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聊聊天,问一些问题。在整个过程中,饶星海始终会呆在这儿,他会陪着你。”
adam谨慎坐下, 目光转向饶星海。
饶星海冲他点点头,示意沈春澜是可信任的。
“你不会进入我的‘海域’?”adam问。
沈春澜:“我没有这个能力。”
“你不会bi我说出我不想说的事情?”adam又问。
沈春澜:“绝对不会。我们只是聊天,任何你认为不愉快的话题,随时可以中止。”
“……你的精神体是什么?”adam瞪着他。
沈春澜手心朝上,天竺鼠从他掌中钻出。
它挠了挠自己的屁股,转头看见眼前一条气势汹汹的黑曼巴蛇,正要撒开四爪奔过去,眼角余光忽然瞥到饶星海面前也有条一模一样的小蛇。
大屁股鼠一下就愣住了。它又惊讶又困惑,左右各看几眼,确定两条蛇外形完全相同,就连冲它吞吐蛇信的姿态都是一模一样的。
只不过一条朝着它瞪圆了眼睛,十分凶狠的样子。另一条则冲自己的兄弟发出嘶嘶的威胁声。
天竺鼠犹豫片刻,抬头看着黄金蟒,噌噌跑到了它身边。
两条黑曼巴蛇打成一团,一者愤怒,一者茫然。
“这老鼠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吗?”adam问。
……老鼠?沈春澜的眉毛抽了一下,心想这俩人真的是兄弟。
“没有。”他回答。
adam明显放松了下来:“一个没什么用处的精神体?”
黄金蟒垂头,在天竺鼠脑袋上摩挲。
沈春澜不置可否,只耸耸肩,顺手从兜里掏出一颗榛子,放在天竺鼠怀中,挠挠它的小耳朵。。
答应不侵入“海域”,而且天竺鼠毫无威胁xing,adam终于松口:“你要跟我聊什么?”
开局的第一句话非常重要。沈春澜双手jiāo叉,搁在桌上,直视adam。他平静沉稳,不戏谑也不嘲讽,完全放平姿态与adam对话。
“你认为苏小琴是个什么样的人?”
.
和饶星海一样,adam对苏小琴没有任何印象。
苏小琴离开远星社的时候他太小太小,母亲留下的所有记忆,无非是拥抱、哺ru,还不足以让婴儿时期的adam产生可追溯的记忆。
他是在懂事之后,才从聂采或者其他人那儿得知苏小琴的。
她是一个留着及肩长发的女孩,微胖,圆脸,长相端庄乖巧,说话声音很轻很细,像永远提防着什么。怀着孩子的那段时间她受了很多苦,因为没任何人预料到那枚受精卵会分裂成两个胚胎。饶星海出生时尚算顺利,adam则差点在母亲腹中窒息。
他出生时比饶星海要孱弱,哭得像没力气的小兽,苏小琴更疼他一些。
苏小琴在哺ru的时候会唱歌,苗族的山歌。没人听得懂她唱什么,但饶星海和adam都习惯了在这轻柔的歌声里入睡,小手会无意识地抓住别人的手指。
“别人是谁?”沈春澜忽然问。
adam的叙述并不流畅,他一边回忆一边说,饶星海听得十分认真。面对打断自己的沈春澜,adam没有生气,他脸上掠过一丝不安和紧张,沈春澜顿时了然:这个“别人”显然是adam不愿意披露的部分。
饶星海此时chā话:“除了聂采,远星社里还有你信任的人吗?”
adam沉默了很久。
他最终叹了一口气。“有。”他看着饶星海,“其实我怀疑,是他放走你们的。”
这个人是远星社基地几位医生的其中一人,也是聂采极为信任的伙伴,柳玉山。
柳玉山什么时候加入远星社,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跟随着聂采,adam并不清楚。他所认识的柳玉山与聂采截然相反,是一个温和敦厚的人。
因为adam出生后身体条件并不好,柳玉山负担起贴身照顾母子三人的工作。关于苏小琴的许多事情——adam强调,是那些不带有贬损意义的事情——都是柳玉山告诉他的。
在聂采的描述中,苏小琴是一个智商不高,贫穷且愚蠢的女人。但在柳玉山的回忆里,adam得到许多更柔软的细节:她给自己的孩子缝制小衣服,脾气温和,xing格胆怯,懂得分辨野生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