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由西奇亲自送着去了北城西郊的拍摄现场。
那是一个仿古的影视基地,车刚开到摄影棚前面,曲仲就看到廖晔云一身运动服蹲在遮阳伞下。
“廖大哥!”卢俊先出声。
“你们可算来了!”廖晔云跳起,兴冲冲地冲上来挨个拥抱了几人,最后才看到站在一旁的西奇。
“这位是!”
“这是我……一个朋友!”曲仲想了想,回道。
西奇一听,更是高兴,上前握着廖晔云的手摇晃了几下:“你好你好,我是西奇,是曲先生的朋友,以后你可以叫我老西!”
廖晔云满头黑线地不知如何开口,这满头白发,要他喊老西,也开不了口啊!
还好曲仲适时笑着解了围:“西老,您就别逗廖大哥了,他脸皮薄!”
“西老!”廖晔云马上跟着称呼。
三人还在寒暄,夏州和卢俊早好奇地去了围着的人群外。
“快过去吧,马上就轮到你们了!”
远处负责演员的副导向廖晔云招手,提示几人可以进场。
说是客串,确实是扎扎实实的串了一把,三人穿着破烂的古装,跟在群众演员身后在镜头前跑了几遍。
最后再露出个恐慌的表情,拍摄就算结束了。
拍摄的时间全程不超过一小时,刚一拍摄结束,导演凑到几人面前说了句“辛苦”后,又继续赶着去拍下一场戏了。
直到拍摄结束,今天他们的目标人物权安澜都没出现。
等几人换完衣服刚出化妆间,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凑了上来:“曲仲先生你好,我是权安澜的经纪人!”
“你好。”曲仲笑回。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经纪人殷勤地笑着,环顾了一圈几人后继续说道:“我们想邀请几位一起吃个晚饭,以后还要多多合作!”
看到廖晔云站在一旁,经纪人跟着又补上句:“权安澜也说廖老师一起去呢!”
廖晔云诧异的神色没有逃过曲仲的眼,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客气道:“该是我这个做前辈的请客才对。”
“下回一定,权安澜已经在家里准备好了酒,就等几位过去呢!”
经纪人这话一出,廖晔云更是没管住自己的眼神,直接转头看向了曲仲。
“那今天可就麻烦你们了!”
曲仲好似没有接收到廖晔云的眼神,客客气气地朝经纪人摊手,甚至主动说道:“那就麻烦你带路,我们后边跟着。”
夏州和卢俊都点着头,神色里竟有些隐隐的兴奋。
三人好像都知道权安澜会请他们去家里一样,连多一句嘴都没有。
廖晔云虽疑惑,却也选择了默默不语跟上。
西奇听说权安澜邀请几人去家里吃饭,脸色当即变得阴沉,嘴唇蠕动了几下,只说先回家等消息就走了。
几人打着哑谜,各自分开成两路。
曲仲三人坐廖晔云的保姆车,西奇掉头回家。
工作室的经纪人还想跟上来帮着开车,廖晔云这回连曲仲的神情都没看就摆手拒绝了。
等车开上了公路,他才从副驾驶位置转了个头问道:“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曲仲回,调整了下有些不舒服的坐姿,想着该如何回答。
“那我来说!”夏州马上就举手,做贼似地望了望前面带路的车子,笑嘻嘻地嘱咐卢俊:“你就别听了,好好开车!”
“我又不是不知道!”卢俊翻白眼。
“我可是从西老那听到不少新内容,你当然不知道!”夏州洋洋得意,特意清了清自己喉咙后,他才故作神秘地开始说起:“这故事啊就要从……”
“……”
房间里的事,西奇隐去了一部分,只说曲仲用祖传的道法帮着西余找回了被囚禁的魂魄。
并没提魂魄被禁锢了十几年的事,也没提起曲仲那些超出科学范畴的操作。
当然,招魂这种事本就已经够让人惊骇。
廖晔云听完,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静止状态,他眼珠子艰难转了一圈,忽然扭回头坐直了身子。
“……”
夏州还有些奇怪,伸长了手臂戳了戳他的肩膀调侃:“这有什么好震惊的,这很正常呀,我奶奶也会去道观求个平安符什么的。”
平常……
夏州这话就连曲仲都听得一头黑线。
这家伙的心跟他体格一样大,经常说出些常人无法理解的话来。
他竟然把招魂跟平安符画上了等号,这脑回路让曲仲只能挑了个大拇指表示赞叹:“你说得没错!”
“嘿嘿!”夏州还笑!
“哼!”卢俊立刻发出一声嘲讽,透过后视镜白了眼还在傻乐的夏州。
再看曲仲的表情,嘴角的笑意却也是真实挂着的,卢俊甚至从里面看出丝柔软的暖意。
等了好几分钟,廖晔云终于开口:“所以说,权安澜就是那个坏人?”
“对,就是他!”夏州抢话。
“那我们这不是去送死吗?”廖晔云突然反应过来。
曲仲摇摇头笑开,神情轻松地挑了挑眉:“杀人可是犯法的。”
廖晔云使劲深呼吸了一口气,眉心都跟着抽抽了两下:“连魂魄都能抓,这不比杀人还可怕!”
这点曲仲也承认。
他想了想,干脆换了种说法:“廖大哥你放心吧,不会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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