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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黑袍客
    在李奶奶家用过早餐,一行人越过“问天崖”来到掩月庵。
    柳扶风这才想起自家的小狗小彪.
    这两天来没回来,多亏了东升居士和晚明居士伉俪两人帮忙照应。
    传音最惧狗,所以见到小彪迎了过来,吓得现了本相一溜烟跑回林子里去了。
    小彪见了异常,还没与柳扶风多亲热,就追出庵观。
    天敌就是天敌,连鬼神都不例外。
    众人一行又在庵里把各尊神像一一拜了一遍,然后告辞。
    聂小妖与紫衣真人依依作别。
    一灯本来是想留下来与李奶奶一起在这世外仙境安享晚年,没想到李奶奶非要他回去帮助柳扶风几个后生把案子理顺。
    没办法,一行六人被李伯分两批送到了镇上。
    到镇上结了账,取了越野军,与李伯告别。
    反正军用越野车十分宽大,六人一狗也能乘坐得宽松。
    掩月庵离山城并不是十分遥远,也就几百公里,当天向晚时,六人已经回到了山城。
    离开山城总计也就不到十天的时间,仿佛隔世一般的久远。
    大家在一起到菜场买了菜,到柳扶风家共进晚餐,然后莫菲急急回了家,一灯开车去送,顺道也回家。
    剩下柳扶风、聂小妖、胖猪和蓝竹两对情侣各自收拾卧室、床铺,洗漱,准备休息。
    柳扶风站在窗台前,看到墙上的“人”黑猫仍在。它仿佛也正在暗处盯着自己,显露出焦躁不安的神情。
    正在他看着黑猫和花树的时候,忽然一个黑影轻飘飘地落在了前面邻居家的房顶。
    这时正好钟楼传来零点的钟声。
    柳扶风被惊得心头一紧。
    那是一个人,穿着似披风又似飞翼服一样的黑色衣服,轻飘飘落在对面的房顶,转过脸来看身柳扶风。
    那个人带着黑布头罩,只在眼睛位置挖了两个洞,用以视物。
    头罩下闪着两抹寒光,身穿着宽大黑袍将全身罩住。
    柳扶风一笑,心说有些事真的不用担心遇不上,有些人也不用担心找不到,它们会自己找上门来。
    不管这位是哪一波的,反正解决一波是一波。
    此时聂小妖刚洗浴完披着浴巾回到卧室,柳扶风赶紧向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当聂小妖来到窗前时,那黑影正在挥手打招呼,然后做了个招手的手势,就向北方飞去。
    他这是在示意柳扶风跟上。
    “赶紧换衣服,我们跟上。”聂小妖说道。
    这时他们发现,有两条人影已经翻跃院墙追了上去。那只黑猫吓得缩在墙头上没敢动。
    不用说,是胖猪和蓝竹两人。
    “我跟去就行,你法力还未恢复,留下来等着我们。”柳扶风边说着,边换外出的衣服。
    “怎么能少了我。法力再不够,也没人能奈何得了我。”聂小妖说着,鬼魅般身影一闪,恍惚间已经换好了夜行服。她这换衣服的速度也太快了。顺道头发都蒸干了。
    柳扶风刚提起长裤,见她已经换好了,惊讶地说道:“忍者呀,你?”
    聂小妖一笑。柳扶风发现她现在的妆束更有神仙气质。
    两人也不停留,立即跃出窗外,向北方疾追。
    一直追到了北郊那荒废的破窑场,见到西北山脚下此时正有点点火光。那正是二熊母亲熊晚晴和熊二、黑月法师三人安葬的地方。
    两人也不停留,立即驱动隐身符,驾起飞行符,向山角下飞去。
    此时,胖猪和蓝竹都静静地站在那里。
    一位身穿黑袍者正蹲在三座简易的坟墓前焚烧纸钱。
    两人天眼已开,所以能够遥听到黑袍口中说的话。
    很明显,他说的不是z文。或许是经文。
    “你是何人?既然把我们引到这里来,为什么老半天了也不搭话?”蓝竹问道。
    “喂,女士问话也不回答,太没礼貌了!”胖猪贫道。
    “你不会是想让我们看你烧纸吧?”蓝竹接道。
    “再不答话,我们就回去睡觉了。”胖猪打了个哈欠。
    其实,两人左一言右一语闲扯时,眼睛始终没离开那人。
    “等!”
