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君昊和孙家人以及其他人都打过招呼以后,等到他爸和孙家人相互谦让着坐下后,便动作迅速地坐到赵瑾瑜的身边,同时将整个身体重重的抛到沙发上,然后就开始对着他抱怨。
“困死我了,昨晚和一帮混蛋打游戏闹到三四点才睡,今天一大早我妈就把我叫醒,说要收拾东西回京都,你说我过去才几天时间,有什么可收拾的?这还不算了,我爸更狠,让我从明天开始,早上跟着你起来锻炼。我说,能不能打个商量,这寒冬腊月的又是放假你也跟着放松放松,不要三更半夜的就起来折腾,行不行?”
“我可不是三更半夜就起床,你的中文常识有待加强呀,”赵瑾瑜一本正经的纠正他刚才话语中的错误。
“我……”陈君昊看着他一脸无语,只觉得刚才自己说了那么都是废话。
赵瑾瑜看着陈君昊脸上的表情不由好笑,看着他因为睡眠不足而形成的淡淡黑眼圈,再看着他一脸祈求的表情,颇有些好奇的问道,“既然这么累,怎么没跟着大伯母小老虎他们先回去?你这段时间是不是都没睡好呀,精神这么差?”像陈君昊这个年纪,偶尔熬夜那么一天根本没什么影响。
陈立诚刚才特意解释了,因为孩子小,习惯早睡就让他媳妇带着孩子先回去了。其实今天只要他本人过来了,他们一家四口的其他人包括陈君昊参加与否其实不重要,相信孙家人也是这么想。
陈君昊听了赵瑾瑜这样说有些尴尬,还是忍不住向他翻了一个白眼,“你以为我是你呀,这都放假了,还不许我放松一下?!再说我每天早上都有起来跑步。先回去?你以为我愿意过来呀?!是我爸非让我过来,等会让我跟着你一起回去住,你以为我刚才说的,明天早上要和你一起锻炼是说假的呀?我爸刚才在路上就已经打电话和二叔说了,让人给我收拾房间,还说已经让我奶叫人把我的衣服什么的都已经送过去了,你不知道?”
赵瑾瑜没听他说完,就想起来前两天打电话问候老爷子的时候,陈老爷子就说等他回说京都后,让他多看着点陈君昊,别让他一到放假就放飞自己,光顾着呼朋唤友的到处疯玩,等开学后又要重新适应。
其实,他大概能猜测到老爷子为什么这样说,主要是高层近期加大了严厉打击贪腐的力度,波及到的权贵高官众多,不仅仅政界,就是军中也同样受到极大的波及。他上次去老爷子那边,就听到老爷子接过两次求关说的电话,恐怕老爷子是怕有些人在陈家其他人那里使不上劲,会想办法从君昊这里入手。
如果不是前段时间他要闭关作画,只怕家里人早就找好理由,把人送到他这边了,以便让陈君昊能尽量少出门。大概陈君昊本人也清楚这些,不然前几天也不会离开京都,说是去接他爸妈回京,其实也只是找个理由避出去。大概也是在京都受了拘束,一到外面玩得太疯了,有些放飞自我了,才导睡眠不足的。
他想到这里,也不好说他就是昨晚没玩到四五点,他爸也会找其它理由让他过来,而是顺势摇摇头,“我不知道,父亲大概是忘了,没和我说过这件事。”
说话的同时,向孙宇辰的方向示意了一下,也是提醒陈君昊这旁边还坐着一个人呢,别当着人家不存在,还有说话的时候也注意一些分寸。知道的是觉得你们两兄弟感情好,不知道还以为你看不起人,或者对孙家有什么意见呢,对两家的婚事有什么想法才故意冷落人家,毕竟旁边还坐着孙家其他人呢。
陈君昊刚才也只是看到赵瑾瑜,就立马联想到这个滴水成冰的三九天,明天一早凌晨五点多就要起床锻炼这样“悲惨”事件,现在被他一提醒自然也明白了他什么意思。以前的孙家,说实话还真入不了陈君昊的眼,但如果孙家以后是未来二婶的娘家,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还是注意一些为好。
陈君昊自然明白赵瑾瑜的意思,也没有再向他继续抱怨,而是很自然的将话题转开了。
“刚才听我三叔说,孙宇辰你也在人大读书是吧,瑾瑜,你那两个南都的同学好像也在那读书吧,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前后两句话显然是问坐在另一边的孙辰宇的。
孙宇辰跟着顺势问道,“真的,这么巧,不知道他们在哪个院系就读,叫什么。我和我们班两个南都的同学处得不错,经常一起玩,也跟着认识了一些他们的老乡,就是不知道他们是哪个院系,叫什么,说不定我还真的认识。”
赵瑾瑜听孙宇辰这样问起,也很自然的跟着说道,“那说不定你们还真的认识,他们现在大二,法学院的,一个叫胡枫,还有一个叫方宇博,这两人你认识吗?”
孙宇辰听了赵瑾瑜说的名字,脸上的表情稍稍放松了一些,同时笑着回道,“胡枫我不知道,不过我还真认识一个叫方宇博的学弟。这真是巧了,就是前段时间还没有放假的时候,我和几个同学在外面吃饭,就碰到我同班和他们一些南都的老乡在聚餐,我们正好坐在临桌,后来大家就一起出去玩了,我记得其中就有一个叫方宇博,说话很有意思,为人挺不错的,如果我没有记错,记得有人说过他就是法学院大二的,那应该就是你同学。”
“那肯定就是,宇博不像胡枫,他这人就是玩性重,平日不上课的时候就喜欢到处乱窜,认识的人很多,忙得很,我要找他都得提前打电话预约。”赵瑾瑜说到方宇博喜欢到处乱窜时脸上带着颇为嫌弃的表情,即使如此,也并不会让旁观者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反而能让人感觉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非常熟悉而亲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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