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着几天没出现的肉团子和灵墨犬。
对于狗子们时不时会搬些东西回来的情况众人都表现得相当淡定,卢俊指指肉团子说道:“去把门关上。”
肉团子当真听懂了这话,摇着金黄色的大尾巴又跑了回去。
再一次砰声过后,肉团子才兴奋地窜到曲仲身边,狂摇着尾巴一脸地求奖励。
这家伙是真把自己当成狗了……
“做得好!”曲仲勉为其难地揉揉它的头。
它们带回的这截焦黑的木头应该是被火烧过,断裂的地方呈不规则状,并没有人为的痕迹。
曲仲把木头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确定……这是一截雷击木。
但劈得太狠,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貌,不过上面留下的一些纹路让他肯定这不是自家山头里的树种。
院子里人多,曲仲也不好当面和花子它们交流,只是笑着把木头搬到墙角又转回来和于录山继续交谈。
“我是在五号山头发现的这群猴子,应该是被其他猴群驱逐之后无意间到这里来的。”
“驱逐?”于录山在本子上刷刷写着,当曲仲提到被驱逐这事时他不由得抬头问道:“可我看猴王体积可比一般猴子强壮了许多,不像是战败的样子。”
曲仲失笑。
“是我自己这么想的,你是专家,这可得你亲自去研究。”
于录山: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曲仲身旁的卢俊想起自己手机里拍的那些画面,忙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于录山接过,看到第一个视频时整个人就沉浸了进去,卢俊拍摄的视频很多都是留着自己欣赏,所以时长都没有个固定时间。
长的视频有些有半个多小时,短的也有十来分钟。
曲仲喊了两声“于研究员。”人都没反应,他干脆示意卢俊继续等着,自己起身拖着木头去了后院。
经过吴淞时,一直闭眼休息的人突然开口:“这截木头剩下的边角料也别扔,给小孩子做个手串之类的辟邪。”
“好!”曲仲笑回,继续拖着木头离开。
反倒是一旁的夏州在他耳旁叽叽喳喳地不停询问:“为啥这木头能辟邪,刚才吴爷爷说的是什么意思……”
对于曲仲一脸的云淡风轻,吴淞不仅没恼,还扬起唇角笑了笑。
“好儿郎志在四方……”
全胜利哼唱的戏曲随着摇椅地轻晃已经变得有些跑调,但他很是高兴,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继续。
经过刚才的插曲,段卫国已经觉着有些疲惫。
不过看到周围的几人如此放松,也不由得暗笑自己见识浅薄,遇到点事下意识就想着依赖曲仲。
依赖……
这个词语在他快七十年的人生里,恐怕已经好几十年都没听到过。
他成为家里的顶梁柱那天开始,他就是其他人的依靠,什么时候开始他也有了依靠。
这么想了一圈,段卫国突然笑出了声。
“什么事这么高兴。”卢松转头问。
“想到自己养的孩子能顶事了,这不是开心吗!”段卫国长长叹出口气,也跟着几人靠进摇椅闭上眼休息。
“你这外孙,确实有本事。”这点其他几人也表示认可。
追着曲仲进了后院的夏州,还再继续追问:“现在没人了,你倒是说这是什么木头啊?”
曲仲一把推开他的大脸,把木头拖到仓库门口这才回道:“雷击木。”
“什么玩意儿?”夏州震惊,趁曲仲开门的时候蹲下身摸了两把那焦黑的表面,手指头瞬间染上了黑灰。
咔哒---
随着老旧的锁扣打开,这间尘封很多年的仓库被缓缓打开。
曲仲轻轻踢了夏州一脚,示意他闪开。
后院里有两个仓库,一个在曲仲卧室的右侧,那里放着很多他太外婆的医书和一些简单的药方子。
而这个仓库是在耳房的侧面,听张朝红说过,这里面存放的全都是太外公和太外婆的遗物,平日里几乎没人进来。
但这段木头太大,那个仓库已经放不下,曲仲只得拖到了这里来打算暂时存放。
“我的天呐,你家的秘密基地也太多了。”夏州从曲仲身后踮起脚尖看向屋里,明明什么都没看清赞叹就先脱口而出。
曲仲回头看了眼他黑乎乎的脸,笑嘻嘻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不行不行。”夏州假模假样地摆手:“这是你家的仓库,还是得你这个主人先进。”
如果他没有提步往前的话,这话曲仲是真信了。
“想啥呢!”曲仲直接给了他屁股一脚:“我是让你帮忙抬,在地上拖我怕把地砖给刮花。”
“嘿嘿!”
伴着夏州的傻笑,俩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屋子,屋子里没有窗子,到处都是黑漆漆一片。
曲仲从没来过这屋,也不知道开关在哪。
摸索小半天,终于找到一条老旧灯绳,轻轻拉下,屋子里终于亮了起来。
屋子里很乱,地上到处都是箱子和一些书籍,墙边的架子上塞满了各种布袋子和一些竹筒。
中间还有一辆老旧的自行车。
夏州一眼就看到那辆自行车,一个跨步就凑了上去。
那辆自行车是几十年前的老旧款式,车后座上还焊着的一个巨大的铁框子,框子里塞了一团看不出颜色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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