    忽然间,那人竟然说出了一个汉字。
    那声音底气十分足劲,甚至带着些许回响,一听就知道来者不善,法力高深。只是不知道他修炼的是什么法门。
    胖猪与蓝竹都是一惧。
    要知道,两人这次外游回来,可以说法力增加了何止百倍,按标准法力计量单位“年”来计算,至少也有两百年的功力,也未能弄出这种神魔之音。
    “小心,这家伙法力十分雄厚。”胖猪小声提醒道。
    “看出来了。”蓝竹小声回道。
    “你在等谁?难道不是我们?”胖猪问黑袍道。
    “当然是你们,也不止你们。还有三位没到。等到齐了,咱们清算一笔账。”那人的汉语说得还挺流利,虽然有些古怪,必竟能让人明白其意思。
    “哦,我想起来了,你肯定是阿黑的什么师兄弟或同门,我猜的对吗?”胖猪调侃道。
    他故意把黑月法师说成叫阿黑。黑月法师在一个月以前被一灯用“悯天剑”腰斩。
    “你说什么?什么阿黑?”那黑袍依然背向而蹲,不慌不忙地烧着纸钱。他并没有理解胖猪的意思。
    “我说过语言障碍会影响幽默效果的嘛,你又不信。”蓝竹抱怨胖猪道,接着又对那黑袍说道:“喂,大叔,你别理他。他的意思是你是不是那个什么黑月老巫的同门?”
    那黑衣人听了,一怔。大吼一声,震得整个山谷都在颤抖。
    胖猪和蓝竹也都惊得瞪大眼睛定在那里。
    好强的罡气!
    蓝竹他们四人都看到了黑袍的身体明显的一颤。
    “对亡灵也如此不敬!待会我会特别给你加料的。”那黑袍斜看着胖猪。
    胖猪还是很不正经,也不着调地回道:“收到!那感情好。提前感谢你的特殊照顾了!”
    他说着还抱了抱拳。
    “不谢!”那黑袍阴笑着回道。
    “我猜你应该也叫黑什么的吧?你们应该都是黑字辈。以前那位老伯叫黑月,我想您应该叫黑日,或者叫黑星。”蓝竹假装很乖的样子试探道。
    “你这个小丫头嘴倒是甜得很。好,我答应一会把你的嘴留下。”黑袍慢悠悠地说道。
    这简直就是最赤裸裸地威胁。
    “哎唷……阿叔呀,你就不要特别照顾我了,我还是回家吧。”蓝竹贫道,作势要走。
    当然走不掉。人家自然把你请来了,又如何会轻易让你走掉。
    正在这时,又有两个黑衣人出现,将一东西丢了过来。
    这两个黑衣人不像黑袍那样穿着宽大的披风似的袍子,而是穿着紧身的黑衣,头戴黑色挡风帽,面带着一孔头套,半圆形的孔把眼睛部分露出。
    大家再看地上,原来是一个很大的麻布口袋。
    口袋里应该装着一个人,被丢在地上时发出哼的一声,现在正在挣扎。
    “鲍叔?”蓝竹耳朵尖,她听出是一灯的声音,但是听不清楚,只能听到呻吟声。
    于是她赶紧上前去解口袋。
    胖猪听着也有些像一灯,于是也过去帮忙。
    那两个黑衣人上前阻拦,被蓝竹照胸一人一掌,掌风呼啸而至。
    那两个黑衣人功力也不弱,见掌风袭来,各用两肘交叉,护住胸前,硬挡掌风。
    结果都被蓝竹的掌风击得后退十数步才稳下身来。
    这一交手双方就知了实力,那两个黑衣人也被惊到,赶紧转头看向蹲在地上的黑袍。
    “果真有两下子,难怪师兄会着了你们的道。”那黑袍蹲在地上说道:“你们两个就不要轻举妄动了,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蓝竹和胖猪赶紧手忙脚乱地把口袋打开,果面果然是一灯。他被反绑了手脚,口中塞着棉布,又用布条把嘴勒住,来了个双保险。
    一灯认出来是他们俩后,拼命地摇头,使眼色。
    胖猪和蓝竹都感觉惊奇,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在李奶奶家用过早餐,一行人越过“问天崖”来到掩月庵。
    柳扶风这才想起自家的小狗小彪.
