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听她这么一说就明白了。
    了然的点了点头，准备等佛门开始准备的时候，暗地里留下些暗手，至于能不能成功，那就只能看运气了。
    接下来，季越和骊山老母不再讨论西游之事，而是开始彼此印证一下各自的法则体悟。
    这种事很少有人会拒绝，因为彼此双方都有好处的事，何必拒绝呢？
    一时之间，骊山老母洞府里到处都是神光飘曳，法则颤动，仙音飘渺，祥云缭绕。
    骊山老母神念一动，脑后瞬间浮现斗大三花，天花璀璨紫金，上浮骊山神印，地花黝黑透紫，上有洞天神轮，人花嫣红发亮，有一小巧妙龄少女端伏其上。
    最后那人花之上漂浮着的，就是骊山老母斩却的善尸。
    天地人三花齐齐浮现，代表骊山老母至少已经放开自己七成的天道体悟。
    季越那边看骊山老母都这样放心了，自然也不会吝啬。
    脑后虽无三花浮现，但也有三千法则神纹，化作漫天道字放射神光。
    一字一道，一纹一法。
    虽说模样看着没有骊山老母来的绚丽，但是这三千法则神纹却比骊山老母的三花更容易参悟。
    毕竟三千法则神纹相当于通用理论，而骊山老母的三花却是将通用理论融合了自己理念。
    想要明白，还要透过她的三花探究核心通用理论，如此比较，当然是季越的三千法则神纹更容易参悟了。
    这也是神道的简洁干脆之处。
    三载之后，两人各自都收获颇多，季越这才告别离开。
    接下来，因为思及先前三年与骊山老母商量一些事情，不少时间都屏蔽了窥天镜直播的愧疚。
    季越花了整整五年时间，走遍了东胜神州每一处自觉不错的山河景观。
    每日就跟个旅游主播似的，走到哪里就是介绍一翻，随后还尽量的将周边美好的景象摄进窥天镜内让薄太后观看。
    时不时的还与薄太后交流些日常见闻，或者在哪边又碰到了些新鲜的凡人可以服用的灵物，也会通过窥天镜直接传送些给薄太后。
    “母后，昨日送过去的火纹云锦可还好用，如今天色渐寒，用那火纹云锦做衣服也能避了冬日寒冷。
    不必烧那许多炭，或穿那许多衣。”
    季越一边在新找到的一处万花谷里走着，将周边百花齐放的美景播给薄太后看，一边随意聊着天。
    完全就是科技宇宙当中视频通话的模样。
    “好用，好用的很！
    用你上次送过来的云蛟剪和太阳金针做了两套亵衣，现在穿在身上，外面随便披身衣服，在大雪中走也是丝毫不觉寒冷。
    倒是平白让那些宫人担忧了许久！”
    薄太后禀退左右，坐在露天亭阁里，满脸慈祥开心的笑着。
    “那就好，母后看这万花，可不美丽非凡，要不我摘些，也让母亲提前赏赏春光！”
    季越说着就把面前能见的各种花朵各采了一朵下来，合拢到一起组成几大束花，直接传送给了薄太后。
    薄太后那边早已见怪不怪，安心的把东西放到一边，时不时的伸手摸摸生机盎然的花朵，继续与季越聊着。
    聊着聊着，就不由聊到了视力近乎于瞎的窦氏身上。
    “若是如此，我倒有几颗千年夜明砂炼制出来明目丹，只是也不知对不对症，但想来是对眼睛有好处的，就由母亲代送给嫂子吧！”
    “必然是有用的，你送过来的东西就没有不好的！”
    薄太后通过这几年的相处，简直对季越抱着迷之信心，就差直接把他当仙神对待。
    不过这也没错，他也的确是仙神。
    如此这般又是十来年过去，即使有着灵丹妙药服用，刘恒还是在继位二十三年后驾崩，传位皇太子刘启。
    季越为此，还特地回了一趟长安，专为祭奠。
    当他赶到长安城皇宫时，薄太后已因此病倒床榻，虽说有着灵丹妙药服用，但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还是让她一下子倒下了。
    这不是肉身的病痛，是心病。
    “娘！”
    “越儿，越儿……你哥他去了！
    他怎么就这么去了……”
    薄太后说着说着，泣不成声起来。
    自己的孩子哪有不爱的？
    更何况这三十几年来，她那恒儿就没有一日是不孝顺的，这样孝顺的孩子先她离开，岂能不悲痛欲绝？
    “娘！节哀，您也别太伤心，大兄他功德、人道气运俱是不少，我来时已然掐算一番，他应当是可以入火云洞享人族供奉的！”
    季越在边上宽慰道。
    这次他并没有说谎，这方世界的确有火云洞，而火云洞也的确是人族气运镇压之所。
    以文帝刘恒的功绩气运，虽然混不到火云洞的圣贤之位，但混个地方住着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所以也算是获得了另类人道长生，不堕轮回，虽然比不上仙道逍遥，但也比普通凡人好上许多了。
    “可是真的，切莫骗我呀！”
    “自是真的，只可惜娘功德气运不够，恐怕是入不了火云洞，不然百年之后说不定还能与大兄见面。
    不过母亲也无需太过担心，母亲与大兄不同，大兄身上有紫薇帝气笼罩，凡俗灵气难以滋养他的身体，所以服用各种灵药才会作用微乎其微。
    母亲身上凤气早已衰弱，各种灵药妙用也能吸收八九成，活到天寿之年根本不在话下。
    这段日子还望母亲多做善事，积累功德，日后说不定也能轮回天人道。
    到时修行有成，觉醒往事记忆还能与大兄见面。”
    季越并不觉得活得太久对凡人来说是件好事，所以也没有主动提出帮薄太后延年益寿。
    当然了，如果她自己提起的话，季越肯定不会不帮忙的。
    薄太后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相信了季越所说，内心原本哀伤悲痛的情绪也缓解了不少。
    以为人死如灯灭，和人死魂在得享长生的心情是决然不同的，后者虽然也悲伤，但是远没有前者那么悲伤。
    季越安慰好薄太后之后又在这边呆了一段日子，一直等到文帝刘恒彻底下葬之后才再次告别离开。
    这一次，他打算先去北俱芦州那边看看所谓的巫妖一族到底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