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谢如琢对这车里头的构造还是很满意的,这就很类似于前世的房车,出门旅游必备。
要出远门儿是很麻烦的,吃的穿的用的统统都要准备得齐齐全全,除了这些,最重要的就是安全问题。
出门在外,不能像季文舒那么高调。谢如琢吩咐人将那辆马车上装饰用的东西统统都取了下来,连马车外头的漆也刷起了最不起眼的黑色。
得知她要出远门儿,宋望星大概是最高兴的那个,他终于可以四处闯荡了,为此,他更加勤学苦练,还在谢如琢面前夸下海口:“姐姐放心,有我在,肯定没人能欺负得了你和海贝姐姐。”
当然,只靠他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
祝源将当初贺清思留下的那队精卫派了过来:“这些人都是贺家军里头功夫属一属二的,且他们与我一样,都是姑娘的人,保护姑娘您是责无旁贷。”
谢如琢当然领受好意,回头却发现,自己这个决定像是石子投湖,让大家都跟着转了起来,似乎所有人对这次远行的重视程度都甚于她。
如此不紧不慢的准备着,日子终于滑到了四月初六,宜远行。
谢如琢用她快要落灰的卦签给自己算了一卦:大吉。
第一次离开小屋村,凶卦。后来离开雾城是被逼无奈,也不是好卦象。真不容易,终于让她算到一个大吉,好像心情一下子就飞扬起来,对接下来的行程充满了期待。
临出发前,她还记得正事儿,让宋望星去季家问问信件写好了没有。
早先同季文舒说过,若是他有什么吩咐各店掌事的话,可写成信让她转交,谁知都要出发了,信还没送来。
宋望星没带回来信,倒是带回来了季家一辆马车。
季文舒不知道为什么又改了主意:“我想了想,有些事情还是得我亲自交代,恰巧你路也不熟,我就勉为其难带个路。”
多个人也有个照应,没什么不好,只是季文舒未免也太轻装简行了,除了一辆马车一个驾车的小厮,再无其他了。
“你平时出门儿就这样?”
季文舒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平时不这样,这次是借你的东风。”说完似是不想再解释,挥手道:“是时候启程了,抓紧些。”
车里,季文舒拿出好些封信,信封上面都是季家各个掌事的名字,这些信原本他都是写好了的,坏就坏在他不该一时手快写了封信去给贺清思炫耀,导致现在躲懒不成,还得想方设法将谢如琢带去充州。
他对小厮道:“你说我季文舒上辈子是不是欠了贺三的,否则怎么他喜欢个姑娘,我还得鞍前马后的费尽心机呢。”
第64章 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惊艳……
谢如琢名下的其他的产业布局多少借了季家的东风, 东南西北各有分布。
北边是季家的主场,势力如百年老树般,根深叶茂, 谢如琢很懂得避其锋芒,不欲与其分这一杯羹, 便主要将店开在经济富庶的东南地带。
但是在季文舒的“死缠烂打”之下, 还是在京城开了一家酒楼。
谢如琢有言在先, 这家酒楼她只出四成干股,提供特色的菜谱,一应其他事宜皆由季文舒打理, 她不参与。
一家酒楼最重要的就是招牌特色,这是谢如琢最擅长的也是最值钱的。季文舒最开始觉得占了她便宜,但是后来见谢如琢坚持,他也没再推却,便将其他的事情都揽了过去,省去了许多麻烦。
其实这笔生意对谢如琢来说并不亏。她老早就看明白了,京城这个地方不是她该去的,即使那里是大旻朝的天子所在地,即使那里经济繁荣程度远胜于永州, 只要她与贺清思关系尚可,去了就是自寻烦恼。
季家抛出了这个橄榄枝, 她也不好拒绝,毕竟她在永州受季文舒帮助良多。合开酒楼, 只占四成干股, 既给足了季家面子,也算是还了季文舒一个人情。
况且,天子脚下随便扔一块石子都砸得都是皇亲国戚, 酒楼有季家当靠山,只会顺风顺水、稳赚不赔,她只需要当个隐形人拿分红就行了,何乐而不为。
是以,她这次没打算北上,而是想去如诗如画的江南走走。
季文舒富家公子的做派有时候还是很有参考性的,这辆马车未出城的时候行驶得慢,坐在上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待出了城上了官道之后,速度开始加快,这个时候它的优点就体现出来了,如同坐在奔跑的轿子上,虽然有点晃,但是一点都不颠簸,极为舒适。
自从出了永州城,季文舒就绞尽脑汁想到底用什么理由才能不露痕迹的说服谢如琢改变行程往西南去。
可一直到了天黑,打尖住店,他也没想到合适的理由来,只得先把这件事儿放放。
好在谢如琢头一次出门,又是抱着游玩的目的,所以一路上走走停停,等到七八日过去了,才堪堪进了岳城。
岳城是江南最西边的一座水乡小城,山清水秀,矮峰林立,环境很是清幽。
穿过岳城,再跨一条衔绿江,才是广阔平坦的江南腹地。
江南既已遥遥在望,谢如琢更不急了,吩咐大家在岳城好好玩上几天,一到客栈,自己先忍不住带着海贝与宋望星玩去了。
季文舒想了一路都没想出来好法子,倒把自己累得不轻,就没去凑这个热闹,自己在客栈歇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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