    这两天来没回来,多亏了东升居士和晚明居士伉俪两人帮忙照应。
    传音最惧狗,所以见到小彪迎了过来,吓得现了本相一溜烟跑回林子里去了。
    小彪见了异常,还没与柳扶风多亲热,就追出庵观。
    天敌就是天敌,连鬼神都不例外。
    众人一行又在庵里把各尊神像一一拜了一遍,然后告辞。
    聂小妖与紫衣真人依依作别。
    一灯本来是想留下来与李奶奶一起在这世外仙境安享晚年,没想到李奶奶非要他回去帮助柳扶风几个后生把案子理顺。
    没办法,一行六人被李伯分两批送到了镇上。
    到镇上结了账,取了越野军,与李伯告别。
    反正军用越野车十分宽大,六人一狗也能乘坐得宽松。
    掩月庵离山城并不是十分遥远,也就几百公里,当天向晚时,六人已经回到了山城。
    离开山城总计也就不到十天的时间,仿佛隔世一般的久远。
    大家在一起到菜场买了菜,到柳扶风家共进晚餐,然后莫菲急急回了家,一灯开车去送,顺道也回家。
    剩下柳扶风、聂小妖、胖猪和蓝竹两对情侣各自收拾卧室、床铺,洗漱,准备休息。
    柳扶风站在窗台前,看到墙上的“人”黑猫仍在。它仿佛也正在暗处盯着自己,显露出焦躁不安的神情。
    正在他看着黑猫和花树的时候,忽然一个黑影轻飘飘地落在了前面邻居家的房顶。
    这时正好钟楼传来零点的钟声。
    柳扶风被惊得心头一紧。
    那是一个人,穿着似披风又似飞翼服一样的黑色衣服,轻飘飘落在对面的房顶,转过脸来看身柳扶风。
    那个人带着黑布头罩,只在眼睛位置挖了两个洞,用以视物。
    头罩下闪着两抹寒光,身穿着宽大黑袍将全身罩住。
    柳扶风一笑,心说有些事真的不用担心遇不上,有些人也不用担心找不到,它们会自己找上门来。
    不管这位是哪一波的,反正解决一波是一波。
    此时聂小妖刚洗浴完披着浴巾回到卧室,柳扶风赶紧向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当聂小妖来到窗前时,那黑影正在挥手打招呼,然后做了个招手的手势,就向北方飞去。
    他这是在示意柳扶风跟上。
    “赶紧换衣服,我们跟上。”聂小妖说道。
    这时他们发现,有两条人影已经翻跃院墙追了上去。那只黑猫吓得缩在墙头上没敢动。
    不用说,是胖猪和蓝竹两人。
    “我跟去就行,你法力还未恢复,留下来等着我们。”柳扶风边说着,边换外出的衣服。
    “怎么能少了我。法力再不够,也没人能奈何得了我。”聂小妖说着,鬼魅般身影一闪,恍惚间已经换好了夜行服。她这换衣服的速度也太快了。顺道头发都蒸干了。
    柳扶风刚提起长裤,见她已经换好了,惊讶地说道:“忍者呀,你?”
    聂小妖一笑。柳扶风发现她现在的妆束更有神仙气质。
    两人也不停留,立即跃出窗外,向北方疾追。
    一直追到了北郊那荒废的破窑场,见到西北山脚下此时正有点点火光。那正是二熊母亲熊晚晴和熊二、黑月法师三人安葬的地方。
    两人也不停留,立即驱动隐身符,驾起飞行符,向山角下飞去。
    此时,胖猪和蓝竹都静静地站在那里。
    一位身穿黑袍者正蹲在三座简易的坟墓前焚烧纸钱。
    两人天眼已开,所以能够遥听到黑袍口中说的话。
    很明显,他说的不是z文。或许是经文。
    “你是何人?既然把我们引到这里来,为什么老半天了也不搭话?”蓝竹问道。
    “喂,女士问话也不回答,太没礼貌了!”胖猪贫道。
    “你不会是想让我们看你烧纸吧?”蓝竹接道。
    “再不答话,我们就回去睡觉了。”胖猪打了个哈欠。
    其实,两人左一言右一语闲扯时,眼睛始终没离开那人。
    “等!”
