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须城十五里外。
一座规模庞大的nc山寨,被千余士兵踏平。身穿王袍的中年男子站在女墙上,眺望着前方不远处的nc关隘,双目中露出无穷无尽的霸气。仿佛眼前的不是雄关,而是一副绝美的画卷。
以天为笔,以地为纸。以麾下千余精锐为墨,任意勾画心中的图案。
“孤明将军已经年迈便卸甲养老吧”
声音在此地回荡。
一名中年将领露出惊愕的神色。
“大王让末将卸甲养老?”
“老将军不愿?”
危须聪询问。
目光环视孤明身后疲惫不堪的十余人,毫无顾忌的泛起一丝冷笑。此战堪为大妙,不仅踏平了最后一块绊脚石,还获得了难以想象的收益。这老匹夫最终还是难逃被罢免的命运,从此之后寡人之言,在国内将无任何人敢反对。
“末将不敢”
“那便请将军卸甲即刻返回危须城”
“遵旨”
孤明颤颤巍巍的回复。
随后脱下身上的盔甲转身带着十余人快速离去。
看着那离去的凄凉背影,危须聪心中的豪气更加浓厚了几分。我国的发展还是太慢了,怎么能一直和nc攻伐?寡人的目标可是征服整个西域,而非固守在这区区一城之地。如今经过十年的励精图治,也是时候让诸国知道我危须国的实力了。
“大王”
“是否需要斩草除根?”
站在身边的将领询问。
危须聪摇头。
“不妥”
“孤明麾下死忠兵马虽然尽数覆灭,然其影响力却不容忽视。更何况如今已然卸甲,留他一命又有何妨?难道他还能在寡人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不成?”
危须聪说着。
身边的将来正打算出声,却听见急促的脚步声。
“报”
“启禀大王”
“发现一座骑兵军营,可入骑兵一职”
声音身后落下。
危须聪大喜过望。
“果不其然这nc山寨内有军营”
“传旨”
“诸将携麾下兵马依次前往军营入职,尔后按原计划练兵”
“待我军将士尽皆一阶之后,兵叩nc关隘破卧牛村灭皮山国”
“是”
众将暴呵。
急促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报”
“启禀大王”
“卧牛村、皮山国急报”
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跑来,把手中的竹简恭恭敬敬的递向危须聪。
危须聪把竹简打开,目光在上面环视,紧接着皱起了眉头。
“卧牛村内有副本一处,名为沙盗来袭。传闻可快速提升人物等级,获得品质不同的战马。而且其村内拥有兵营,若在继续任由其发展,对我危须国而言是祸非福”
“诸位将军有何良策可教寡人?”
声音在耳边落下。
众将领露出迟疑的神色,一个个尽数低头沉思。
“根据我等获得的情报来看,卧牛村的兵力不超过四百,皮山国经过术山之乱可调之兵亦不足四百。东部沙漠中的尤氏以及石氏虽然可各自征召三百青壮,但他们却自成一系。粗粗来看虽然可战之人有千余之众,但他们却是令出多门一盘散沙”
“我国真正要面对的不过是卧牛村区区四百人而已”
“大王何必担忧?”
一名将领分析。
危须聪缓缓点头,算是认可了这番话。
“大王”
“听闻卧牛村长是汉人,何不下令斩杀国内的汉人”
“一则试探孤明等人”
“二则攻卧牛村之心”
一名将领不甘示弱的进言。
危须聪精神大振。
“在理”
“传寡人旨意”
“令邬之将军所部回城,尽屠汉人”
“是”
一人高声回复。
随后转身往女墙上狂奔。
……
“踏踏踏……”
密集的马蹄声响彻天际。
一队骑兵浩浩荡荡的在危须城内疾驰。
“大王旨意”
“尽屠汉人”
“尽屠汉人”
声音仿佛惊雷般在繁华之地响起,一名名骑兵冲入商铺以及大大小小的街道,对着那些身穿汉人服饰的人举起了屠刀。霎时间血流成河,诺大的城市充斥着扑鼻的血腥之气。没有人能清算究竟死了多少人,唯有那让人发红的猩红色彩久久不散。
火光冲天而起。
炙热的气息席卷四面八方。
“不好、南街有人纵火烧城”
“速速救火”
“是”
众骑兵暴呵。
正打算离去的时候,突然响起更加密集的马蹄声。
“将军令”
“此乃汉人之计无需理会”
“杀”
“杀”
众骑兵勃然大怒。
纵马狂奔寻找汉人将其斩杀。
……
城外。
一人看着那冲天的火光露出心事重重的模样。
“你是怎么发现危须国会屠杀我们汉人的”
“在攻伐大型nc山寨的时候,亲汉一系的孤明将军所部为先锋,并且被迫立下三日破寨的军令”
“仅仅只是这些?”
二麻询问。
元隐一笑让人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危须国早有兵叩nc关隘,吞并皮山国之意。若非孤明一系的牵制,早已发动战争”
“如今危须王扫除这颗绊脚石,在听闻我卧牛村之后又岂会放过我等汉人?只可惜那些人中有一大半的人并不相信我等,而且通关令只有一枚,要不然此事可以解决的更为完美”
声音落下。
二麻、元隐以及一众人尽数默然。
闻着迎面扑来的血腥之气,目光宛如刀锋一般锋利。
“我卧牛村挡得住危须国吗?”
“挡得住,也必须挡住,要不然不仅卧牛村危以,诺大的西域内所有的汉人都将危以”
元隐语气坚定的说着。
但是想到危须国千余将士,一颗心不由得悬了起来。这里已经发生巨变,我卧牛村早已没了退路,只能奋力死战。不过主公麾下人才济济,挡住危须国并不是没有可能。况且在自己前往此地之前,已有百名亲卫在村中效力,足以增加几分底气。
“速速把此地发生的事情告知主公以及军师”
“诺”
一名细作高声回复。
鉴于事情紧急,连忙拔腿狂奔。
虽说撤离的及时,伤亡没有看起来那么大,但这笔账却记在心中总有清算的那一日。想到这里目光坚定了几分,脚步也再次加快速度。
好似感受到了什么,元隐陷入到沉思中。这是仇恨诞生的滋味吗?不过如果仅仅只是仇恨,是无法改变什么的。危须国的实力在现阶段看起来比我卧牛村强,但是放眼诺大的西域,却不算什么。
假若只是一味的复仇,并不能改变既定的事实,反而会把事情滑向不可测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