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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 一点小插曲
    第二十节一点小插曲
    他相信,只要冷静下来,这些人就不会慌,说不定还能拿出一个好主意来呢。
    “肯定知道?”胡天任清楚,消息是他放出去的,那边怎么可能不知道呀。
    刘澈接口说道:“往坏处想,范家那位可能也不是什么普通人物。那么在整个沈阳不断的有人往南边逃的时候,他们搞这么一出,图得是什么?”
    “人头,可以拿回去换一些功劳。粮食他们一直就不够,所以要按我老胡以往来想,这生意作得,而且价码不错。”
    “正常是什么价?”刘澈又问。
    “就没有正常价,火统就不是外面的人能够买到的。”
    刘澈不是一个胆大的人,他可不愿意作冒险的事情。想来想去,刘澈说道:“派人过去,告诉他们,粮食一粒也没有,人头这边不止三百颗,旗丁的人头我要六十两,披甲人的要三十两,只要银子不要火统!”
    “先生,咱们不是……”
    胡天任想说,咱们这边想着办法都在搞火统呢,这会为什么不要了。可话到一半又给吞回去了,他意识到刘澈可能话没说完。
    刘澈继续说道:“首先,咱们漫天要价,如果他们答应了,这就是一个陷井。我就不相信了,一个正直的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会用军械换人头。所以,再加一条,就在狼洞沟前,找一处险要的山谷,咱们在谷顶看着,他们留下东西,咱们给人头。”
    “这个,怕是不会来吧!”
    “那放在沈阳城下,咱们也不会去吧。再换一个中立的地方,对咱们有什么好处。到时候,不是怕,就怕撕破脸。”
    刘澈讲着,胡天任就更不明白了。
    刘澈示意胡天任先不要急,坐下。
    这会刘澈已经冷静下来了,不懂军事不怕,不懂战略不怕,但要懂人心与眼下的形势。
    “胡兄,我们眼下怕什么。一怕与明军翻脸,这边很快会来新的大人物管事。到时候这些人只要上报,说外围的这些山寨是辽东的麻烦,那么大军对付不了后金,还对付不了山寨了,然后给我们选择,要么归顺被收编,要么被消灭。”
    “有理!”胡天任认为,自己要是当大官的,在这里也会这么干。
    “再说第二条我们怕的,就是怕他们摸清我们的底细,一万石粮食说给就给了。那么大军要吃粮,我们手上有。我们会被成为那只鸡,杀鸡给猴看的那种。”
    “三才是我最怕的,古话说的好,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我们挡的就是晋商的财路。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除掉我们,这才是关键所在。所以……”
    刘澈没有再说下去,胡天任是个粗人,倒是听懂了。特别是那一句,断人财路的话,立即吼了一声:“听到先生吩咐了没有,给他们回话,告诉他们狼洞沟可以等他们来,人头咱们有的是,可以让他们拿回去领功!”
    “是!”那军卒飞跑着就去了。
    刘澈这才又说道:“我让人给胡兄你带话,关于抚顺的事情,怎么样。”
    提到抚顺,确实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就怕抢来,守不住!”胡天任不是胆小的人,但抚顺城却无险可守,这才是让他感觉到为难的地方,作土匪的自然是喜欢容易防守的地方。
    “守不住也要守,得了抚顺,我会让咱们拥有用不完的精钢。只要坚持一年,二百门火炮摆开,别说是野猪皮了,就是野猪皮的祖宗也给他炸成骨头渣子。”
    胡天任是相信刘澈的,听刘澈这么一说,自然是没二话了。
    “我去操练那些废物,这些天干饭管够,每天至少操他三个时辰。”胡天任爽朗的大笑着,然后出了门。
    刘澈心中倒是复杂了,两个问题。
    首先是这里没有一个真正可以管事的能人,大小事情都会找自己。另一个问题还是人的问题,没有人才,光靠自己一个人,将来发展绝对是一个大麻烦。
    但眼下,这两个问题刘澈都解决不了。
    送走了胡天任,刘澈又去观看那个雕刻的工艺了。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刘澈就一个人躲在小木屋内,开始不断的练习,一直到雕刻了足有近百颗松木珠之后,才动手自己给自己雕刻了一串花梨的十二生肖。
    第四天,那位军卒回来了。
    “先生,正如您所预料的,对方不同意用银子,但愿意把火统增加到六百只。粮食也一定要,价格可以由我们开,数量也希望我们尽可能给的多一些。”
    听到这话,刘澈扔下手中的东西就往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派人去粮仓,好好查一查。那些抢来的粮食当中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比如记号之类的。特别是要细查从那一仓库里搬回来的粮食,还有抚顺城东的那一批。”
    这一查,当真查出东西来了。
    光是小木牌就找出了上百个,上面有各种各样的图案,以及根本就不成词句的杂乱文字。
    “这是晋商的暗语,把我的话传下去。伙头军那边使用每一袋粮食的时候都要细心检察,有任何古怪的东西都要收集起来。然后来个人,统计一下这两批粮食的数量。”
    刘澈如果不是从后世过来的,肯定不会明白这木牌是什么。
    晋商从有票号开始,他们就开始制定以汉字形密码,看似那些不成文的乱词,却代表着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的秘密,而且一年一换,所以让刘澈眼下去推测,也不会知道这其中的意思代表着什么。
    “你怕了?”媺儿问刘澈。
    “怕,我会怕?笑话!只是眼下,倒是要有一个规划,急不得。容我好好想一想,先把眼下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刘澈说眼下的问题,不是大明这个时代的,而是现代的。
    刘澈回现代了,按媺儿的说法,是不能不回。
    坐在自己那张工匠们眼中,半成品,却在现代至少值几十万的千年黄花梨书桌后,刘澈翻着手机的通讯录,开始作一件人生最容易,却也最难的事情。
    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