    忽然间,那人竟然说出了一个汉字。
    那声音底气十分足劲,甚至带着些许回响,一听就知道来者不善,法力高深。只是不知道他修炼的是什么法门。
    胖猪与蓝竹都是一惧。
    要知道,两人这次外游回来,可以说法力增加了何止百倍,按标准法力计量单位“年”来计算,至少也有两百年的功力,也未能弄出这种神魔之音。
    “小心,这家伙法力十分雄厚。”胖猪小声提醒道。
    “看出来了。”蓝竹小声回道。
    “你在等谁?难道不是我们?”胖猪问黑袍道。
    “当然是你们,也不止你们。还有三位没到。等到齐了,咱们清算一笔账。”那人的汉语说得还挺流利,虽然有些古怪,必竟能让人明白其意思。
    “哦,我想起来了,你肯定是阿黑的什么师兄弟或同门,我猜的对吗?”胖猪调侃道。
    他故意把黑月法师说成叫阿黑。黑月法师在一个月以前被一灯用“悯天剑”腰斩。
    “你说什么?什么阿黑?”那黑袍依然背向而蹲,不慌不忙地烧着纸钱。他并没有理解胖猪的意思。
    “我说过语言障碍会影响幽默效果的嘛,你又不信。”蓝竹抱怨胖猪道,接着又对那黑袍说道:“喂,大叔,你别理他。他的意思是你是不是那个什么黑月老巫的同门?”
    那黑衣人听了,一怔。大吼一声,震得整个山谷都在颤抖。
    胖猪和蓝竹也都惊得瞪大眼睛定在那里。
    好强的罡气!
    蓝竹他们四人都看到了黑袍的身体明显的一颤。
    “对亡灵也如此不敬!待会我会特别给你加料的。”那黑袍斜看着胖猪。
    胖猪还是很不正经,也不着调地回道:“收到!那感情好。提前感谢你的特殊照顾了!”
    他说着还抱了抱拳。
    “不谢!”那黑袍阴笑着回道。
    “我猜你应该也叫黑什么的吧?你们应该都是黑字辈。以前那位老伯叫黑月,我想您应该叫黑日,或者叫黑星。”蓝竹假装很乖的样子试探道。
    “你这个小丫头嘴倒是甜得很。好,我答应一会把你的嘴留下。”黑袍慢悠悠地说道。
    这简直就是最赤裸裸地威胁。
    “哎唷……阿叔呀,你就不要特别照顾我了,我还是回家吧。”蓝竹贫道,作势要走。
    当然走不掉。人家自然把你请来了,又如何会轻易让你走掉。
    正在这时,又有两个黑衣人出现,将一东西丢了过来。
    这两个黑衣人不像黑袍那样穿着宽大的披风似的袍子,而是穿着紧身的黑衣,头戴黑色挡风帽,面带着一孔头套,半圆形的孔把眼睛部分露出。
    大家再看地上,原来是一个很大的麻布口袋。
    口袋里应该装着一个人,被丢在地上时发出哼的一声,现在正在挣扎。
    “鲍叔?”蓝竹耳朵尖,她听出是一灯的声音,但是听不清楚,只能听到呻吟声。
    于是她赶紧上前去解口袋。
    胖猪听着也有些像一灯,于是也过去帮忙。
    那两个黑衣人上前阻拦,被蓝竹照胸一人一掌,掌风呼啸而至。
    那两个黑衣人功力也不弱,见掌风袭来,各用两肘交叉,护住胸前,硬挡掌风。
    结果都被蓝竹的掌风击得后退十数步才稳下身来。
    这一交手双方就知了实力,那两个黑衣人也被惊到,赶紧转头看向蹲在地上的黑袍。
    “果真有两下子,难怪师兄会着了你们的道。”那黑袍蹲在地上说道:“你们两个就不要轻举妄动了,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蓝竹和胖猪赶紧手忙脚乱地把口袋打开,果面果然是一灯。他被反绑了手脚,口中塞着棉布,又用布条把嘴勒住,来了个双保险。
    一灯认出来是他们俩后,拼命地摇头,使眼色。
    胖猪和蓝竹都感觉惊奇,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在李奶奶家用过早餐,一行人越过“问天崖”来到掩月庵。
    柳扶风这才想起自家的小狗小彪.
