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保卫室看门的陈大爷。
乔木则是在张月说吃过后,就立刻继续低头吃饺子,两口一个。
没一会便将一碗饺子吃完了。
“妈,有件事,我想你得知情。
不过待会听了,你别气!”
这边乔木刚放下手里的筷子抬起头,张月就略有些踌躇的说道。
“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是老大老二又出啥幺蛾子了?”
乔木不用听也知道,肯定跟她那两个儿子有关,不然她闺女怎么会让她别气,所以当即直接问道。
张月看乔木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才放心了一些,并且说道:
“那个,昨天,昀海结婚了。
我也是到了现场,才知道二哥没有请你,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哪有做孙子的结婚。
连亲奶奶都不请的人。”
昀海是原身二小子家最小的那个孩子,也就是原身最小的孙子。
今年刚刚二十三岁。
这个年纪结婚也很合理。
“就这,我还以为什么事呢。
你忘了,去年三妮出嫁,不也没请我,没请就没请呗,我还缺了他们一顿饭不成,就当没生儿子。”
听了张月的话,乔木很是无所谓的翻了个白眼,彼此既然都已经闹崩了,不来往就不来往好了,要真请,指不定到时候局面更难堪。
这种事,习惯就好。
说不定过十几二十年,他们两去世,她也不去参加他们丧礼呢。
“妈,可是他们这样弄的话,回头下一代,重孙辈恐怕都不认识你了,甚至以后都不知道你住在哪?
这么对你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他们也不怕孩子以后学。”
张月以己度之,那是真的觉得她妈实在是太惨了,养儿育女一辈子,到老了连孙子结婚都不请她。
为数不多的几个重孙子和重孙女,恐怕早就忘了他们的曾祖母长什么样了,甚至于记不记得有曾祖母这个人存在,估计都是个问题。
前两年出生的重孙辈。
更是都没见过她妈这曾祖母。
此时此刻,张月那是真的越想就越觉得她妈实在太惨太可怜了。
恨不得替她鞠把辛酸泪。
乔木看着自家闺女那略带怜悯的眼神,一时间都不知怎么回答。
良久,这才无奈摇头苦笑道:
“那又能如何,我还能死皮赖脸的跟他们和解不成,我还做不到为了见一眼重孙重孙女,委曲求全。
他们离了我能活。
我离了他们也一样能活。
你以后别再提他们了,越提越糟心,我不想听这些,说点别的。”
乔木的这番话不仅仅是她自己的想法,同时也是原身的想法,是乔木从原身的记忆深处翻出来的。
“妈,唉,算了,你都不在意。
我替你瞎操什么心。
我这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能想得开就好。
对了,妈,今天过来找你,除了刚刚说的那件事之外,还有一件事,我不太确定是不是真的,我就是听到了点风声,就是我听人说。
这边一整片好像都要拆迁。
听说可能是要建什么大型汽车客运站,规划图纸好像都出来了。
你们养老院就在范围内。
这要是是真的的话,那回头您怎么办?要不要搬家搬我那边去?”
张月看乔木好像是真不怎么在意,也不好再继续多说什么,再多说,还以为她在故意调拨关系呢。
因此很快略过先前那个话题。
说起她最近道听途说的事。
“拆迁?
陈老弟,这事你知道吗?”
一听女儿说拆迁,乔木立刻转头看向在边上发呆的陈大爷问道。
陈大爷既是养老院的顾客,也是养老院的员工,他既在养老院这住着,同时还顺带着帮忙看大门。
领一份看门工资。
除此之外,他还是他们养老院这边,消息比较灵通的资深人士。
至于哪来的灵通消息?
那当然是报纸当中来的,虽然他自己一份报纸都没订,但是养老院里那些订报纸的人的报纸,都是先送到他这边,等那些人来拿报纸的时候,他基本就已经看了一遍。
除此之外,压根没人订,只能靠送才能有点销量的本地报纸,也就是县报,送报员每次过来送报纸的时候都会顺带着送一份给老陈。
所以论起八卦消息,老陈可能算不上什么消息灵通人士,但是论起国内外大小新闻,乃至于本地新闻和一些政策变动啥的,那养老院里还真没有人的消息比老陈灵通。
“啊,你们说拆迁啊。
我听过,有听过,不过这事还没定呢,咱们这边算是附近几个县的交通要地,除此之外,三家口那边也是附近几个县的的交通要地。
前几天县报上还写,说什么县里资金紧张,只能建一个主要的客运站,外带一个次要辅佐客运站。
具体在哪边建主,哪边建次。
说是还在讨论。
这事早着呢,据我了解,他们讨论怎么着也得讨论个两三个月才能出结果,出了结果之后,还得向上面申请拨款,顺利的话,两三个月能拿到拨款,不顺利的话,拖个一两年都有可能,就按最顺利的情况来算,那也得到今年年底才能拿到拨款,然后还得搞规划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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