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转身走到窗边,看着外头的风景,眼不见为净。
“我猜她应该是我的前世,或者我得到了她的记忆。”
以此作为开端,贝拉将她梦里的“向安”描绘了出来。
这种感觉是真的很奇怪,睡前还只是贝拉,醒后身体里就多了个向安。
不但有记忆,连感情都继承了。
隐藏了“贝拉”才是后来者的这部分事实,贝拉将自己经历过的都告诉了缪尔,包括祁安就是祁年这件事。
终于想起了祁年是谁的缪尔一不小心就把比他拳头还大的苹果给捏碎了。
“我就说那小子长得为什么这么眼熟!”
缪尔情绪激动了起来,就是不知道他说的是祁年还是祁安。
当然啦说哪个都没有区别。
激动之余,缪尔头顶上突然亮起了一个灯泡,把那些看似搭不上边的线索都串联了起来。
“所以你昨天才会说那些话。”
缪尔恍然大悟,“我还以为...你是早就知道了他在卡隆村,才特意去找他的。”
“恩。”贝拉没有犹豫直接承认了。
缪尔直觉这件事没这么简单,“那他呢?他也是来找你的?”
“是。”
哪怕猜对了,也没让缪尔觉得多开心。
“不对啊,你不是已经死、咳咳、我说的是梦里的你。”
“直接喊向安吧,我只是有她的记忆,但我还是爱勒贝拉。”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贝拉这么说,缪尔觉得心里某块地方一下子就变轻了。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连心情都好了不少,张口就喊了声特别响的贝拉。
贝拉冷不丁就被吓了一跳。
【你还觉得你的程序没出错吗?】
【...我马上去检查。】
虽然过程曲折离奇了些,好在最后结果是好的。
贝拉是真的好奇缪尔脑回路是什么样的,到底是她编写的AI程序出错了,还是就他一个特殊。
不管怎么样,伊甸都没查出不对的地方来,只发现缪尔源代码和之前出现了些许不同。
伊甸将这两段代码接取出来给贝拉看。
贝拉仔细辨认了一会,“这不是BUG。”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才觉得该给您看看。”
虽然奇怪,但却并不陌生,贝拉已经好久没看到这样的代码了,不知不觉就看入了迷,连天是什么时候黑的都不知道。
缪尔回来就看到贝拉对着本书在发呆。
他们开诚布公的谈过之后,缪尔就主动要求出去打探消息,本来他们会选择这个小地方过夜,就是因为有消息说这里聚集着黑暗神殿的人。
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搜遍了整个小镇,还真被缪尔发现了点东西。
他刚打算把发现的东西带回来给贝拉看看,习惯性翻窗后就看到这副场景。
凑过去看看,一眼望过去书上都是亢长枯燥的文字,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缪尔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看的,他才看了一眼就头疼了。
缪尔赶紧收回视线,却发现贝拉似乎没注意到自己的靠近。
这可是稀奇事,要知道以前他靠近一点点就会被发现,更别说是离得这么近了。
一个念头在缪尔心中升起,他脸上挂起了不怀好意的笑容,绕到贝拉身后缓缓张开了双臂。
“有什么发现吗?”
就差一点点就能碰到贝拉了的缪尔瞬间蔫了。
“你不是在看书吗?难不成你背后长眼睛了?”
缪尔由心的怀疑,还试图翻开贝拉的长发看看她脖子或脑袋后面有没有长眼睛。
“别闹。”贝拉无奈的把他的手扒下来,“拿出来吧,那上面有诅咒,一直放身上可不好。”
事实上贝拉是被伊甸提醒才回过神来的。
除了缪尔回来了,伊甸还告诉她缪尔身上带着样她熟悉的东西。
可不就是很熟悉。
一听有诅咒,缪尔就不想把东西给贝拉了,还打算现场把他发现的这个木牌子毁掉。
贝拉连忙拦住了他,她身上有这么多防具,这种迷惑心智的诅咒可对她起不到作用。
只有心中有贪念的人,才会被诅咒影响到,佩戴的时间越长,就越容易被影响,最后整个人都被夺走神智,变成一句空荡荡的躯壳任人驱使。
贪念这东西她当然也有,但别说她佩戴的魔法道具有专门克制这种魔法的,就算没有,有伊甸在,这东西也对她起不到作用。
贝拉好说歹说,缪尔才将信将疑的把木牌子递过去。
贝拉将木牌前后翻看了一下,随后空出一只手拿出了另一个十分相似的木牌。
缪尔突然就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些流寇身上的牌子吗?”
“什么流寇,都是些可怜人。”
缪尔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是知道真相如何的,当即就闭上了嘴。
贝拉举着两个木牌对比了一下,纹路不一样,但做工是十分相似的,上面残留的诅咒痕迹也属于同一种。
“你是在哪发现的?”
“城西的一具尸体身上。”缪尔回道,“当时有人在埋那具尸体,这东西就在死掉的人身上挂着,我当时没想起来这是什么,觉得眼熟就带回来了。”
“城西...”贝拉默念了一遍,“埋尸体的人呢?你有看清他的长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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