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也太震撼了吧?苏姑娘的那个痞子叔叔居然敢来闵月国宫里偷东西?
还是为了见娘娘一面?
他难道真的想赖着娘娘不成?
难怪王爷生气了。
紫羽对苏雅风一直都没有好印象,要不是看在苏沫沫的面子上,她见一次,骂一次……
她也不知道苏雅风一路跟着古悦他们来了闵月国。
紫羽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压低声音说道“他真的不怕死吗?敢来宫里偷东西?”
“谁知道呢?反正我是拿他没有办法了,苏沫沫也对他无可奈何……”
“那怎么办?如果他以后再来找娘娘,被王爷给撞见了,那就……”
紫羽一想到那个后果,浑身直哆嗦,那个痞子说起话,做起事来,都是肉麻兮兮的,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吃醋的,况且还是英明神武的辰王……
“明天我们就离开京城了,他以后,以后应该找不到我来吧……”
这话古悦自己都不相信,权当安慰自己。
早就已经见识到了苏雅风的黏功,他就是一块牛皮糖想甩开是不容易的。
从云国到闵月国,再到京城,似乎都能够遇到他,不,那不应该算是遇到,应该是他刻意的等着。
这次就算是能够甩开他,以后他就不会找到辰王府去吗?
想想这些,古悦更觉得烦躁。
“娘娘,总之记住,以后就算是碰到他了,也不要给他好脸色,这种人,就是死皮赖脸的,根本就不用跟他气……”
“知道了,紫羽,你将我的东西收拾一下,衣服收几套简单的就好了,明天我们要轻装出行……”
有些事情越想越烦,索性就不想了。
皇宫夜晚似乎格外的清冷,孤寂,因为少了白天的喧嚣,华丽的外表也被夜色给笼罩起来了。
古悦回房睡得早,苏沫沫反而觉得自己今天晚上一定会失眠了。
明天,又是一场分离,这场分离之后,再次见面的时候,又不知道会是一番怎么样的景象。
她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痛着。
身影一飘,如同展翅的蝴蝶一样跃上屋脊,望着南方。
南方,是长安殿,赫连隶就住在那里。
现在还有机会跟他同在一片夜空之下,呼吸着同样的空气,明天之后,就是各奔东西了。
再见面,恐怕是桃花依旧,物是人非了。
目光往远处延伸,触目所及的地方似乎都有着辉煌的灯火,繁华一片,在夜幕之下,皇宫也像是一颗璀璨的明珠。
那华丽的灯火,反而映衬的她的心更加落寞,一阵阵的微风吹过来,凉丝丝的,但是她特别喜欢这种冷飕飕的感觉。
冷了,似乎可以将她内心的疼痛给冻僵,那种感觉就不那么强烈了。
感觉身后传来轻微的声响,又不是风声,还没有等她回头。
就听见一道清冷的声音说道“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苏沫沫的神情一怔,随即背脊也一僵,几乎是一个本能的动作,直接从屋脊上站起来,马上就要走。
赫连隶身影一飘,然后拦住她,“我只说几句就走,绝对不会烦着你的。”
月光之下,他那张脸越发的俊美,完美的五官经过月色浸染,柔和许多,几乎看不见往日的矜傲之色。
那双眼眸,星光似乎在里面绽放,不过,却充满了期盼。
苏沫沫最终还是没有狠下心来,明天就要分离了,今晚就当道别吧。
她清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重新坐下,“我们之间该说的话,不是早就说完了吗?”
“你知不知道我怎么会找到这里的?”赫连隶在旁边坐下,有些答非所问。
侧过头去,目光静静的看着,似乎害怕遗漏了这一刻的时光。
“我怎么知道?”
这里是景阳宫,是后宫最大的宫殿,前前后后大概有七八种的院落,如果没有人带着,刚来的宫女都会迷路的。
而她一个人呢坐在屋脊上,他居然都能够找到……
“我记得在王府的时候,你就喜欢坐在屋脊上,远远的望着醉心楼,因为那时候,你知道我会经常的醉心楼看望小凤娇……”
“那件事情你还记得这么清楚,看样子你对小凤娇是念念不忘了。”清冷的声音透着无尽的嘲讽。
难道他来这里找她,陪着她一起吹冷风,就是为了缅怀小凤娇那只狐狸精吗?
苏沫沫都觉得自己可笑之极。
“在景阳宫,这里是看向长安殿的最佳位置,我就知道,你一定在这里默默的看着我……”
苏沫沫的心猛地一痛,就好像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一样。
原来如此……
他是那么的了解她,几乎到了心灵相通的地步,偌大个景阳宫,他一下子就可以将她找到。
可是,这又如何呢?该分离的时候还是得分离,这似乎就是早就注定好了的命运。
“你想多了,我不过是喝了一些酒,所以来这里吹吹风而已。”声音很平静,平铺直叙的,根本就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情绪变化。
可是平静之下,却掩饰着惊涛骇浪般的悸动。
“在这里,可以看到很多地方,并非只有长安殿,长安殿那么远,我能看见什么?”唇轻轻的勾了勾,目光也是清冷一片。
“沫沫,你不用掩饰了,你心里有没有我,我是可以感觉到的,你不要这么任性了好吗?小凤娇的事情真的已经过去了……”
“不要说了,我不喜欢听重复的话。”苏沫沫腾的一下子站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事实上,她的心已经碎成一片片了,她怕自己听下去,心会动,会扑到他的怀里,将所有的一切都托盘而出,可是那样,才是最伤他的……
“好了,我不说了。”赫连隶伸出手去要拉住她的手。
她却将手快速的闪开,一脸的冷峭,面色如蒙寒霜。
“我听说你明天不会跟着一起启程,是不是因为我?”
“是。”苏沫沫几乎没有犹豫就说了出来,果决,冷漠。
“如果是这样,明天我不跟着去了,我直接回云国。”赫连隶的目光痛苦在苏沫沫的脸上游离着,他就是为了追逐她而来,如果她不去寻找尊王墓,他去了,也不具备任何的意义,反正此行的人多,根本就不缺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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