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两个三天只吃了五包泡面的人看见这成山成堆的吃的是个什么反应,除了刚开始的感叹,那就是吃啊!
生的米面不能吃,但有泡面,火腿,面包,卤蛋,小鸡腿啊!刘颖看着这些,人下意识的就跑着扑了上去。
都不上手,直接上嘴,一边用牙扯着手里小食品的包装袋,一边回头招呼刘妈妈:快来啊!小鸡腿好香啊!
那五包泡面刘妈妈顶多也就吃了一包半,现在这会儿,也不端着了,一点不矜持的跟着刘颖一起扑进了小食品山。
小鸡腿,卤蛋,火腿肠,还有袋装奶来者不惧,又吃又喝,一直撑到肚子溜圆,两个人才恋恋不舍的看着这一堆好吃的放下手里的包装袋仰头倒在了鸡腿山上。
有了这一库房吃的,她们的生活算是彻底有了保障。
躺着,刘颖看着手上的钥匙串,想起了看门的老大爷:也谢谢您啊!
在库房里一直呆到下午,刘妈妈甚至想不回去了,直接待在这库房里得了,有吃有喝,谁也进不来。
可让人难受的是,这库房里没有火,也没有厕所。
虽然厕所很重要,但到这时候,厕所已经从重要刚需降到了普通必须品,何处不能为五脏轮回之所,真到份上了,有厕所没吃的和有吃的没厕所,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让刘妈妈头疼的是没有火。
虽然他们酒店房间里的天然气也停了,但当初进保护区的时候,还是分到了一个电磁炉和一套锅铲的,楼里有蓄电池,按时供应,平时做饭还是没问题的,现在,虽然没人维护了,但刘妈妈发现,这电插头还是到点就可以用。
这仓库里的熟食是多,但刘妈妈看了,这些东西的保质期就只剩两个月了,谁也不知道她们还要在这楼里呆多长时间,也不能保证,这鸡腿卤蛋就算过了保质期也能像泡面那么坚挺。
而且,水一直在涨,从前天的半人高到现在已经没过了一楼,淹到了二楼的楼梯口。淹上三楼,好像也只是个时间问题。
所以她们现在最应该想的不是要不要住在这仓库里,而是要想办法怎么才能尽快把这仓库里的东西搬走,只靠她们两个肯定是不可能的,肯定是要和楼里的幸存的其他人一起,但刘妈妈也有私心,分是一定要分的,但怎么分,什么时候分,这个就很重要了。
很不要脸的说一句,钥匙在她们手里,那首先要保障的就是把她们自己需要的口粮准备好。
熟食快过期了,肯定是要先吃熟食,刘妈妈扯过一个装着火腿的小箱子拎在手里,又抱了一大袋卤蛋。
最后又在胳膊上挂了一袋十斤的小袋大米。刘颖也想拿一点,却被刘妈妈拦了,让她拿着火把在前面开路就行。
但临走前刘颖还是忍不住掏了两个牛角包揣进了怀里,刘妈妈瞥她,刘颖还挺理直气壮的反驳说,看着这么一山的好吃的,却空着手走,怎么想都不能原谅自己。
揣上面包,刘颖甩着钥匙一马当先的出了门。
一路上都没看见人,只有到七层楼梯口的时候,猛然撞上了两条从楼道里拐出来的大蚂蟥。
刘颖吓了一跳,立马拿着火把招呼上去了,同时护着刘妈妈往楼上走。
刚对上,刘颖还有点小害怕,但不知道是不是上午吃太饱,这两条蚂蟥好像应付公事一样,攻击的很随意,懒懒散散的左一下右一下,看着一点威慑力没有。
刘颖也从刚开始大幅度的蹦跳躲避变成了现在的随意挥火把。
追了一会儿,还没上到八楼,这两条蚂蟥就退了。
刘颖高兴的拉着刘妈妈上了楼。只是刘颖没看见,刚才对蚂蟥的时候蹦跳的时候,一包牛角包从她口袋里掉出来,掉到了七楼的楼梯口。
而刚才追着她们的蚂蟥从七楼爬回去,动作越来越慢,刚拐进七楼的走廊,这两条就已经彻底躺在走廊的地毯上不能动了。
又过了一会儿,咔哒一声响,七楼走廊靠近楼梯口的房间门开了,一个穿着一身大红纱裙的女人踩着一双软底布鞋从里面走了出来,女人脸上画着精致的浓妆,身段袅娜的走到那两条蚂蟥身边,拎起来看了看,随手就扔进了身后的房间里。
然后踩着那双软底布鞋,女人轻飘飘的出了楼梯口,站在楼梯上,看见那包牛角包的时候,眼睛瞬间瞪到最大,精致的睫毛微微抖着,仿佛有些不敢置信。
随后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勾勾,拎上那牛角包回了房间。
进了屋子,女人懒散的伸了个腰,拆开手里的牛角包,掏了一个拿在手里,弯腰拎起刚刚扔进来的蚂蟥,慢悠悠的转进了厨房。
把最后一口牛角包塞进嘴里,女人一甩手,把那蚂蟥扔上了案板,熟练的操刀剁掉了那蚂蟥的口器,扔进了旁边的水盆里,而那水盆里像这样的口器,大大小小的还有几十个。
而案板上的蚂蟥好像还没死透,被剁掉头后,还蜷缩着身子,在案板上扭了两下,但那是女人却好像没看见一样,熟练的把蚂蟥剩下的身体开膛破腹,因为没有水,女人直接用手伸进蚂蟥的肚子里随意掏了掏,把肠子和其他杂物掏出来,就把身上还带着血块的蚂蟥分块,扔进旁边早已经热好的油锅里开煎。
就算饿的再狠,刘妈妈也从来没有打过这些蚂蟥的主意,一个是因为这蚂蟥本来就没在她们的食谱上,看见了也会被下意识的忽略,另一个就是因为这玩意吸了不少人血,那种感觉带给人的心理暗示是不可忽视的,就像是吃了人肉的变异飞鱼一样,人会下意识的抗拒,排斥。
但这女人却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那蚂蟥慢慢被油煎的金黄,眯着眼睛闻了闻,享受的晃了晃头。
看见蚂蟥身上的血块,女人还一脸惊喜的拿起身边的叉子,在热油里爆了两秒,然后从容的塞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