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话的顺序,但他心头那点儿莫名其妙的气,随之也莫名其妙地消去了。
大狗的脾气和xing格,有时候会让他想到饶星海。任xing,没有社jiāo常识,莽撞,但会在某些时刻露出一寸两寸难得的真心。整个人仿佛没遮没拦地在沈春澜面前,展示他的伤心和不满。
如果饶星海和大狗碰面,不知道会打成什么样。
沈春澜:【我家里人带我去的,我对相亲没兴趣。】
沈春澜:【我喜欢慢慢聊天,互相了解。】
大狗的状态一直显示着“正在输入”,但他输入了整整五分钟,结果发来三个字:我也是。
沈春澜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大年初六晚上十点,他有些困惑:即便高端nǎi茶店已经开门营业,但这么晚了,还需要继续工作?
沈春澜:【没加班费啊?】
大狗:【没有,但是有新制服。】
沈春澜:【什么样的?】
大狗:【想看?】
沈春澜犹豫了几秒钟,大狗发来一张图片。
这是他和大狗断断续续聊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发送实拍的照片。
沈春澜飞速点开。
照片是在卫生间拍摄的,大狗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他压低了镜头,没把脸部拍进去,镜中只看到他穿着灰色衬衣和一件黑色马甲。马甲设计得很奇特,前襟两片灰白色绒毛,看起来倒是挺暖和的。
沈春澜放大又缩小,就是没法看到一点点大狗的相貌。
但显然,他身材高大,上臂有微微鼓起的肌肉,不至于很夸张,是青年人最漂亮的身材。抓握着手机的手掌同样线条利落干净,手指很长,手腕收在袖口,脖子的皮肤和肌肉也收在领口,乍一看是密不透风的造型,偏又处处透着一丝撩人的xing感。
沈春澜知道这是自己的妄想。这副打扮确实再正常不过,但他忽然燃起了想摸一摸大狗马甲上那些毛发的冲动。
沈春澜:【看起来像是不正经场合的制服。】
大狗:【我们老板审美奇特。】
大狗:【据说那些是狼毛。】
沈春澜:【你平时都穿这样上班啊?哪里的nǎi茶店?我想去。】
大狗:【平时穿别的,今晚有一个私人聚会。】
沈春澜又点开了照片。大狗拍得非常谨慎,除了镜中的自己之外,沈春澜几乎什么都捕捉不到。他迅速保存了照片。
大狗的下一条信息蹦了出来:【我去工作。晚安。】
沈春澜:【晚安。】
大狗:【小老鼠也晚安。】
沈春澜笑出声来。他是“小老鼠”,他的精神体也是小老鼠。不知大狗说的是谁,他反正不反感这种小游戏。
滚了两遭,沈春澜忍不住又点开了照片。
房间里渐渐弥漫着他熟悉的气息,是自己的信息素。心跳迅猛剧烈,手心和前胸微微沁出汗yè,他按住自己的腹部,喉结微动,手往下移。
天竺鼠已经放弃了努力,枕着一颗夏威夷果,怀里还抱着一颗,偶尔tiǎntiǎn壳子上的味道。只是它tiǎn着tiǎn着,忽然坐直身,看了看自己。
它发现自己变成了粉色。
扭头再瞧藏在被子里的沈春澜,它听见了低喘和粗重的呼吸。天竺鼠想要往被子上爬,但被子里的动作总是把它掀下。它只得又一次放弃努力,趴在两颗夏威夷果上。
没有多久,它便消失了形迹,化作一段白色雾气,萦绕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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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好手机的大狗——饶星海走出卫生间,迎面便看到从小房间里钻出来的薄晚,手里还拿着两瓶红酒。
“客人来了。”薄晚说,“今晚辛苦你,我会给你加班费的。”
饶星海指着马甲上的毛:“这真的是狼毛吗?”
薄晚只好停步:“这是我的毛。每年换毛季节,我们这样的动物都会脱毛,这些东西积攒起来,量还不少。”
饶星海脸上瞬间涌现出恶心的表情。
薄晚:“这都是我化成狼形之后脱下来的毛,是货真价实的纽芬兰白狼毛。光你这马甲已经是有价无市的东西了,别皱眉,工作。”
饶星海慢吞吞跟在他身后走向咖啡台。
“为什么要换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