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北宅出门后,史飞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在心中暗自想到。
“没想到这招这么好用,只要用断网威胁,北宅就会打起精神!”牵着小花生的小手,史飞无声的笑起来。
迎着楼上楼下邻居们震惊的目光,史飞带着北宅和小花生来到小区门口,准备打辆车去车站。
算算时间,差不多还有一个小时父亲就会到达融城,现在过去刚好来得及。
等出租车到后,史飞带着两人坐在后排,给司机说声新南门车站后就闭目双眼。
北宅百无聊奈的靠在座位上一脸无趣。
小花生则好奇的左看右看,虽然早已经看过,但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任然很新奇。
等汽车开动后,史飞隐隐发现有人在打量自己。
于是睁眼一看,自己的感觉果然没错,司机正透过后视镜不断打量着三人。
见他睁开眼睛,司机偷窥的动作反而变本加厉,最后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我说兄弟,这是你的妻子和女儿?”
史飞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哼上一声,也不管司机心里怎样想。
“可以啊兄弟!你这也算是为国争光啊!”对其竖起大拇指,司机满脸羡慕之情。
“注意开车!”见其注意力全被北宅和小花生所吸引,史飞忍不住小声提醒道。
“嘿嘿!放心,这条路我熟悉的很,就是闭着眼睛开也不会出事!”
在胸口拍了拍,司机大大咧咧的说道。
不过目光却收了回来,紧紧注视着前方,没再继续打量他们。
可能是为了表现自己,平时这段需要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司机只花了二十分钟到跑完。
坐的史飞胆战心惊,而北宅和小花生面不改色。
虽然汽车的速度快,但吨位实在是太小,和自己做出比较后,两位舰娘不屑的哼了一声,听的史飞莫名其妙。
下了出租车,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发现距离父亲到达还有二十分钟的样子,于是再次向两人嘱咐起来。
要两人千万不要说中文,一切都交给他来处理。
越是焦急,时间过得越难,史飞时不时看一眼手机,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一身粗布制成的灰色衣裳,脚上踩着一双黄胶鞋,身子有点佝偻的男子背着一个麻布口袋从大厅走出来。
虽然没看清其外貌,但这熟悉的身影让史飞一下子认出,这就是自己的老父亲。
“爸,我在这里!”挥舞着双手大叫起来,史飞就想冲过去接过父亲肩膀上的口袋。
可能是听到他的声音,男子一下子抬起头,苍老的脸上挂上一丝笑容并加快脚步,没注意旁边还有人,肩膀上的麻布口袋在一名男子身上稍微擦了一下。
“诶!诶!诶!你干什么,走路长没长眼睛!”正在和两名人高马大的外国男子交谈什么的翻译就像被踩住尾巴的猫一样蹦了起来,指着史父破口大骂起来。
“该死的老东西,你走路能不能注意一下,把我这一身衣服弄脏了你也赔不起!”
拍拍被撞的地方,男子一脸嫌弃的抽出一张纸巾擦拭着双手,手上捏一个兰花指再次咆哮起来。
“这么宽的地方你非要往我身上撞,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急着赶路,没有看到你。”说罢,史父掏出手帕,想要给他擦一擦。
“滚滚滚!多脏的手帕啊,你还敢往我面前递!”捏着鼻子,男子一脸鄙夷的看着史父,身子稍稍向后退上一步。
而两名外国男子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的翻译,不知道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赔钱吧!衣服脏了我还要去干洗店呢!”伸出右手,男子阴阳怪气的说道“都是你们这些泥腿子,好好的农村不待,非要来到城市,搞得乌烟瘴气的,华胥国就是有你们这些泥腿子才这么落后。”
说完后,迎着周围指指点点的人群叫嚷起来“看什么看,弄脏别人的衣服要赔偿这是天经地义,看看你们一个二个的样子,真是丢国家的脸!”
翻译趾高气扬的站在两名外国男子身边,然后低头哈腰的面向两人,指着史父一阵叽里咕噜,听的两人连连点头。
见父亲掏出现金,史飞不由脸色一变,脚下步伐一紧,一溜小跑的跑到父亲身边,将其动作阻止下来。
“你是谁?”见有人破坏自己的好事,翻译脸色不善的看着他。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没有理会他,史飞将父亲拉到身后问道。
“原来你是他儿子,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都是泥腿子,在外宾面前给国家丢脸。”
听到史飞的话,翻译露出明了之色,捏着兰花指对其指指点点。
“你说什么!”脸色一凝,史飞阴沉着脸看着他,双手紧握成拳。
而两名外国人也站出来,指着他叽里咕噜的,听的史飞一脸懵逼的想到“这是哪国的鸟语?!”
就在这时,北宅带着小花生赶过来,听到两名外国人的话后,想也没想,张嘴就是一段德语飙了出来。
本来还想发火的翻译听到北宅熟练的德语后,举在空中的手悄悄放下,有点害怕的看了她一眼。
听到家乡的话,两名德国人也面露喜色,抛开一旁的翻译,直接和北宅交流起来。
别看翻译懂德语,但北宅三人用的是方言,再加上语速又快,他压根就听不懂,只能不安的站在一旁。
经过一番交流后,事情终于水落石出。
原来这名翻译欺负两名德国人不懂华胥语,反而恶人先告状,说史父撞了人不说,还对自己破口大骂,骂他挡住自己的道路。
他只是想利用两名德国人,然后敲诈史父一点钱。
在他看来,史父就是农民,而自己有两个外国人,一定会被吓住的,然后乖乖掏钱。
谁曾想半路杀出个北宅,将自己的计划破坏,让两名德国人看他的脸色都不对劲。
虽然自己想狡辩,但周围有太多围观群众,早就对他不满。
如果不是有外国人在场,怕影响不好,他们早就将其毒打一顿。
两名德国人也不傻,从围观人群的脸色就判断出谁对谁错,当下掏出电话就是一阵叽里咕噜,听的那名翻译脸色一变,不知所措。
最后这名翻译在众人的指点下灰溜溜的离去,而两名德国人也在新翻译的带领下离开车站。
等人群散去,史飞顾不上其他的事情,上前将史父抱住,然后接过背上的口袋,领着三人向车站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