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突破极限的顽强,命悬一线时刻的光明。
正文
只听嘭地一声,水怪的八只触脚牢牢地甩在了轮船之上,它扒着轮船两侧的栏杆,将轮船整个翘了起来,船头在上,而船尾在下。
阿瑟牢牢地抓住了船头的栏杆,双脚腾空地悬在半空之中,她抬头仰望着无穷的黑暗,而黑暗同样也将它包裹在了其中。
大雨哗哗地落了下来,落在了阿瑟的脸上,她的身上。
”这是命吗?这是命吗?可我不想认命,我不想!“泪水自阿瑟的眼眶流了下来,浸湿了她的衣角。
这一路走来,只有我最了解阿瑟,知道她所承受的痛苦,可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到。
想到这里,我将左手轻轻地放在了阿瑟的右手之上,又用右手抱住了阿瑟的后脑勺,将她抱在了怀里。
”阿瑟,阿瑟,阿瑟,阿瑟“我一遍又一遍地在她的耳边呼喊着她的名字,哽咽着说道”不要放弃,不要放弃你要活下去,活在崭新的未来。就算不是为了我,为了你自己也好,你也要努力的活着。因为你只有你活着,希望才能延续,只有你活着,才能创造零世界的未来“
阿瑟的眼睛突然亮了。
或许是我们的祷告感动了神明,那原本近在咫尺的飓风突然倾斜着移动了过来,它将八脚水怪与轮船整个卷入了其中,而阿瑟则在飓风席卷的前一刻奋力地跳入了海中
2038年7月21日11点19分
火辣辣的太阳像火炉一样炙烤着阿瑟的皮囊,将她晒得干瘪,蒸脱了原有的水分。阿瑟虽想用手去遮挡这毒辣的太阳,然而身上下却已然使不出一丝一毫的力气,只能任凭这毒辣的太阳将她反复在火炉子上烤。
她搁在浮木上随海漂流已然有七天的时间了,在这七天里她几乎没有吃过一顿饭食,没有喝过一口淡水。只是依稀地呛了几口海水就着,凭着那与死神博弈的顽强意志坚挺地熬了下来。
说实话,其实连我都没有想过阿瑟会顽强到这个地步,这凭意念坚持着的七天,让我几度在她的身旁流下了悔恨的泪水,一遍又一遍地自责着自己,咒骂自己的无能。
可是我的咒骂又有什么用呢?最终我替不了阿瑟,也无法替她承受这份痛苦,只能眼睁睁地这么看着她,就这么看着她
阿瑟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她的眼睛注视起了某座海岛的方向。顺着她的目光我也望了过去只见在那海岛后似乎闪耀着什么东西。
然而当阿瑟还没有看清时,她便昏了过去。
一朵云缓缓地遮蔽了过来,挡去了些许太阳的光辉,这时我才终于能够看清那闪耀着的似乎是一块像是被玻璃罩子罩起来的区域。区域的正当中似乎有着一艘巨船,而那船的外观却依稀与我记忆中的”方舟“相同。
难道那就是”方舟“吗?我惊喜万分。
此时此刻,我多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阿瑟,然而阿瑟却只是沉沉地昏睡着,而我的声音却丝毫传不到她的耳里。
2038年7月21日19点01分
阿瑟漂泊了大半天,终于漂到了”罩子“的附近。
当一个巡逻员发现阿瑟的时候,他竟慌的一时失了神,还是在另一个巡逻员的提醒之下,他才向”方舟“总部打了一个电话。
在得到”方舟“总部的许可后,他将阿瑟拖了进去,将阿瑟绑住了手脚,扔到了一艘小船之上,驾着船驶向了”方舟“的总部。
2038年7月24日9点11分
阿瑟再次睁眼是在三天后的早上,她被绑住了手脚置于一个病床之上。病床的四周是四面白墙,除了白墙之外什么也没有,没有任何的医务人员,没有物品,也没有窗。
就这样阿瑟从醒来后的早上一直到晚上睡觉为止,除了有三次送餐之人的出入,便再无其他的了。
这种枯燥乏味如同被囚禁着的动物一样的日子持续了大概有半个多月的时间,直到8月的某一天。
2038年8月16日13点23分
”她的指数一切都正常,显然没有受到任何的毒气影响,这实在是太反常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数据根本就检测不出,看不懂是怎样的排序,似乎跟我们的基因不一样“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边翻开阿瑟的检测资料,一边对着身旁的男子说道。
男子皱了一下眉头,将他的检测资料拿了过来,在仔细地浏览了一遍之后,走到了阿瑟的面前”姑娘,你是想永远躺在这里,还是想跟我走?“
”我当然是想跟你走了,谁想整天被绑在这里?“阿瑟望了一眼男子说道。
”好,既然你选择跟我走的话,那就来吧。“男子说着,示意身旁的医护人员为阿瑟松绑。医护人员走到了阿瑟的身边,为她解开了绑住她四肢的带子,将她拉了起来。
阿瑟揉捏了一下酸痛的手臂,跟在了男子的身后,自一栋雪白色的研究大楼中走了出来,又坐上了穿梭在各栋楼之间的“楼间巴士”,来到了”方舟“的1区。
说起这1区那可真是跟一路上所见到的其他地方有所不同,这里明显更为繁华而纸醉金迷,尤其是这1区当中的这块中心区域。
这块区域造有很多欧式的古堡建筑、古堡之遭庭院楼阁、小桥流水,又铺有人造的绿化植物、摆有各种精雕细琢形态迥异的精美雕塑,配上那静谧幽深使人沉醉的环境,简直美不盛收,
如同活在仙境。
然而讽刺的是若是在平时,阿瑟一定会欢喜雀跃想尽办法地留在此处,然而现在她见着此番美景,却只是从心底生出了厌恶感来。
这也难怪,毕竟这整个世界都在地狱中痛苦的挣扎,而生活在这1区的这些人竟还如此奢靡的耗费资源,完不管那些人的疾苦。
想到这里,阿瑟不禁露出了鄙夷的神情,小声地吐了一个切字,跟着男子来到了一幢米白色的三层欧式别墅前,在女仆一阵恭迎之后她快速地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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