了。”陈鲁光笑嘻嘻地说。
    “滚，就算吴律师变性也没有那功能呀!”阮律师笑骂。
    吴震宇跳了起来，“呸，为什么变性是我变性，为什么你不能变性，真是的。”
    “为什么？”阮浩天慢条斯理上下地打量着吴震宇，“看你那弱鸡身材，纤纤细腰，你说要变性是你变性还是我变性？”
    吴震宇看着长得象熊瞎子的阮浩天，一时哑口。过一会儿才出声，“你变性，我喜欢壮硕的女人。”
    众人就着两个人谁变性嘻嘻哈哈一阵子，阮浩天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只剩下两分钟就开会了，看来我这张赞成票是投不出去呀。”
    女的能做男的不能做，两个人一起才能做，变性不能，黄一曦正沉思着，被阮浩天一打岔，她急中生智，吴阮一起可以做“等等，有了。”
    阮浩天本来起身要去会议室，闻言停下脚步，“是什么？”
    “明年三八节，所里女律师去旅游，其他男律师不能去，你们两个可以一起去。”
    “为什么？”
    “因为你们两个一起是“吴阮”呀！”
    “小曦儿，我本以为你是纯洁的人，没想到你这么污。”
    陈鲁光率先回过神来，一脸的控诉，回想六年前，黄一曦进所的时候还是非常纯情，听到人家说什么就脸红，没想到现在也能面不改色开车了。
    在座的都是老司机，稍微思索一下就明白了，就连张素英也捂着嘴笑。
    除了陈文静一脸的茫然，可是她又觉得在场的情况好象有点诡异，所以不敢开口问。“阮律师，你们怎么能这样，你们不是说过要帮我的吗？”
    张媚躲在办公室门后偷听黄一曦和他们几个说说笑笑，恨得直磨牙，黄一曦这个狐狸精真不要脸，竟然和这几个已婚男律师在公众场合说黄色笑话，当她听到吴震宇答应黄一曦时还强忍着，可一听到阮浩天这么一说忍不住冲出来质问。
    “吴律师，你那天不是答应我，要么票投给我们这边吗？”
    张媚开口质问，态度嚣张得很。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吴震宇无辜地眨了眨眼，一脸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