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件事发生的缘由贝拉还是很好奇的,不过鉴于当事人的情绪很不稳定,她决定晚点再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诅咒,这是他们变成那样的原因。”弗兰克用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但这不代表他们没有恢复的可能。”
“想听听我的看法吗?”
不等弗兰克回答,贝拉就自顾自说了下去,“就算没有那些冒险者,你想要救回他们,可能性基本为零。”
弗兰克猛地抬起头,用他泛着血丝的双眼狠狠瞪着贝拉。
“你知道什么!”
贝拉完全没被吓到,还回视了过去,“我的哥哥,格兰瑟姆,也和他们一样,不过他很幸运,没有进入到最后的阶段。”
弗兰克有片刻的愣神,并没有跟上贝拉的思路,“什么最后的阶段?”
“就是不死不活...我问你,在他们失踪前,是不是都有过一段时间的昏迷?不一定是长时间的,但是醒过来后都变得和原先不一样了。”
“是...”弗兰克不情不愿的说,“但这不代表你说的就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我想你心里很清楚,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贝拉说,“若不是因为...格兰瑟姆也会变得和他们一样,以‘不死之躯’行走在阳光下,直至耗尽全部的生命力。”
然后迈向死亡。
贝拉已经差不多明白了。
她没有说谎,她确实是看到了那些‘盗贼’。
人们都在谈论镇外‘盗贼’有多么凶狠残暴,不惧死亡,却不知道他们其实早就已经‘死了’。
若不是她及时给格兰瑟姆灌下了生命药剂,用不了多久,格兰瑟姆也会变得和那些人一样。
“或许这样能让你感觉好点,从昏迷中醒来后,他们就已经没有自我意识了,也感受不到任何痛苦。”
哪怕知道贝拉说的没有任何事实依据,弗兰克还是感觉压在心头上的那块石头轻了不少。
但也只是一瞬,弗兰克一想到自己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找不到,就怎么也无法原谅自己。
如果他能多留心些,不,如果他能在那时候听卡蜜儿的话,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哦对,差点忘了。”
贝拉的声音将弗兰克从自己的世界拉了回来,一抬起头,他就看到了被贝拉推到他面前的吊坠。
“他们当时身上都带着这个,每个人都有。”
“我没见过这个。”
弗兰克将吊坠拿起,眉头始终紧皱着,“你确定是在他们身上发现的?”
弗兰克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会他对贝拉的警惕性已经降低了不少,最明显的表现就是语气的变化。
“确定。”贝拉回道,“每个人身上都有个一模一样的吊坠,你若是想要,我可以拿其他的给你看。”
“不用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弗兰克的脸上浮现出了嫌恶的神色,随即便一把将吊坠扔开。
“是安德森弄出来的玩意,和黑暗神殿没有关系。”
贝拉微微挑眉,“有什么是我需要知道的吗?”
“安德森,他对黑暗神殿的圣女极度痴迷,是个可怜的混球。”弗兰克一边用衣角擦拭自己的手一边说,“因为那个女人他失去了一只眼睛还发了疯,但依旧阻止不了他对那个女人的痴迷。”
“黑暗神殿的圣女...”贝拉轻声低喃。
黑暗神殿也有圣女吗?
“当然是有的。”
听到弗兰克的话,贝拉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抱歉,我对黑暗神殿的事还不是很清楚。”
“放心,我知道的也不比你多多少。”
弗兰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
“安德森早就被那女人迷昏了头,还把他们之间的事当做秘密谁也不说,要不是他疯了之后总喜欢念念叨叨,我也不会知道这些。”
“总而言之,满月与新月,是那个女人的标志,安德森说,她总会戴着满月与新月的耳饰。”
不是黑暗神殿,但也是与黑暗神殿有关的人。
贝拉了然的点头,一边将桌子边缘摇摇欲坠的吊坠往里移,一边说。
“我还在这上面发现了黑暗魔法的残留。”
这句话引起了弗兰克的注意,“诅咒?”
“也许,这上面残留的元素太少,我无法确定是什么魔法,吊坠只是媒介,不管原先上面有什么,现在都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
弗兰克下意识握紧了拳头,“大概是什么时候?”
贝拉单手撑着脑袋,思索道:“三个月吧。”
弗兰克的拳头松开了,但看他的表情却不像是轻松的样子。
“...那件事就是三个月前发生的。”
贝拉偏头看他,“什么事?”
“他们昏迷前的那场意外,不,不是意外。”
弗兰克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隐忍着怒火咬牙切齿的吐出了一个名字,“安、德、森!”
“一定是他!我有听说那段时间他在沉迷做木工,还会把做出来的成品送给其他人,但我太忙了,也从来没在意过...”
说着,弗兰克沉痛的闭上了眼,“我不清楚都有谁收了他送出去的东西,虽然他后来被那妖女迷昏了头,但再怎么说都是我们的一份子...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