    这两天来没回来,多亏了东升居士和晚明居士伉俪两人帮忙照应。
    传音最惧狗,所以见到小彪迎了过来,吓得现了本相一溜烟跑回林子里去了。
    小彪见了异常,还没与柳扶风多亲热,就追出庵观。
    天敌就是天敌,连鬼神都不例外。
    众人一行又在庵里把各尊神像一一拜了一遍,然后告辞。
    聂小妖与紫衣真人依依作别。
    一灯本来是想留下来与李奶奶一起在这世外仙境安享晚年,没想到李奶奶非要他回去帮助柳扶风几个后生把案子理顺。
    没办法,一行六人被李伯分两批送到了镇上。
    到镇上结了账,取了越野军,与李伯告别。
    反正军用越野车十分宽大,六人一狗也能乘坐得宽松。
    掩月庵离山城并不是十分遥远,也就几百公里,当天向晚时,六人已经回到了山城。
    离开山城总计也就不到十天的时间,仿佛隔世一般的久远。
    大家在一起到菜场买了菜,到柳扶风家共进晚餐,然后莫菲急急回了家,一灯开车去送,顺道也回家。
    剩下柳扶风、聂小妖、胖猪和蓝竹两对情侣各自收拾卧室、床铺,洗漱,准备休息。
    柳扶风站在窗台前,看到墙上的“人”黑猫仍在。它仿佛也正在暗处盯着自己,显露出焦躁不安的神情。
    正在他看着黑猫和花树的时候,忽然一个黑影轻飘飘地落在了前面邻居家的房顶。
    这时正好钟楼传来零点的钟声。
    柳扶风被惊得心头一紧。
    那是一个人,穿着似披风又似飞翼服一样的黑色衣服,轻飘飘落在对面的房顶,转过脸来看身柳扶风。
    那个人带着黑布头罩,只在眼睛位置挖了两个洞,用以视物。
    头罩下闪着两抹寒光,身穿着宽大黑袍将全身罩住。
    柳扶风一笑,心说有些事真的不用担心遇不上,有些人也不用担心找不到,它们会自己找上门来。
    不管这位是哪一波的,反正解决一波是一波。
    此时聂小妖刚洗浴完披着浴巾回到卧室,柳扶风赶紧向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当聂小妖来到窗前时,那黑影正在挥手打招呼,然后做了个招手的手势,就向北方飞去。
    他这是在示意柳扶风跟上。
    “赶紧换衣服,我们跟上。”聂小妖说道。
    这时他们发现,有两条人影已经翻跃院墙追了上去。那只黑猫吓得缩在墙头上没敢动。
    不用说,是胖猪和蓝竹两人。
    “我跟去就行,你法力还未恢复,留下来等着我们。”柳扶风边说着,边换外出的衣服。
    “怎么能少了我。法力再不够,也没人能奈何得了我。”聂小妖说着,鬼魅般身影一闪,恍惚间已经换好了夜行服。她这换衣服的速度也太快了。顺道头发都蒸干了。
    柳扶风刚提起长裤,见她已经换好了,惊讶地说道:“忍者呀,你?”
    聂小妖一笑。柳扶风发现她现在的妆束更有神仙气质。
    两人也不停留,立即跃出窗外,向北方疾追。
    一直追到了北郊那荒废的破窑场,见到西北山脚下此时正有点点火光。那正是二熊母亲熊晚晴和熊二、黑月法师三人安葬的地方。
    两人也不停留,立即驱动隐身符,驾起飞行符,向山角下飞去。
    此时,胖猪和蓝竹都静静地站在那里。
    一位身穿黑袍者正蹲在三座简易的坟墓前焚烧纸钱。
    两人天眼已开,所以能够遥听到黑袍口中说的话。
    很明显,他说的不是z文。或许是经文。
    “你是何人?既然把我们引到这里来,为什么老半天了也不搭话?”蓝竹问道。
    “喂,女士问话也不回答,太没礼貌了!”胖猪贫道。
    “你不会是想让我们看你烧纸吧?”蓝竹接道。
    “再不答话,我们就回去睡觉了。”胖猪打了个哈欠。
    其实,两人左一言右一语闲扯时,眼睛始终没离开那人。
    “等!”
