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却直接带着煤油灯的底座贯穿了村委小楼的围墙撞了出去。
飞出去又转回来,那东西带着煤油灯的底座落到了村委小楼的围墙上。
煤油灯底座上的几点火星落下,点着了地上的几根干草,也照出了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就是只普通的变异海鸥,抖着身上的白羽,脖子上挂着煤油灯的底座,歪着头看着他们。
可见过它脑袋顶着煤油灯表演穿墙绝技后,余建行捂着自己凉凉的胸口,一脸惊惧的看着那只停在墙头上的白鸟。
它在打量着他们,他们也在打量着它,和一个月前他们见过的变异海鸥相比,停在墙头上的这只体型有了明显的变化,不过它没有变大,只是变修长了,整个变成了像纺梭一样的长扁条。
脖子和腿都被拉长了最少五倍,看着不像是海鸥,倒是有点像是白鹭,排除它刚才的穿墙表演,总体来看,这鸟变漂亮了。
可余建行和陈临都不敢小瞧这白鸟,尤其是在余建行把刚才那变异海鸥撞出来的孔洞和周围墙上对比过后,发现除了大小没区别的时候,这种惊惧紧张达到了顶峰。
顾不上被打肿的脸,余建行眼睛直盯着墙头上歪头看着他们的变异海鸥,脚下轻轻挪了一步。
鸟有夜盲症,鸟有夜盲症,鸟有夜盲症,余建行在心里暗暗祈祷了无数遍,可那变异海鸥还是跟着他的脚步偏了下头,脚下还跳了跳,那模样好像是......在学他?
这操蛋的生活啊,余建在心里爆了不止一句粗口。
可就算他在心里把天骂穿,对面那鸟还是该歪头歪头,该跳跳。
煤油灯扔出去了,陈临想到那变异海鸥的穿墙表演,没受伤的左手忍不住摸上了伸手的窗棱,可他手还没摸到窗框上,那变异海鸥的头就转了过来,歪着头,隔着陈临的身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陈临身后摸墙的手。
就算给开了挂,但对这夜盲症的修复点提的是不是太高了,这已经不是鸟眼了,这已经是透视眼了,你这不是要上天,你这是要逆天啊。
陈临老实的把手伸了回来。
同时转头看着余建行,用眼神示意,哥们,这怎么办?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余建行回瞪回去,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瞄了好长时间,才泄气的看了眼对面那锲而不舍,眼睛都不带眨的盯着他们的白鸟。
哥们,你怎么还不走啊!
因为你们还没走啊!变异海鸥歪头!
等一下哈,我们这就走,余建行装作若无其事的转头就走,结果他刚迈了两步,那变异海鸥就对着他直冲过去了。
不是说等我们走吗?余建行脚一错,整个人都跟着倒了下去,而那变异海鸥就贴着他的肚皮飞了过去。一头扎进了他身后的村委小楼。
余建行手撑在地上,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大声喊陈临:“跑啊!”
可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到的过人家的一对翅膀。没跑两步,那变异海鸥脖子上就挂着煤油灯底座从村委小楼里追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砖头结的怨,这变异海鸥一点没犹豫转头直奔陈临就去了。
陈临简直就要哭,他也没干什么缺德事啊,怎么就这么吃香。
耳边只听见唰的一声,陈临就立马躲进了旁边的村委小楼,也不管什么危房不危房了,先把小命保住再说吧!
结果就是那变异海鸥又为村委小楼的变网事业增砖添瓦了。
直接又撞了个孔洞出来,而且最让人惊讶的是,这玩意的防震技能进化的实在是太到位了,以前啄木鸟砰砰敲个树,动物学家们第一大赞啄木鸟的身体结构,还换算成人打了个比方,要是人拿头这么敲,不用一团就得因为脑震荡进医院。
可现在那啄木鸟跟眼前这变异海鸥比起来,都不是简单的大巫见小巫了,它们就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上。
这变异海鸥穿墙之后,一点反应时间都不需要有,眼不花,耳不聋,脑袋不迷糊,完全就跟没事人一样,头一歪就又朝陈临撞了过来。
陈临凭借自己多年训练出来的预警系统,艰难的在村委小楼里躲闪。
只是几个穿梭,那村委小楼就越发的摇摇欲坠,再不走就真被这小楼砸死了,陈临一个滑跪,贡献了自己的膝盖,才把身后那变异海鸥躲过去。
然后趁着它穿墙,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赶紧从村委小楼里跑出来。
刚要跑,想了想,咬牙砖头钻进了旁边小院的厨房,捞起那把自己瞄了好长时间的厚底平底锅,把锅护在胸口,整个人半蹲着,靠在那土灶的灶口旁。
余建行悄悄追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陈临拿着个平底锅蹲在一个大土灶前,离他不远的杨树上,那只变异海鸥挂着煤油灯的底座,还在跳啊,跳啊,跳!
他嘴里那句你这是要干什么还没问出嘴,就看见那变异海鸥从树上跳起来猛的冲了过去,余建行还以为陈临是要拿着那平底锅拍,结果,他只是拿着锅,护着头就地一滚。
而那变异海鸥就擦着平底锅的锅沿冲过去,一头扎进了陈临身后的土灶里。
一阵狼烟地动,让余建行有点惊讶的是,这一次那变异海鸥竟然那么也把土灶也干穿。
因为土灶厚啊,乡下的土灶都是用河堤的黄泥加砖块堆的,这黄泥粘性特别强包在砖块外面,经过天长地久的煅烧,已经微微碳化,有点要变陶的意思,又是贴墙建的,那变异海鸥撞不过去很正常。
而陈临要的就是这个撞不过去。
立马翻身从地上起来,把土灶的铁灶门关上,又把自己手里的平底锅堵上,然后就招呼余建行过来帮忙拿柴火。
余建行?拿柴火干什么?
陈临:脑子都让鸟撞傻了吧,土灶,鸟,柴火,这三样组合在一起还能干什么?必须是碳烤小鸟!
感觉一下为了躲这变异海鸥,浑身撞出来的酸疼,陈临看着土灶的目光就越发火热,必须烤它个外焦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