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只不过是在考验世子而已,我们慢点走,多给世子和苏姑娘一些单独相处的时间……”紫羽呵呵的一笑,手里的狗尾巴草晃悠的更欢了。
“紫羽,没有看出来,你居然知道这么多情情爱爱的事情,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可以跟王妃说,王妃一定会成全你的……”小七抿唇一笑,两个小小的梨涡露出来,清纯的如同一朵出水芙蓉。
紫羽被她打趣的脸一红,自从太子离开辰王府以后,再也没有看见他了,他是宫里的人,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了吧?
这几日,那张面孔时不时的浮现出来,让紫羽觉得烦躁的很,以前根本不懂这些,听着小七这么说,忍不住的想起他来。
“你需要娘娘成全才对,王爷马上就要回来了,离枫侍卫长也要回来了,你们是不是可以结婚了?”紫羽红着脸,一下子就啐了回去。
小七顿时也变成了大红脸,浓密纤长的睫毛垂了下去,也遮挡不住眸子中的羞涩。
“他回来关我什么事?我跟他又不熟……”说到最后,声音不由的低了下去。
谁都看得出小七心虚呢。
紫羽掩起嘴来偷笑,“真的不熟吗?我怎么听说你经常往离枫侍卫长住的小院跑?上一次他跟着王爷去边境的时候,你还特意为他炖了骨头汤?”
“那骨头汤是我替娘娘炖的,娘娘喝不完,我怕浪费了,所以才送了一些过去的,这件事情娘娘也知道的,他跟着王爷去边境,得保护好王爷,所以我就代表娘娘送骨头汤过去给他,当做娘娘给他的赏赐,娘娘,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看见小七的脸通红一片,睫毛一颤一颤的,就差用双手捂着脸了……
古悦微微的一笑,“是,你都是代表我去找离枫的,你们两个不熟,够了吧……”
小七脸皮薄着呢。
刚刚说完,突然间发现前面的路上窜出来一条蛇……
蛇朝着古悦吐着信子,身体快速的往她这边游过来,蛇身在地上扭着,扬起一抹的尘土……
古悦赶紧往后退去,一脸的冷沉,她知道这个时节的蛇刚刚出洞,并没有多大的威力,况且,她一眼就认出这是一条盲蛇,并没有什么毒性……
她以前经常穿山越岭的,对蛇这种毒物有些了解,就算是毒蛇,也是经常遇到的,根本就不害怕。
可是小七和紫羽就不一样了,她们一直都生活在深宅大院里,看见蛇,就像是看见鬼一样,大叫一声,拉着古悦就往回跑……
就在她们的惊叫声引起前面的苏沫沫和赫连隶的注意时,空气中传来呼呼的声响,只见一道黑色的抛物线朝着这边飞过来,然后落在地上……
地上的尘土一扑,那条盲蛇挣扎了一下,立刻就不动了。
古悦低头一看,原来盲蛇的蛇头上扎着一把镰刀,这把镰刀就是刚刚飞过来的那道黑色的抛物线……
镰刀是从大约五米的地方飞过来的,不偏不倚的砍中蛇头,这份功力可不能小觑啊。
古悦觉得自己手里如果有镰刀的话,也做不到如此的精准……
朝着镰刀飞过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路边浓密的篙草丛中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浓眉大眼的汉子。
汉子身上穿着青布的夹袄,身形高大魁梧,背上还背着一捆干柴,看上去精神奕奕的。
他衣着很普通,就和普通的山里人一样,腰带就是一根粗粗的麻绳,不过,身上的衣服却很整洁,看上去十分的舒服。
“你们没有吓到吧?这一条不过是盲蛇,根本无毒的,就算是咬一口,也会无碍的……”男子走了过来,弯腰把插在蛇头上的镰刀拔起来。
镰刀很锋利,刃口上还残留着蛇血,一看便知道他是一个勤快的樵夫。
看见刃口上的蛇血,微微的蹙了蹙眉,然后走到路边,将镰刀在草丛上擦了擦。
他身上背着很大一捆柴,可是动作麻利,脚步轻盈,仿佛那一大捆柴根本就不是背在他的身上一样。
这个樵夫一定是身手厉害的高人。
古悦往前走了两步,“我也知道这是盲蛇,可是我的丫头不知道,吓坏了,今天真的要谢谢大哥。”
男子反手将镰刀往背上的干柴上一插,然后目光深沉的望向古悦。那目光居然像刀子一样锋利,看的古悦都不好意思了。
一个樵夫武功高强,拥有摄人的目光,绝对不是普通人了。这目光更加坚定了古悦了判断。
“宁叔……”赫连隶这时已经赶了过来,看见那名男子,目光顿时就怔住了。
男子的目光有些闪烁不定,不过他很快就往地上一跪,“小的参见世子,真的没有想到世子居然还记得小的……”
那双眼眸里,居然泛起盈盈的泪光,锋利的目光很快就被覆盖了。
赫连隶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以后,一脸的欣喜,一把就将男子扶了起来,“宁叔说的什么话?你不过是离开王府四五年而已,小时候你经常带着我和凤儿玩,我怎么会忘记宁叔呢。”
“可是刚才要不是世子先叫我,我几乎认不出来了,四五年没有见,世子已经长成翩翩美少年了……”男子一直拉着赫连隶的手,神情看上去很激动,也很欣喜,唇角都微微的抽动着,眼里的泪水差一点就夺眶而出了。
原来这个男子是辰王府的人,怪不得这么厉害呢?辰王府不愧是云国的顶梁柱,从辰王府里走出来的人个个都是英雄好汉……
“原来大哥是辰王府里的人啊……”小七和紫羽也过来了,目光中,充满了崇拜。
刚才那蛇多可怕啊,他一把镰刀飞过来,就把那蛇给钉死了,牛叉的两个小丫头都想跟着他学那招了,以后遇到蛇,就不会被吓的哇哇叫了……
赫连隶赶紧跟古悦介绍,“二娘,宁叔是我父王的贴身侍卫,从小看着我和凤儿长大的,后来宁叔去执行任务受伤,就留在御医署养伤……”
说到这里,赫连隶才想起了一件事情,转而问那男子,“宁叔,我一直觉得奇怪,当年你留在御医署养伤,伤好之后为什么没有回辰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