    忽然间,那人竟然说出了一个汉字。
    那声音底气十分足劲,甚至带着些许回响,一听就知道来者不善,法力高深。只是不知道他修炼的是什么法门。
    胖猪与蓝竹都是一惧。
    要知道,两人这次外游回来,可以说法力增加了何止百倍,按标准法力计量单位“年”来计算,至少也有两百年的功力,也未能弄出这种神魔之音。
    “小心,这家伙法力十分雄厚。”胖猪小声提醒道。
    “看出来了。”蓝竹小声回道。
    “你在等谁?难道不是我们?”胖猪问黑袍道。
    “当然是你们,也不止你们。还有三位没到。等到齐了,咱们清算一笔账。”那人的汉语说得还挺流利,虽然有些古怪,必竟能让人明白其意思。
    “哦,我想起来了,你肯定是阿黑的什么师兄弟或同门,我猜的对吗?”胖猪调侃道。
    他故意把黑月法师说成叫阿黑。黑月法师在一个月以前被一灯用“悯天剑”腰斩。
    “你说什么?什么阿黑?”那黑袍依然背向而蹲,不慌不忙地烧着纸钱。他并没有理解胖猪的意思。
    “我说过语言障碍会影响幽默效果的嘛,你又不信。”蓝竹抱怨胖猪道,接着又对那黑袍说道:“喂,大叔,你别理他。他的意思是你是不是那个什么黑月老巫的同门?”
    那黑衣人听了,一怔。大吼一声,震得整个山谷都在颤抖。
    胖猪和蓝竹也都惊得瞪大眼睛定在那里。
    好强的罡气!
    蓝竹他们四人都看到了黑袍的身体明显的一颤。
    “对亡灵也如此不敬!待会我会特别给你加料的。”那黑袍斜看着胖猪。
    胖猪还是很不正经,也不着调地回道:“收到!那感情好。提前感谢你的特殊照顾了!”
    他说着还抱了抱拳。
    “不谢!”那黑袍阴笑着回道。
    “我猜你应该也叫黑什么的吧?你们应该都是黑字辈。以前那位老伯叫黑月,我想您应该叫黑日,或者叫黑星。”蓝竹假装很乖的样子试探道。
    “你这个小丫头嘴倒是甜得很。好,我答应一会把你的嘴留下。”黑袍慢悠悠地说道。
    这简直就是最赤裸裸地威胁。
    “哎唷……阿叔呀,你就不要特别照顾我了,我还是回家吧。”蓝竹贫道,作势要走。
    当然走不掉。人家自然把你请来了,又如何会轻易让你走掉。
    正在这时,又有两个黑衣人出现,将一东西丢了过来。
    这两个黑衣人不像黑袍那样穿着宽大的披风似的袍子,而是穿着紧身的黑衣,头戴黑色挡风帽,面带着一孔头套,半圆形的孔把眼睛部分露出。
    大家再看地上,原来是一个很大的麻布口袋。
    口袋里应该装着一个人,被丢在地上时发出哼的一声,现在正在挣扎。
    “鲍叔?”蓝竹耳朵尖,她听出是一灯的声音,但是听不清楚,只能听到呻吟声。
    于是她赶紧上前去解口袋。
    胖猪听着也有些像一灯,于是也过去帮忙。
    那两个黑衣人上前阻拦,被蓝竹照胸一人一掌,掌风呼啸而至。
    那两个黑衣人功力也不弱,见掌风袭来,各用两肘交叉,护住胸前,硬挡掌风。
    结果都被蓝竹的掌风击得后退十数步才稳下身来。
    这一交手双方就知了实力,那两个黑衣人也被惊到,赶紧转头看向蹲在地上的黑袍。
    “果真有两下子,难怪师兄会着了你们的道。”那黑袍蹲在地上说道:“你们两个就不要轻举妄动了,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蓝竹和胖猪赶紧手忙脚乱地把口袋打开,果面果然是一灯。他被反绑了手脚,口中塞着棉布,又用布条把嘴勒住,来了个双保险。
    一灯认出来是他们俩后,拼命地摇头,使眼色。
    胖猪和蓝竹都感觉惊奇,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