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府内的竹简早已被搬空,十余人在里面推樽换盏。在长达一个时辰的客套之后。石泰以及尤山带着两大部落的人纷纷告辞,抬头看向天空已处于夕阳之下。
两大附属部落大体上的事情算是彻底定了下来。
当最后一坛酒被撤离之后,张三谋、严宽、申不二、戈昌以及不久前回来的沈富对着李云躬身一礼。
“恭贺主公收服两大部落”
“如今皮山国各大势力无忧以”
声音在耳边落下。
李云心中畅快至极。
稍微清算一下,皮山国仆从军三百,尤氏部落三百,石氏部落三百合计九百之众。外加村中士兵三百,亲卫一百。仅仅只从兵力上来看,就已经拥有一千三百余人。
虽说这里面的势力构成很复杂,但有一点是可以保证的。那就是自己的军令下达,他们会尽可能的遵从。只要调和好各方势力的利益分配问题,他们必会效死力。
可难就难在利益分配这几个字上。
如此之多的兵马,总不能四处出击刷那些本来就已经不多的nc山寨。
“沈主事方才来时神色匆匆所为何事?”
“危须国急报”
沈富回复。
李云心中畅快之感消失的无影无踪。
“方才为何不说?”
“主公正在商谈两大部落之事,如何能冒然插言?若是出现变故,岂不是悔之晚矣”
沈富解释。
目光看向张三谋。
“由于时间紧急需要护送大量人口,故此情报只能由商队传递,军师晚几天应该也能接到”
“到底发生了何事?”
李云感觉到了不详的气息。
沈富伸手从衣袖中拿出一卷竹简,恭恭敬敬的递向了过来。
看着递来的竹简,张三谋等人的心中尽数一沉,露出目光齐齐聚集在竹简的上面。能让沈富不迟辛苦的跑回村中,其事的影响程度恐怕已经大到必须立即着手处理的程度。
目光在竹简上环视,李云的脸逐渐阴沉了下来,仿佛正在酝酿一团即将爆发的火焰。
“危须国亲汉一系将领孤明所部,被危须王借nc山贼之手打残。危须王强行命孤明辞官,现已赋闲在危须城中”
“半月前下旨屠杀国中汉人,并且派人四处截杀元隐、二麻等人,致使消息来的如此之晚”
“如今危须国借助野外骑兵军营,让国内千余将士入职骑兵一职,似有攻伐nc关隘入侵皮山国的迹象”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环绕。
若不是提前派人潜伏危须国打探消息,恐怕此时的自己还不知,战争的号角早在半月前就已经吹响。难怪沈富刚刚急匆匆进来却一言不发,假若两大部落的族长听闻这件消息,难免会横生枝节。
“主公”
“危须国屠杀我汉人,此仇不得不报”
申不二对着李云义愤填膺的说着。
然而却没有一人附和。
“申统领还是好好看看竹简在说”
“这?”
申不二有些错愕。
接过竹简在上面快速浏览。
“危须国虽然杀戮我汉人,但二麻、元隐等人行动迅速,伤亡并没有现象中的那么大”
“只是如今危须国千余兵马尽数成为骑兵,又正在苦心积虑的准备攻伐皮山国,我卧牛村势必首当其冲”
声音落下。
屋内浮现出无边压力。
卧牛村在成长,其他的国家和势力又何尝不在成长?比如眼前的危须国,就是横在面前不得不面对的难题。
“主公麾下将士四百,仆从军九百,就算危须国来攻又有何妨?哪怕攻破nc关隘,我等亦不惧”
“不妥、两大部落刚刚来投,此时还不能让他们知道危须国有兵叩nc关隘之意。而且皮山国亦不能对其透露,以免生出二心。毕竟我卧牛村能有如今的威势,皆来至于手中的实力。假若有危须国牵制,恐怕人心纷乱”
“以军师之意,我等应当如何?”
“主公想防守还是进攻”
“防守如何?进攻如何?”
“若是防守就先做好安抚人心的准备,尔后在散布危须国来攻的消息,并且做出迁徙卧牛村的姿态。彼时皮山国以及两大部落必会惶恐不安,主公可将其轻易整合”
“若是进攻”
张三谋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在心中组织言语。
“故作不知”
“三天内调集兵马云集nc关隘,抢在危须国出兵之前夺下此关”
“一、威慑危须国”
“二、借助征伐之事整合仆从军”
“三、可打通道路把危须国内正在逃亡的汉人接回村中”
声音在耳边落下。
戈昌大急。
“万万不可”
“我军若是对nc关隘发动攻击,其nc军队将不下于三千之众。而且两大部落的青壮最多也只能完成入职一事,人物等级低下,如何夺的下nc关隘?如何斩杀三千1阶nc军队”
“正是因为1阶nc有三千之众,我们才能获得练兵的效果。而且他们在出征之前可以刷一次副本,人物等级就算低下也会有些自保之力。况且我等做此事也算轻车熟路,冒少许风险亦无不可”
张三谋解释。
李云思索。
“军师认为我军胜算几何?”
“并不是我军胜算几何,而是危须国是否会给我们如此之多的时间。假若nc关隘失守,势必会兵叩我卧牛村。彼时人心浮动,仅以我卧牛村一家之力如何抵挡?若想主动出击,就只能兵行险招,以nc军队练人物等级。如若不然倒不如选择防守的策略,做好安抚人心的准备以及摆出弃守卧牛村的姿态”
张三谋提议。
李云狠狠一咬牙。
无非就是刷nc关隘而已,三千1阶nc士兵看起来很多,但他们终究是nc。自己有许多手段,可以慢慢对付。可假若换成危须国,恐怕将会一筹莫展。
“传令”
“三天后云集nc关隘之外”
“我等要抢在危须国出兵之前夺下此关”
“诺”
众人高声暴呵。
这不是卧牛村选择的事情,而是在危须国即将兵叩nc关隘的前夕,主公早已没有选择的余地。难道选择防守的策略就能避开危须国吗?那只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想法。
该面对的不管如何逃,都无法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