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那些名门小姐,哪一个看见他不是找各种机会亲近的,现在倒好,他倒是成了被嫌弃的那一个……
次日,天气仍旧不错,不过,山林里树叶茂密,遮挡住阳光,地上走起来又湿又滑的,遇到各种陡坡,就更难行了。
行至于一个高坡,走在前面的欧阳顺天拿出图纸看了看,“我现在搞不清楚方向,不知道再往前走对不对,我们应该找一个更高的地方去看一看日头,确定方向,要不然会走冤枉路的。”
“那就听欧阳先生的。”赫连宇沉声答道。
然后凌空一跃,就上了枝头。
脚尖在树枝上轻轻的一点,又往上一跃,整个人就站在了树冠上。
目光看了看天空的日头,随即翩然而下,身上的白如雪,身姿挺拔而清俊。
“欧阳先生,方向应该没有错,我们正是往南边走的。”
欧阳顺天又看了看手里的地图,摇了摇,“还是不对,就算是方向对了,我们走的道也应该错了,进山已经快两天,可是并没有看见地图上所指的山峰,如果按照地图所指,我们在现在这个地方应该可以看见一座很高的山峰——将女峰,之前我就是以将女峰为路标的,怎么走着走着,反而看不见将女峰了,就像是凭空消失一样。”
欧阳顺天这么一说,赫连宇也想起来了,自己在树冠上也没有看见将女峰。
要知道将女峰是宛天山最高的山峰,走在哪里都应该看得见,因为它根本不可能被其他的山峰给挡住。
可是大家在遮天蔽日的山林里行走了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把将女峰给走丢了。
“这种事情应该不可能,如果我们正的是在宛天山,就应该看得见将女峰,除非……”
赫连宇的眉头顿时凝重起来。
“除非这山里按照奇门遁甲布置的迷宫,我们虽然是宛天山里,可是早就困在迷宫里,自己根本不知道,况且,这里到处都是山林,奇门遁甲是按照自然的形态而布置的,就更难被发觉了,同时,也很难走出去……”
“师父,我记得你说过,奇门遁甲有破解之术,只要找到生门,就应该可以出去了。”
苏沫沫眉头一扬,倒是没有把这按照奇门遁甲布置的迷宫放在眼里。
“丫头,这次恐怕很困难,这里都是山林,方向本来就不好分辨,就是看日头,也未必是真的,有时候根本就是着迷宫里的幻象。要想找到生门谈何容易?如果误闯死门的话,就是九死一生了。”
欧阳顺天也是一脸的凝重,眼眸里的微光紧紧的一眯。
“师父,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苏沫沫从来都没有见过师父的面色这么凝重。
德太子也说道“欧阳先生,你是这方面的行家,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你们先不要慌,应该想想在这宛天山中为什么会有这种奇门遁甲的迷宫,这种迷宫根本就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有人刻意布置的,可能已经存在在这里几百年,上千年了……”
古悦目光一转,立即就说道“因为这里已经靠近尊王墓了,当年我的先祖怕人盗墓,所以特意请人在这里布置了迷宫,有因为这里人烟罕至,千年以来,这迷宫完好的保存了下来……”
“辰王妃果真天资聪慧,我们这一趟是绝对不会白跑的……”
赫连宇的冷眸顿时一亮,“这么说来,只要我们走出这里,很快就可以找到尊王墓了。”
欧阳顺天点了点头,“应该是的,不管如何,我们还是要往前走的,沿路做下记号,小心一点,也许我们可以寻到生门,或者是找到死门也可以,然后绕开死门。”
“本王和太子对这些根本不了解,还望欧阳先生指教。”
“指教不敢当,我做的是损阴德的买卖,经常会碰到各种机关暗器,也有一些奇门遁甲之术,还有各种各样的毒物,所以对这些旁门左道有些见地罢了,眼下既然无法肯定方向,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接着,赫连宇让辰王府的两个侍卫在前面开路,他扶着古悦,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沿途用刀剑在树木上刻下记号。
就这样走了大约两个时辰,天都黑了,看不见任何的星月,所以不敢贸然前行了。
找了一处空地,安营扎寨,升起了篝火。
可能是因为知道置身在迷宫之中吧,感觉四周越发的阴深恐怖。
风呼呼的吹着,树叶和树叶之间,树枝和树枝之间,拍打着,呜呜的直响,偶尔还会“啪啪”的,那是树枝被吹断的声音。
远处,风声中似乎还夹杂着狼嚎,忽远忽近的,令人浑身瘆得慌。
随意的弄了一下晚饭,填饱了肚子,赫连宇安排了一下守卫的事情,就吩咐大家都趁早休息,等明天天一亮之后,再赶路。
“沫沫,陪我去一趟。”古悦并没有直接进帐篷,而是拉了拉苏沫沫的衣角。
苏沫沫顿时就明白了,一笑,“我也正想去,咱们一起。”
一行人大约五十多个,就她们两个女的,如果是洗澡,倒是可以帐篷里解决,但是一路上,大小解总不能也在帐篷里解决吧?
所以,为了安全,她们两个都是一起上厕所的。
两个人拿了一根火把,往林子深处走去,突然间,噗的一声,将古悦吓了一大跳,等举起火把细看,才发现是一只小鸟被她们惊到了,猛然飞起来了。
“就这里好了。”古悦虽然以前经常进入古墓,可是想到这里是什么迷宫,还是有一些害怕的,况且,这里离帐篷已经有十几米远了,负责的守夜的侍卫应该也看不见了。
就算是他们看得见,恐怕也没有这个胆子看过来,这会儿估计都背朝着这边。
苏沫沫举着火把,让古悦先来,古悦解决完了之后,就替她拿着火把。
古悦拿起火把,四处看了看,突然间发现树木上居然有很清晰的刀痕。
“沫沫,你看看,这是什么?”
苏沫沫一提裤子,看过去,“这,这不是我们今天刚刚做的记号吗?”
神情一衰,像霜打了的茄子,“我们辛辛苦苦走了几个时辰,搞了半天在原地打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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