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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胭雪初始感觉到痛,像只被按住的猫,哀叫一声,那人的身形便好似卡住般不动了。她看不清对方的脸,却也摸了一阵,从冷峻的眉骨摸到挺秀的鼻梁,底下那张脸的五官轮廓线条分明,皮肤堪称细腻。
    能有这样皮肉的,自然是不用风吹日晒,不用干活锦衣玉食的主子,她便认定了与她在一起颠鸾倒凤的人是谢修宜,她也不愿意再去想会是别人,除了她和谢修宜在这,还能有谁。
    他也不大至于会让下人来夺她贞洁,只是她以为的谢修宜这人动作弄的那般的狠那般冲动,好几次显得生疏,不得入门急吼吼的倒是有几分要惩罚她的意思。
    胭雪一个嫩雏儿也不知道那是不得门路,只觉得做这档子事可真麻烦真不好受,直到缓和片刻,她率先动了一下,对方好似反应颇大一只手将她提到怀里,胭雪害怕的紧紧抱住他,渐渐的才尝出别的滋味。
    他好似渴的很,寻着机会就往她嘴里钻,弄的胭雪也跟着口干舌燥迷糊了神智,在这人怀里化作了一支蒲柳摇摇晃晃,青丝乱摆,榻下是乱了一地的衣裳。
    很久之后暂时云收雨歇,胭雪裹着被子往里翻了个身,也顾不得自身大汗淋漓,只累的呼呼喘气,一心只想好好歇息,闭眼过去。却不知背后同样躺在榻上的人呼吸渐渐平缓,反倒是起了身不知做什么去。
    她闭着的双眼动了动还是因为太累没有睁开,又或是怕面对方才同床共赴云雨过的人,胭雪羞怯的紧,装着睡等谢修宜来喊她。
    屋内忽然被点燃烛火,身后传来响动,胭雪听见往床榻过来的脚步声,她屏息等待,对方是在床榻边坐了下来,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
    胭雪等了又等,身上都是些香汗,微露的肩颈和脖子上的皮肤起了不少斑斑点点的红痕,榻上的人看的清清楚楚,气氛相当静默,与方才火热的气氛不同,她心里正觉得怪异不安,一只手伸进了被子里,抚摸她光滑的背脊。
    她僵硬了一瞬,想着二人既然有了肌肤之亲,倒也没什么好臊的,乖乖的放软了身段,任由对方抚摸。
    就是不知道谢修宜什么时候开口,说几句话,也好安抚她内心的不安,她已经是他的人了,方才一阵巫山云雨他未必不是快乐的,胭雪觉得自己一个雏儿能服侍到这种地步,已经是撇下不少羞耻了。
    过了会,她憋不住了正要开口,背后的人俯下身来,胭雪感觉到了,刚睁开眼就被人捂住眼睛,她以为是谢修宜故意作弄她,满脸都是承欢之后不胜娇弱的情态,不由得娇娇的喊了声,“大公子。”
    对方气息一滞,倏地变的阴沉,胭雪看不见不明所以,怯怯的向他靠过去。
    那人没阻拦她,一手捂着她的眼睛,一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两指扣住她的下颔,过后在她耳边温柔而阴沉的缓缓说道:“寡廉鲜耻啊,贱人今夜当真,令我大开眼界。”
    这道冰冷熟悉的声音,瞬间胭雪被吓的浑身震颤,待她借着烛光看清楚对方容貌,更是全身血液逆流。
    怎么会,怎么会是他!
    她身上的被子被如冷面阎王的谢狰玉骤然粗暴的掀开,衣不蔽体的暴露其眼中,顿时吓的她花容失色,挣扎起来爬走,下一刻却被捉住脚踝,生生的回来,将她丢回床榻上。
    “大公子?谢修宜?”谢狰玉被她的举动激怒,擭住她的脖子,两眼都是猩红,“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这是我母亲生前居所,我每年都在此悼念,贱人,你们怎么敢……”
    说着说着,他竟赤红泪眼自嘲的笑了出来,“我竟然跟你,跟你污糟了她的清净之地。”
    胭雪呼吸不过来,满面通红,手抠着谢狰玉的肩膀,一脸痛苦的捶打他想让他松手,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这里是谢狰玉生母的住处,是谢修宜派人说这里是王府空置了的客房,她来时一片漆黑也根本没注意到这里头日日有人打扫。
    她要是知道泰和居是先王妃的地方,她打死也不会过来的,是谢修宜,是谢修宜要害她,他为什么要害她?
    胭雪害怕极了,想求谢狰玉放了她,可她喉咙好疼说不出话,他是真的想掐死她,谢狰玉不是做不出来的。
    谢狰玉:“是你下了药。”
    胭雪的脸爆红成猪血色,谢狰玉冷声痛道:“往年我都不会这般无法克制,忍忍便也能过去。泰和居是府中禁地,忌辰期间更不会有人敢不长眼的过来惊动我,是谢修宜派你来的?还是你偷鸡不成蚀把米,被他当成对付利用我的弃子,贱人,你真该死,亏我还认为你有些良心为你母亲祈福,原来都不过是惺惺作态。”
    “你擦了什么,胭脂?你衣服上有合欢香料的味道,是你用它熏在衣服上?”
    她要死了,如同那次被他攥住性命一样,大脑一片空白,不知今夕何年,气出进少,连挣扎都没了。
    谢狰玉缓缓松开手,胭雪无力的倒在榻上,不着衣缕,像被□□过的残花败柳,过了会才苟延残喘的自己拉上被子,将瑟瑟发抖的自己裹起来。
    她没有,她真的不知道事情会这样,她不是寡廉鲜耻,她不是没有良心,她爬床认错了人,而今已非完璧之身,她要完了。
    胭雪垂泪闭上眼,躲在被子里偷偷呜咽,泪水打湿一片,她好后悔,好后悔。
    谢狰玉听着藏在被褥中,肝肠寸断的哭声,薄情而讽刺的勾唇道:“你哭吧,你确实应当哭,深夜私会男子,下药献身,一介贱婢,比谁都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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