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两家解除婚约,刘老当时亲自上门给老领导道歉后,因为觉得自己的孙女在那种时候非要闹着解除婚约,实在对不住这边,觉得没脸也不好意思过来。
这两三年时间,陈家这边也就陈立轩在一些聚会上见过刘家人,刘老刚没有见过,只是也就两三年的时间感觉刘老好像老了十岁都不止。刘老比他们家老爷子还小了有四五岁,但现在看着说比自家老爷子大四五岁都有人相信。
如果说陈家人因为曾经刘安妮解除婚约的事,对刘老的到来有些不自在,但在此刻看到被刘宗禛、宗恒两人搀扶着慢步走过来的刘老的时候,看着愈发显得虚弱、苍老的样子,又无端有些心酸,毕竟也是自小看着他们长大的长辈。
陈家小辈看到刘老爷子突然苍老的样子都觉得不好受,更何况是作为和他并肩作战多年的陈老爷子,看着缓慢走进来的老部下,吃惊的说道:“老刘,你这是怎么了?这才一年没见,怎么看着你身体好像有点不对劲?”上次他们见面是去年的新春团拜会,只是当时两个人也就打了个招呼没有细谈,他还真没太注意。
刘耀祖看到自己的老领导站了起来迎接他,笑着回复,“师长,您坐您坐,这人老了,不就这样吗?”他还是和当年在部队一样称呼老领导。
陈老爷子请刘老在相临的那张沙发落坐后才劝他,“老刘,你别天天操心,你比我年纪还小,你看看你现在,身体最重要。”陈老爷子也知道老刘家的那些糟心事,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有很多都争来斗去,何况刘家的几个儿女还不是同一个娘所出,再加上几个儿女众多的私生子女,更是闹得不可开交,矛盾重重。
刘老爷子确实天天忧心家里的烦心事,只是也不想在小辈面前说起,只是笑着回道,“操什么心,就是年纪上来了,这毛病就多了。”
陈老爷子看老刘这样说,也没有再纠缠这上面,而是把话题转到他今天带来的两个小辈身上,指着跟在他来的两个孙儿问道,“这宗恒我去年见过,旁边这个是你家老大的大儿子吧,我记得应该是叫宗慎的,这几年没见,看着越发的稳重了,现在在哪儿做事?”
刘宗慎看到老爷子问到他,忙回答道,“实在惭愧,当不得您夸奖,我现在湘省下面一个市财政局工作,和立诚哥他们比差远了。”
其实,老爷子从陈立轩那里,大概知道一些刘宗慎的近况,还真是人如其名,小心谨慎的有些过了。比他们家立诚小几个月,也年近40岁,现在是在一个地级市的财政局任职,不能说差,但作为刘家这一辈的老大且得到家族全力扶持的人,其实只能说表现一般,甚至有些平庸。
当然,和他家老三比那肯定要强得多,但他们家老大老二能干,对老三就没有多大的期望,他只要管好自己,不给家里惹祸就行。
现在刘家三个儿子年纪都大了,只是都在没什么实权的部门。而刘宗慎虽然能力一般,但好在人踏实兢兢业业,守成是够的。只是刘家现在更需要的是性格沉稳又足够强势精明干练,能成为他这一辈领导者的人,显然他目前还有所欠缺。而这个宗慎可以说是刘家这一辈当中发展最好的,发展最好的也就这样,也难怪老刘放不下心来。
不过这毕竟是刘家的小辈,好不好的也不是他一个外人要操心的事,众人闲聊了几句后,陈老爷子便劝说道,“老刘,你要不要让我这重孙给你把把脉,他在中医治疗方面也算有几分心得,你看要不要试试。换个医生换个方子,说不定对你身体有些帮助呢。”其实他也是多少猜到老刘今天的来意,只是恐怕难如这个老部下的意,才开这个口的。
刘耀祖也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恐怕没多长时间了,只是刘家如果不是有他在镇着,情况只会更糟糕,他不敢死。他在换了不少医生,健康状况都没有什么明显改善后,知道陈立辉这个儿子医术高明,就想着找他看看,只是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机会。现在老领导这样说,也算是正中下怀。
刘老脸上适时的带上了几分笑意,“多谢师长,早就听人说您家这重孙子医术高明,不少疑难杂症都被他治好了,很多人想找他看病都不一定有机会,今天我可要多谢您!”
赵瑾瑜这会儿也明白了昨晚他们家老爷子为什么问他今天上午在不在家了,“老爷子您太客气了,我先给您号脉吧。”他和刘老第一次见面,他又是陈立辉的儿子,好像说什么都不是太合适,他还是尽他作为医生的本分吧。
赵瑾瑜右手搭上刘老的左手腕不过片刻,就知道了大概,老人家的身体果真如他看到的一样。如果不能得到有效的治疗继续下去,最多也就一年的事。他从左手又换到右手,最后又将一缕真气输入刘老的体内探查。
“您的头部应该是早年在战场上受过伤吧,有一块弹片没有清理干净一直留在里面,是不是近一年来头痛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
他没有理会众人,特别是刘家祖孙三人颇为吃惊的表情继续说道,“像您这种情况,不要忧思太过,最好能控制自己的情绪。都说思伤脾怒伤肝,情绪波动太大,不仅对您的五脏六腑造成极大的负担,也会刺激加重您的头痛症状。止痛药不是一点都不能吃,但剂量过大,次数太过频繁,对您的身体有很大的危害。”说得直白的,就是不能生气,不能发火,还不能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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