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金钱为上
上了电梯后,我们几个都默契地装作互不认识,也装作完全不认识他们两个人的样子。
估计这对母子刚刚光顾着冷嘲热讽李清歌父母了,所以根本就没注意到前来吊唁的人里面还有我们四个。
因为没注意,所以不在意,于是就对我们放松了警惕,母子两个就在电梯里闲聊了起来。
“妈,你说清歌到底是被什么人谋害了!”李清歌的堂哥好奇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中年女人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然后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你二叔那种为了赚钱心狠手辣的人,肯定得罪了不少人,谁知道这里面有多少人盼着他家出事的。”
“妈,你说爸的死……真的和二叔有关吗?”李清歌的堂哥说着,双手紧紧地攥着拳头,“当年我爸也是死在那口枯井里的,时隔这么多年,清歌也……”
“儿子你记得,你爸就是被人害死的!我迟早会找到凶手!”中年妇女在说道自己死去的老公的时候,刻薄的脸上有了难掩的伤心的神情。
之后可能是意识到电梯里还有其他人,这对母子彼此谁也没说话,保持沉默一直到电梯门打开,两个人就匆匆地离开了。
我们四个人在他们后面下了电梯后,彼此对视了一眼。
“这个李家,还真有意思。”左欣桐看着远走的那对母子,淡淡地说道。
“这个李家,我想我大概知道一些关于他家的事。”齐梓伊突然开口说道,引起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
“你认识李家人?”左欣桐有些意外地看着齐梓伊。
齐梓伊耸了耸肩膀,“不认识!不过之前和李清歌的父亲有过一面之缘。”
“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说吧。”白首看了看四周,建议道。
随后我们就在附近找了个环境优雅的茶馆,选了个没人打扰的角落,坐了下来。
“说说吧,李家人到底怎么回事?”刚一坐下,我就迫不及待地问齐梓伊。
“对于李家人我了解的也不多,但是李家和我家有业务往来,我也是无意中见过李清歌的父亲一面,后来听我家老爷子聊起过李家。据说当初李家的家业并不是李清歌的父亲继承,而应该是他大伯,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她大伯应该是出了意外,就死了,所以李家的家业才由李清歌的父亲继承。”齐梓伊将他知道的事情大概跟我们说了一下,“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听李清歌大伯母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大伯的死,好像和她父亲有关。”我喃喃地说道。
“毕竟李家家大业大,又会涉及到继承人的问题,许多问题在金钱利益面前自然就凸显出来了,什么亲情,什么血浓于水,在钱的面前统统靠边站。那时候就没有什么骨肉亲情了,有的只是谁能得到的多一点,别看他们有钱,你多拿一分钱他都会跟你计较一辈子,想方设法会想办法从你那拿走两分钱!”齐梓伊说完,便一阵冷哼。
“有钱人的世界真可怕。”我刚说完这句话,就遭到了其他三个人的集体反驳。
“你错了,不是有钱人的世界可怕,而是钱的世界就是可怕!”白首好笑地看着我说。
“别以为这种争夺财产、遗产的事情只在有钱人的身上发生。每个家庭都会面临这个问题,也都会发生这种事情,哪怕再穷,也会算计谁比谁多拿了一口锅!”左欣桐勾着唇角,不屑地说道:“这就是现实社会人类最基本的贪欲。永远想比别人占得更多,永远觉得自己是吃亏的一方。”
听了他们的话,我端起茶杯,赶忙喝了一口压压惊,“幸好我妈就生了我一个!”
“不过话说回来,李清歌这次被人害死,会不会是她父亲在商业结仇了?”左欣桐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个的确有可能,我家老爷子说过,李清歌父亲这个人在商业上很有一些手段,总是能抢别人的生意,而且手段都不是很光明正大,在业界的口碑不是很好。”齐梓伊补充道。
“那你爸还跟他合作,就不怕吃亏?”我看着齐梓伊好奇地问道。
“呵,各取所需嘛!”齐梓伊说的很自然,看着他的笑容,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心想生意人真是可怕。
闲聊了一会之后,齐梓伊和左欣桐决定回学校,而白首说他现在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了,所以希望我们能继续把画创作完。
白首说剩下的部分就去他的画室完成吧。
一听到他说画室,我就想起了宋大奇,好奇地问他道:“出了那么大的事,你还敢在那画室里画画?”
“呵呵,那栋小楼已经拆毁了,现在的画室在新建的教学楼里。”白首笑着说,“米乐乐,有时候我都不得不相信你有招阴的体质了,每次遇见你,都有一些奇特的事情发生。”
“所以之前不是警告过你们吗,珍爱生命,离我远点。”我撇着嘴,走进了他的新画室,看起来比之前的那间房间要大,也敞亮,但总觉得缺少了一丝韵味。
“可是我又觉得能和你一起经历那么多事,也算是一种人生的经历。”白首说着,便用他那双桃花眼对我眨眼睛,“我真的觉得你是个有趣的女孩子,只是后悔没早点认识你,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这小白脸在说什么鬼话!”温初阳当场不高兴了,在我耳边低吼道:“你看他那双眼睛,对你一个劲地抛媚眼,都快把眼珠子翻出来了!”
“好了!什么醋你都吃,也不怕酸死你!”我好笑地在内心对他说道,然后笑着对白首说:“我们开工吧,尽量早点完成!”
“我们今天就画一个小时就休息,毕竟你手臂还有伤。”白首说着,指了指挂在墙上的蓝色的水纱裙,“你先换衣服,我出去,你记得把门锁好了。”
“好。”我笑着点了点头。
白首离开的时候,很自然地将房门锁上了,而我走到墙边,抬头看着挂在那里的蓝色水纱裙,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再次强烈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