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水凝宫。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好,还让人给跑了。”
“娘娘息安,身子要紧。”孙晓筠吓得赶紧跪在地上。
一大早,淑妃因有身孕不能侍寝,皇上近日又迷上一位新晋的才女,正没处撒气,孙晓筠带着消息赶到宫里,正好撞到枪口中上。
整个水凝宫内,气氛十分紧张。
淑妃气不出一处来,可毕竟是同胞妹妹,难道还能跟她翻脸不成,问道:“你说说你还有什么用,那老鸨没将江家给抖出来吧。”
孙晓筠连忙摇头摆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是托柯表哥的路子,才将人送给去的,并没有直接跟老鸨接触,这事儿除了柯表哥谁都不知道。”
“真的?!”淑妃半信半疑道。
“千真万确,柯表哥将人送到怡香阁后,当天就返回江南,定不会告诉旁人。”说完,孙晓筠再三保证。
淑妃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事只要不会将江家连累进去就好。”
孙晓筠见胞姐此次与以往不同,特别谨慎,不禁讶异:“大姐这次为何这么胆小怕事儿?那姓林的的小贱人不过是市井小人,就算让她知道是咱们害得,还不得将这委屈往肚子里咽,莫非她还想报复不成?就凭咱们江家如今的地位,还怕她不成?!”
淑妃面色疲备,知她从小骄纵,不由得敲打道:“你可知如今叛军虽被打散,可仍有叛军余孽在外兴风作浪,并州至年前就有传闻,说叛王手里有份藏宝图,这消息传到皇上耳里,便派人四处打探,势必要将宝藏找到。”
“可这跟那姓林的小贱人有什么关系?
淑妃暗笑,吧道:“不是没关系,而是关系大着呢,那藏宝图出自罗家,罗家如今的当家人是位少年,与林家交情匪浅,曾有有探子怀疑找到宝藏最关键的东西好像就在林家。叛王迟早是去林家,只要盯紧了林家,自然会将他一举拿下。”
孙晓筠越听越糊涂,“这样是不是说林家与叛王勾结,企图谋反?”
“若是真谋反,早被皇上抄了家,这次重阳节宣昭姓林的进宫,其实就是设的一个局,想引蛇出动。若是你当时将人给杀了,咱们还能嫁祸给判王,可惜你却将人给放跑了,你说若是这事儿让皇上知道了,会怎么想?万一被人利用,说孙家与判王牵扯,孙家又当如何下场?”
孙晓筠面色难看,没有接口,越想越惊。不由得侥幸道:“可孙家并未与判王勾结,并无证据,就算闹到皇上面前,又有何用?况且皇上最宠大姐,就算是看在大姐的面上,也不会为难孙家。”
“糊涂!你只看到我在宫里的光鲜,却不知我在这宫里这些年吃过的苦。”淑妃冷笑一声,觉得身子更加困乏,挥了挥手:“你回去吧,我也乏了,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你也没再犯傻,好好想想怎么笼络男人的心才是正理。”
说的轻巧,怎么笼络?孙晓筠想起自己的男人,气的牙更痒,结婚都好几个月了,至今还未圆房,可人是自己选的,当被死活要嫁,如今苦也只好自己往肚子里咽。
……
“尸体是七娘的人安排的,前些日子,林府门外一直有人盯着,主子又下落不明,为了混淆视听,这才准备了一具尸体。”佟大才再次确认门口无人,这才说道。
林梅疑惑不解:“被人盯着?可知被哪家派来的?”
“这奴才真不知道,得问七娘才行。”
这一切迷雾重重,若想要揭晓答案,怕真要问问七娘才行。可林梅心里惦记着林老爹,说道:“你先随我去看看老爷,咱们再一同去酒楼。”
“诺!”
林梅实在是心中疑惑太多,迫不及待想从七娘口中知道真相,二人匆匆探望了林老爹,又马不停蹄的赶到酒楼。
七娘刚下床打算活动,活动,感觉有人来了,抬眼一瞧,泪眼朦朦的扑了去,林梅急忙上前几步扶住她,说道:“快好生养着,怎么就下床了,小心伤口裂开。”
“主子,是七娘无能,这才将主子给弄丢了,主子你惩罚我吧。”七娘说着,就往地上跪。
林梅那能真让她跪,半抱着,说道:“快起来,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常言道出来混迟早要跌几个跟头,才能吃一堑长一智,咱们只当是一次教训。”
七娘被她半抱,半扶着坐在床上,这份主仆之情,是她从未有过的,当即感动的稀里哗啦。
“都说女人是水作的似的,看来一点都不假,瞧你哭的,都快跟水里泡过一样。”
七娘见她不仅没事儿,还有心情跟着打趣,可见是真没受什么苦,“主子,快跟我说说,这些日子你都去哪儿了?我派的人四处打探,可竟一点消息都没有。”
林梅这才将怡香阁的事儿全盘脱出。
“对了,有件事儿还得麻烦你想个办法,把小蝶和花姐的户籍给改了,花多少银子都算我头上。”
“这是小事儿一桩,不过她们却不能留在林府,万一哪天给抖落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
林梅嘴角微翘:“这些我都想过了,所以才将人安顿在郊外,只要将户籍办妥,花些银子将人打发了便是,只是那小蝶不同,毕竟伺候了我一段日子,对我到是忠心,接进府里也没什么,等她年经够了,再打户人家嫁了便是。”
七娘知她一向主意很大,倒不再劝,“你是主子,你拿主意就好,至于怡香阁我会派人去打探的。”
“快与我说说,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儿?当事儿咱俩在马车昏倒后,你又被送去了哪里?”
七娘苦笑:“当时一上马车我就有所察觉,可还是遭了道,等我醒来时,才发现只身一人被捆着遗弃在山里,那婆子早已不知去向。后来我脱困后,便急匆匆去寻你,可惜大海茫茫,却无半点头绪,本打算先回洛阳再作打算。谁知刚回来时就发现林府四周有盯梢,我以为是与那婆子的同伙,便跟他们交了手,这才受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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