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曲仲送给张朝红时说这些钻石是碎钻不值什么钱。
现在……
那可是他当皇帝时花了巨资从番货商手里买来的,换成现在的价值,买条街没什么问题。
曲仲杵着额头哭笑不得地继续看着,张朝红似乎还觉得他小气,用力瞪了他好几眼。
张朝红带来的东西,没什么普通人能一眼就分辨出的值钱东西,可在座之人常年出入的都是那些高端场合,什么是好东西,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了解。
这两套宝石首饰一出场,就连全母吃惊不已,看段卫国夫妻的表情都变得慎重
谁能想到一个住在农村的人家,随随便便出手就是这些让人惊愕的东西。
全场最镇定的要数全胜利本人,自从看过段家连板凳都用黄花梨制作,家里有些稀世珍宝他还真不觉得稀奇。
张朝红展示完,又一一把盒子关上装回袋子里。
“亲家儿媳
,你看完了吗?”张朝红问。
“看……看完了……”姚云云整个人都有些结巴,曲仲见她捧着盒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特别是看到张朝红把盒子一关又塞回了袋子里,更是连嘴唇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东西一装完,张朝红就把袋子直接递给了张朝杨。
本来按照习俗是要先给全母收着,可刚看完东西,全母就连连说着把东西直接交给张朝杨就行,东西太贵重,她不敢保管。
于是,嫁妆就直接到了张朝杨手里,她浅浅笑着,率先站起举杯:“今天多谢至亲好友们来参加我们的订婚酒。”
不管他人是何心情,曲仲立即坐直了身子,目光看向她。
“想必大家也看到我妹妹送来的嫁妆。”
“……”
“其中有件文物我和妹妹商量过。”姚云云呼吸一滞,整个身体往前倾。
“我们将把东西送到国家专业机构检测,如是真品……我们将无偿捐献给国家博物馆。”张朝杨说的轻松,听的人却神色各异。
姚云云简直是一副天都塌了的表情,双手紧紧抓紧了桌布,连曲仲这边的碗碟都跟着移动了几分。
全正廷忽然伸手抓住她放在桌下的胳膊,给了她一个严肃的眼神。
小辈们不懂什么古董不古董,全当是看热闹,全哲兴致勃勃地表示以后说不定还能收到免费的博物馆门票。
全胜利几个老爷子都无甚表情,卢松甚至还泡了壶茶给几人倒了杯。
段卫国喝着茶,除了随口和卢松聊天,余光一直瞟着其他的全家人。
曲仲更是明目张胆地四处转头打量,实在是吃饭的桌子太大,他不转头的话根本看不到左右两边的人。
显然,全正廷一家不满的情绪最高,虽然他制止了妻子,可表情明显也阴沉了下来。
全正军夫妻就有点“与我何干”的样子,周融的目光更多的还是看向了那箱子房产证。
至于全金华一家,表情就精彩得多,五人都垮着脸,可连张嘴的权利都没有,只能恨恨地看着张朝杨继续说。
相比起卢家
的单纯,全家的家庭情况复杂了好多。
听全哲说他们还有个小叔和三姑在北城,要过几天婚礼才回来,不知回来后还会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曲仲努了努嘴,只希望婚礼到时能顺利举办完。
但……显然他的愿望落空了。
婚礼当天。
婚礼省去了繁复的程序,没有接亲等一系列的流程,曲仲一家下午直接下楼去就行。
张朝红不放心,一早就去了酒店专门给张朝杨准备的房间,剩下段卫国两爷孙出了酒店去找吃的。
段卫国实在是吃不惯酒店里的西式自助餐,他早餐通常都是吃点面条馒头什么的,饿了两天后终于找上了曲仲。
其实是老爷子自己没找着中式自助餐厅,他又不好意思问,只是说不喜欢酒店里的早餐。
没办法,曲仲只得早早起床,带着老爷子出酒店去找吃的。
五星级酒店周围一般都没有这种小的面店,两人开着车一直走了十来分钟,才在一所学校周围找到了家米粉店。
店里就二十来个平方,吃饭的都是旁边的小学生。
段卫国喊了两碗杂酱粉,还又买了一笼小笼包和两根油条,粉还没上他就吃了大半包子,看来这几天是真被憋坏了。
曲仲看他吃的起劲,也打算夹个包子尝尝。
砰——
一声巨响从旁边桌边传来,店里还在煮粉的老板吓得从窗子里伸了个头出来,曲仲转头一看发现是个带着红领巾的孩子正躺在地上抽搐。
“孩子是不是噎到了。”
坐在曲仲对面的段卫国看的更清,孩子倒下后他第一个就看到了过程。
“应该不是!”曲仲转身蹲下,解开了孩子的红领巾,然后翻了翻他的眼皮:“惊厥!”
说着,曲仲身后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果然烫得很。
“老板,拿些冰水过来。”曲仲朝着里面大喊,伴随着老板慌慌张张的答应声,曲仲跟段卫国解释:“孩子是高烧引起的惊厥,先降温。”
“好,我来帮忙。”
厨房里还没有动静,段卫国干脆自己起身跑去厨房从冰箱里用锅铲铲了些碎冰兑到水里。
老板这时才惊慌地递上了块新毛巾,曲仲伸手接过,沾了冰水后给孩子擦拭脖颈和额头:“再去拿点冰和毛巾,手脚也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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