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柳大姐直接是出动了一家人来搬东西,等把自家的东西接过去,几人的眼睛还是离不开剩下的那一大堆东西。
不仅有各种果子和蔬菜,鸡鸭装了七八只,柳大姐甚至看到有个带冰的盒子里还有些小手指粗细的河虾,那虾晶莹剔透,一看就是好水质里捞出来的。
而另一个头发半白的男人则是眼羡地看着张建国怀里的两罐子酒。
“这是人参酒?”男人问。
张建国嘿嘿一笑点了点头:“钟哥,晚上一起喝点?”
被叫做钟哥的人是柳大姐的丈夫钟振明,一听这提议,笑得眼都眯成了一条缝。
于盼兰也大方,干脆邀请几人晚上来家里一起吃晚饭,好多东西放不住,吃了总比浪费了要好。
钟
家满意而归,钟振明现在一点也不心痛自家花出去的六千块钱,这点钱比起那罐子野生的人参酒来说,什么都算不上。
大儿媳莫莉带着两个孩子在家等的心急如焚,生怕一不留神小叔子就把花了大价钱买的东西送去了岳家。
儿子发脾气要出去玩耍,女儿又因为不高兴哼哼唧唧,这让本就心烦的她没忍住啪啪给了儿子的屁股两下子。
这下子……两个孩子的哭声更是响彻了整个屋子。
柳大姐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连忙去哄孩子,钟振明见小孙女一脸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忙把蛇皮袋子里装着的橘子捡了两个出来。
“给孩子吃点水果,这是那家卖鸡老板送的。”
莫莉一听,赶忙哄着孩子坐到了沙发上,等把橘子塞进女儿嘴里后,哭声终于消停 ,孩子张着小嘴使劲地吸吮着橘子的汁水。
而年纪大些的儿子更是吃了一瓣后就立刻动手自己剥。
家里终于安静下来,钟振明的长子钟文费力地卸下最后一袋子大枣,早就累得满头大汗。
“这个老板真大方,就这些干果在城里买恐怕都得好几百。”
“你只看见钱,你没听张衡说,这些东西一点农药和肥料都没打是纯天然的吗。”柳大姐心情极佳,好声好气地纠正儿子。
“那我来尝尝。”
堆在钟文面前的是小半袋子晒干的红枣,他用手背随便擦了擦灰就丢进了嘴里。
甜……
这是入口的第一感觉,枣肉只带着点点微酸,嚼了几下后一股子香味窜起,满嘴都是枣香。
“好吃。”
“我尝尝这个紫色的果子,听张衡说这叫神仙果。”钟振明也捡了个水果尝了尝。
几个大人见状,你一个我一个找着袋子里的东西品尝起来,这一通吃吃喝喝下来,几人直到把肚子都填饱了这才停手。
钟振明打了个长嗝,嘴里还留着核桃的香味:“我把这些东西给女儿家带点去。”
既然中午饭不用吃,钟振明打算直接就去上班。
钟家的小儿子钟亮则是迎着父
母的白眼给老丈人家装了不少,莫莉虽然心里不喜,可看数量还多也就没有计较。
钟亮的岳丈家说巧不巧就住在同州市有名的干休所小区。
那小区也就是卢松和全胜利所在的小区,他两手满满地提着东西进小区时,全胜利和其他的老爷子们正坐在中心公园里下象棋。
排轮子的全胜利一眼就看到了袋子里紫色的果子。
他站起身连忙喊道:“你是谁家的小子。”
钟亮局促地站着,只能大声地回话:“我是许家的女婿。”
“许家?”全胜利低头问卢松:“你认识小区里的许家吗?”卢松摇头,疑惑地看向了钟亮的方向。
就在下棋的其中一个老爷子似乎回忆了下,给出了答案:“许老六不是早死了吗,现在是他儿子住着。”
一听不是自己的老战友,全胜利这才有了一丝笑意:“你这些鸡啊菜啊的,是去哪买的?”
“这是在我们小区里的一个阿姨那买的。”钟亮老实回答。
“你那阿姨认不认识一个叫曲仲的小子。”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知道他们家的儿子张衡说是他朋友自己种的。”
“张衡!”全胜利暗叹一声真巧,这才摆手让钟亮离开。
卢松撇嘴一脸的不屑:“你管人家和曲仲是什么关系,你一天天的管得倒宽。”
“我哪是管得宽,我这不是怕小区里哪个老小子不长眼仗势欺人吗!”全胜利这才说出自己一通盘问的原因。
这小区里住的,哪个不是背后关系网复杂的人精,他怕曲仲被这些人欺压,这才多问了几句。
“没想到你这个大老粗这么细心。”卢松笑,余光一直目送着钟亮走进了不远处的许家。
还是刚才下棋的老爷子,他啧啧称奇两声,接着说道:“那你们可得小心这个许家,那家仗着许老六的人脉可是做了不少事。”
“许家!”卢松沉吟。
“他敢!”全胜利怒呵。
同州的风风雨雨并没有刮到段家老宅里,曲仲正在院子里用大铁锅炒着茶叶,段卫国和张朝红在一旁帮他搓揉去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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