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并不知道二丫已经趁自己发车之前藏进了车里,此时他小心翼翼的接近面前破旧的工厂。
那貌似是一个修车厂,整个厂子不大,大约有两层楼高。厂子周边都是废弃的荒地,微风刮来,尘土漫天。
江楠走到修车厂门口,意外的发现门口上居然挂着把大锁,他用力推了推门,虽然锁头满是锈迹,但依旧十分牢固。
江楠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开锁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开锁,踹门又不敢,怕惊动里面的人,只好随便找个入口钻进去,完事再出来,大概就酱紫。
江楠开始找合适的入口。
就在这时,二丫从身后冒了出来。
“不用那么麻烦,我可以撬开。”
身后响起一个稚嫩的童音,江楠心底一惊,他急忙回头,发现二丫手里捏着一根铁丝,已经开始撬锁了。
几秒钟之后,锁头“啪嗒”一声,二丫利索的打开了第一扇铁门。
江楠没有听过二丫的故事,此时看到这个女孩面色轻松,不由得心底暗暗震惊。
这丫头,有故事。
二丫打开门后便径直走了进去,江楠紧接着跟上,两人走进修车厂后发现,这里基本上都是报废的零件,光损坏的轮胎就堆了满满当当半个空间,江楠朝四周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异常的地方。
“林雪会被关在哪呢。”
江楠看了一下时间,距离打电话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于是江楠和二丫开始分头寻找。
……
林雪被关在地牢里,昏暗的灯光也使她的心里埋上了一层阴影。
之前被叫出去的老乞丐,已经过了这么久果然还没回来。
林雪把头埋得更深了,此时此刻的她好想回家。
门口的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林雪抬起头,之前的马仔又回来了,他解开牢门上的锁链,推开门走了进来。
“小美女,快点跟哥哥出来,轮到你了。”
林雪看着马仔的脸,那张脸笑得极为猥琐,甚至还带着些不怀好意的味道,林雪把身子往后缩了缩,倔强的说道:“不去。”
马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朝前走了几步,来到林雪跟前。
林雪没有抬头,她看到了马仔在灯光下的倒影,虽然两人都沉默着,但气氛已经逐渐凝固。
马仔冷冷的说道:“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只是通知你,快走。”
说完粗暴的拉扯林雪的胳膊。
林雪心里怕极了,她不停地挣扎着,“你放手,我不会跟你走的,我不去!”
这边闹出的动静挺大,被关押的人一时间纷纷朝这边望来。
“妈的。”
马仔抬手就给林雪一巴掌。
“再不老实,我现在就办了你,跟我走!”
林雪再执拗也没有一个男人有力气,当下就被连拖带拽的带出了牢房,那马仔看四处无人,反手将林雪推进了一件屋子里。
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林雪被推到在地上,她转过身,马仔已经摸到了墙上的开关。
“啪”的一声,屋内亮堂了起来。
马仔盯着地上的林雪,满脸淫笑。
“小妹妹,不要躲了,哥哥送你上天。”
……
江楠和二丫好不容易发现了修车厂里的楼梯。
楼梯似乎是通向地下的,二丫毕竟是个孩子,胆子小,此时有些犹豫的跟在江楠身后。
江楠兜里揣着手电,他打开之后顺着楼梯就下了楼。
不知道走了多久,楼梯到底了,与此同时前面出现了一条悠长的暗道,江楠顺着暗道走了好一阵子,才看到暗道的尽头。
尽头处有一扇木门,同样被一把铁锁锁住,江楠回头看了一眼二丫,二丫利索的解决掉了第二把锁。
打开木门,一个地下牢狱出现在江楠眼中。
牢狱之大,超出了江楠的意料。
江楠一路走去,牢狱里的人大都衣衫褴褛,他们蓬头垢面,或呆滞或茫然的盯着通道里的人。
江楠想起之前从张姨说过的话,有很多街上的流浪汉无故失踪,那这些被关起来的人,应该就是几天前在街上无故失踪的乞丐和流浪汉了。
是谁把他们拐到这,关押着这么多人,到底有什么企图?
江楠想不明白,但这里肯定不能久待,他不确定林雪是否也关押在这,所以江楠加快了搜寻的脚步。
路过一个房间,江楠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子剧烈的喘息声,于此同时好像还有个女孩在呼救。
江楠抬腿就踹开了那扇门。
马仔的额头流着鲜血,他一脸愠怒的盯着地上拿着花瓶的林雪。
林雪的外衣已经撕破了,她红着眼眶,嘴唇咬的紧紧的,似乎正憋着最后一口气。
看到江楠,林雪的最后一口气也松了下来,手里的花瓶“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江楠一眼就看明白了,他抓起马仔的头发,狠狠朝墙上撞去。
“砰”的一声,“砰砰”一声。
马仔想挣脱,但头上的右手似乎像个铁钳,牢牢的卡住使他动弹不得,很快马仔的额头一片通红,一股股血水顺着他的额头流下。
江楠松手,马仔颓然的倒在地上。
江楠伸手扶起了地上的林雪,林雪身上的外衣大部分已经被扯破,一根一根好似布条挂在身上,林雪趴在江楠肩上,委屈的哭了起来。
遭遇到这种事,估计是个人心理都会崩溃。
江楠拍打着林雪的肩头,轻声安慰道:“好了,已经没事了,待会咱们就回家。”
“回家,回哪去?”
一个粗狂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江楠心底一惊,他猛地回头,发现一个满脸油腻的胖子正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打伤了我的马仔,劫了我的女人,还想全身而退?”
“你的女人?”
江楠将林雪护在身后,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你这种人莫不是脑子有问题,我建议你去精神科挂个号,看看有没有臆想症。”
胖子咧嘴笑了,笑得及其难看。
“上一个跟我说这话的小伙,坟头草已经长到两米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