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孤儿院长大的。”
青年愣住了。
“孤儿?”他凑近了桌面,“你妈妈呢?”
饶星海的脸色有点儿冷。
“把我丢在孤儿院门口之后,她出意外,死了。”饶星海不太乐意提起这个话题,便岔开了往下讲,“我已经成年了。18岁之后必须离开孤儿院,所以现在学校就是我的家。”
他察觉自己已经对面前的青年说了太多私事。而adam却把自己的一切仔细地保护着,貌似透露了细节,实际上饶星海什么都不了解。
青年的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杯子。“死了……”他看着饶星海,“我比你幸运……有很多人在照顾我。”
饶星海心想,他是被外国人领养的孩子?
“我也有很多人照顾着。”饶星海说,“咱们都不错。”
青年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稚气,但亲切可爱。
“见到你真好啊……”他近乎呓语,很快又振作了精神,“我下午回老家,回去之后我就能摘掉这个口罩,皮肤也不会过敏了。”
饶星海:“过年之后你还来吗?我们老板在的时候你过来,能喝到他的特质咖啡。”
“我不确定,要看我的监护人来不来。”青年问,“我们可以jiāo换联系方式吗?”
饶星海点头。他甚至tiǎn了tiǎn嘴唇,有些紧张。这原来是搭讪吗?
但青年又把手缩了回去。
“还是算了……”他又笑起来,“我说不定会换号码,等下一次见面再说吧。”
他起身抓起外套和帽子。
“再见。”
饶星海把他送出门外,这才意识到,青年点的两杯咖啡,一口都没有喝。他把半冷的咖啡端回吧台,想到其中一杯是自己的,便端起来抿了一口。
强烈的苦涩瞬间涌入他的口腔。饶星海皱眉,把两杯都干干脆脆地倒掉了。他实在不适应这种太多添加成分的饮品,白水最适合他。
remote star附近有一个便利店,adam在门口徘徊片刻,他等的人便从店里走了出来,手里拖着两个行李箱。
“聂老师。”adam向他问好,“我们现在走吗?”
聂采脸上同样戴着口罩。“走吧,这时节,机场人多,安检队伍长。你去咖啡馆了?薄晚没赶你?”
“他不在。”adam回答。
聂采嗯了一声,接起电话。两人走到避风处,聂采的眉头一分分皱紧。电话时长大约一分钟,聂采最后只说了一句话。
“不要女的。”他声音果断且冷酷,“女的全都处理掉。”
青年把手chā在外衣口袋里,聂采挂了电话后他才说话。
“聂老师,为什么女的不行?如果最终能得到一个女哨兵,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他像是发问,但聂采听得出来,他是在反对。
聂采冷笑:“对,女哨兵数量稀少,战斗力和适应xing强,是哨兵向导族群里位于最顶端的那一类,比男xing哨兵更厉害。但我不相信这种说法。”
“你有偏见。”adam立刻说,“包括你认为,向导的作用不如哨兵……”
“adam,如果我有这个偏见,你早就不存在于世界上了。”聂采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你今天怎么回事?叛逆期?你这叛逆期是不是来得太迟?”
adam没吭声。
聂采:“我真不愿意惩罚你。”
青年藏在口袋里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紧紧攥成拳头。
“对不起,聂老师。”他立刻回答,“我错了,请原谅我。”
聂采没有再应声,转身离开避风处。adam拖着两个行李箱跟在他身后。他们经过了rs咖啡馆,他扭头匆匆看了一眼。天色yin沉,饶星海开了灯,里面显然比外头要温暖得多。
第二日,rs咖啡馆终于迎来了假期。薄晚只营业半天,剩下半天和店里最迟离开的三个人一起大搞清洁。下午四点多,一切都整理完毕,他开始给店员发过年红包。
红包用蓝色的礼品小袋子装着,饶星海扯开抽拉绳,发现里面是500块现金,数张rs的优惠券,还有一小瓶浅金色的yè体。
“我朋友做的香水。”薄晚说,“这一小袋子东西,价值一千五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