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残灵吓得一大跳,就算诸葛云不知道,她哪里敢让原主的父亲跪原主这个身体?
立刻比他早一步跪了下去,道:“花云,我跪下来求你!求你好好地活下去,娶妻生子!”
“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我的墓碑,每年都长满了杂草,而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记得我!”
“所以,你一要好好地活下去!请你答应我!”
诸葛云泪崩,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一样,麻木地点着头,看着花残灵,咬着牙忍着痛,道:“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花残灵笑了。
阳光下的女子,比阳光还要温暖,暖色系的华服,配着冷色调的珠玉宝石,娉婷而立,如碧玉梳妆芝兰,似对镜自揽的玉树,处处无不静美动人,优雅窈窕。
微风吹来,掀起衣摆飘飘,似欲乘风而去的仙女一般,全身上下无处不笼罩在美丽当中。
……
很多年以后,诸葛云已经是大家族长了。
他很争气,失忆的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改变了“花”的原因,娶了三妻纳了四妾,每个女人都给他生了三个以上的孩子,每个孩子又娶了好几个妻子,又生好多个小孩子,将孤单一人的他,变成了一个大家族。
他是把那句,给我几个女人,我能创造一个民族的神话进行到底。
在他白发苍苍临死前的那天,所有的记忆才回笼。
那个在他的脑海里伴随了他一生的美丽女孩,原来居然是他的亲生女儿。
那些赤目人经常去朝拜的那个诸葛忠烈庙堂里的那个神像,原来竟然是他自己。
……
阳光三月。
又是一年春来早。
冬天的脚步依依不舍地离去,就像机场里离别的情侣。
也是在这一年里,她送他出国。
在两人吻别之时,她悄声地附在他的耳边,喃喃地对他说,睿,我只等你到二十五岁。
——我只等你到二十五岁。
这一年,他们都是二十年。
离二十五岁,有五年。
五年,好像挺长。
但——
他暗暗心痛,原来她给的爱有期限。
温暖的春天来了,却没有让他感觉到温暖。
女孩笑着,很是明媚,就像一抹阳光,可是却照不进他的心房里去。
在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经开始结冰了。
女孩没有感觉到,只是在用力地挥手,挥手,挥手。
男孩头也不回地进了登机口,没有看到,女孩子明媚的脸上,挂满了忧伤的泪水。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他们一直都没有联系。
一对热恋的情侣,因为两地分居,就一直都没有联系。
女孩说等他,但是有个期限,是五年。
可是他却冰封了对女孩子的思念。
因为他不联系女孩,而女孩便也不再联系他。
渐渐地,两人之间的感情,似乎变得有些淡薄了。
五年后,他收到一封信。
信纸是粉色的,淡淡的粉色,好像是春天里的粉色樱花,一瓣一瓣的,精致又美丽。
里面没有多余的话,只有七个字:今天我二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