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象的热闹多了。”
聂采没搭理他的话,直接岔开话题:“这一次的骸骨是在哪里发现的?”
“内蒙古阿拉善盟,塞仁沙尔山。”柳玉山回答,“发现骸骨的是当地的牧民,但他们说受到了天神的惩罚,现在两个人都不开口说话,所以具体的位置,我们不知道。”
“……得在特管委得手之前找到。”聂采笑道,“不过我们现在有了一位新的帮手。”
柳玉山好奇:“什么人?”
聂采:“能释放出超过600只蝴蝶的小孩儿。”
两人不断穿过狭窄的街道和流淌着污水的小巷,离那些狂欢的狼人们越来越远了,只有声音还不间断地传来。
聂采带柳玉山来到小楼前。他开门时,那只喜鹊在窗户上啄啄地击打玻璃,像是对柳玉山打招呼。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柳玉山一进门就放下背包,跟迎上来的人们分别拥抱。
喜鹊明显十分喜欢他,扑扑飞来落在他肩膀上,亲昵地蹭了蹭。柳玉山与喜鹊的主人狠狠抱了一抱:“小罗,你头发又长了啊。”
小罗嘿地一笑:“柳哥再给我剪呗。”
态度最平淡的是室内唯一的女xing,她的长发放了下来,冷淡的面孔倒显得温和一些。她冲柳玉山点点头,权当打招呼,转身立刻跟聂采汇报情况:“聂老师,我们把宫商带回来了。”
“辛苦了,关黎,你做事我是放心的。”聂采掏出一个小布袋,从里面拿出烟丝,一面与关黎说话一面仔细地卷烟,“顺利吗?”
“有点儿阻滞,不过没出事。”关黎强调,“也没有人跟着。”
聂采笑的时候眼睛几乎眯起来:“非常好。adam呢?”
关黎:“他很乖。现在在楼上跟宫商聊天。”
聂采冷笑:“他俩有什么天可聊的?”
关黎:“您不是想让adam和宫商生孩子么?总得沟通沟通。”
聂采终于卷好一支烟,点上后深深吸了一口,像是瘾君子终于解瘾一般,舒服绵长地叹气。白色烟雾从他口中和鼻腔中涌出,辛辣呛鼻。
“不需要沟通。”他轻声说,“没有必要,继续用之前的方式就能生出孩子。adam这个人脑子转不过弯来,别让他多了什么想法。”
沉默的小罗突然开口:“聂老师,我和关黎在赛场上看到了一个人。”
关黎忽然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倔强地扬起头,没有看关黎,急切地注视着聂采,像是等待表扬的孩子。
“哦?”聂采笑道,“能让你印象深刻的,那得是多漂亮的姑娘?”
“是一个哨兵。聂老师,他和adam长得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房间里霎时间静了,正在用擦镜布擦拭眼镜的柳玉山一下没站稳,在椅子边上撞了一下。
烟滋滋地燃着,烟灰落在桌上。
像是有人从身体里抽走了聂采的灵魂,直到烟烫了手,他才慢慢把它放下,按在桌面上熄灭。桌上不止一个烟坑,层层叠叠。聂采缓慢地摸着这些陈旧斑驳的伤疤,嘴角一挑,笑了。
“adam啊……”他的嗓音像轻柔的绢纱,“这个坏孩子。”
笑意爬上小罗的脸,他像是成功获得奖赏的告密者,满脸幸灾乐祸。关黎狠狠瞪了他一眼,微微咬着嘴唇,同样不敢出声。
聂采起身拍了拍手。他看向柳玉山,脸上是不正常的兴奋与狂喜。
“柳医生,那个孩子还活着。”他大步走向楼梯,几乎是冲上了二楼,“他好好地活着!哈!”
他站在二楼平台上,哑声笑了:“坏孩子adam……他一定见过他哥哥了,可他不告诉我。”
没有人敢走上去,就连方才满脸喜色的小罗也一样。
柳玉山坐下来,低低叹气。关黎转身推了小罗一把,站在小罗身后的两个男孩连忙拦住要打架的两个人。
“你怎么这么多嘴呢!”她压着声音,又气又急,“需要你来讲吗?adam说了他会告诉聂老师的!”
“关黎,你别做梦了。聂老师不可能让你和adam在一起……”
他话音未落,关黎兜头给了他一个耳光。
小罗脸一霎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